“佛主,我们都中了万仙岛的毒,这毒有些怪异,如附骨之蛆,我居然没办法清除干净。”
大殿里,只有三个人,佛主坐着,柳红拂站着,北山景躺着。
“哦?这万仙岛一群杂碎,居然还有些本事,我看看。”佛主没动,直接一挥手就一股光晕笼罩在北山景身上,眼神好像在思考什么。这一手可比什么悬丝诊脉强太多了。
“确实有些神奇之处,不过不足为虑。”佛主取出一个白玉小瓶,里面刚好有两粒丹药,他弹给柳红拂一颗,另一颗塞进了北山景的嘴里。
片刻后,柳红拂就感觉肚子里很热,火辣辣的感觉甚至向上直接到了胸口。然后她就感觉很疼。也顾不上什么礼数了,她冲出了大殿,进了厕所,立刻就上吐下泻,还好跑得快,要不然这人可就丢大了。她有些埋怨佛主为什么不提前告诉自己一声。而且这个药实在是让人太难受了。如果有选择,她宁愿选择不吃。
当她捂着肚子回到大殿的时候,北山景已经醒了,坐在那儿跟佛主说着话呢。
柳红拂一脸疑惑,“他为什么没事?”
“吃了药了,当然是药到病除了。”
“我是说他为什么没有---上吐下泻。”
“额---大概是体质不同吧。”佛主若有所思。
你就是这么不负责任的吗?还大概,你这是拿我当实验品呢啊。柳红拂心有不悦,不过也没敢掀桌子,在佛主面前,他还是谨守本分的。毕竟除了地位不同,说话还是要看实力的。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柳红拂转向北山景。
“多谢姐姐救命之恩,我现在感觉好多了,应该是无大碍了。”北山景想站起来,身体有些虚弱,所以显得有些踉跄。
“行了,别逞能了。还真不是我救了你,你应该感谢佛主。如果不是他出手,你这小命就交代了。”
“多谢佛主出手相救,在下感激不尽,铭记肺腑。”
“完了?”
“啊?额---要不我加入佛宗吧!”北山景也算冰雪聪明了,心思玲珑,既然佛主想要自己加入佛宗,那就别推脱了,反正加入了也不是什么坏事。能入藏经阁学本领,还能打探和深入了解佛宗的情况,也有利于日后替师傅清理门户。想到这里他真是想不出拒绝的理由。
“此话当真?”佛主平静的眼神里泛出了一些神采。显然他对吸纳北山景还是有很大期待的。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上官景见过佛主。”北山景挣扎着行了个礼。
“行了,别整这些繁文缛节了。快点好起来,还有大事要交给你呢。”
“好嘞!”
“行了,我就不在这儿了。让红拂给你安排了静养的地方,三五日便好了。”
佛主说完就消失了,留下柳红拂和北山景。
“今天那两个灰衣服的老头是万仙岛的人,你加入佛宗是对的,要不你手下的人根本没有能力对抗他们,加入佛宗就不存在这个问题了。恭喜你啊!”
“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选择了,我虽然没那么大志向,奈何这世道不容我啊,也罢,也许是一件好事呢。”北山景表示很无奈,自己就被这世道所裹挟了。
“行了,你也别去这那的了,就去我那儿算了。我那地方虽然没你那皇宫大,也足够容下你住了。”
“全凭姐姐安排吧。”北山景拱手行礼,脸上带着谄媚的微笑,不过他的脸色有些苍白,笑起来一点不好看。
“你能自己走不?算了!”柳红拂好像自言自语了一遍,然后卷起北山景就消失在了原地。
一眨眼的功夫,两个人就出现在了一处小院。一处笼罩在烟雾缭绕中的僻静小院。北山景一下子就想家了,因为这小院的风格跟小时候奶奶家农村的那个小院太像了,三间有些破旧的茅草屋坐落在由树枝扎起的低矮篱笆墙内。院子不大,但是很整齐,对着大门是一条不太宽阔的小径,两旁居然种着蔬菜。此时它们正长得茂盛,临近道旁的位置,居然是一架黄瓜,此刻才刚开花结果,那小黄瓜还没有手指长。一切都是那么熟悉,真怀念小时候的时光,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真正的回去。北山景甚至有些奢望,既然有穿越时空的可能,能不能干脆直接穿越到小时候,那该有多好。
“发什么愣呢?快进去啊!”柳红拂在身后拍了北山景的肩膀一下,北山景这才回过神来,眼睛上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挂着两滴眼泪,他悄悄地擦掉了眼泪,迈步进了院子,朝着那三间“梦中情房”走去。
他走得有些慢,柳红拂跟在他身后倒没有再催促。经过菜地的时候,柳红拂好像在打量着自己的孩子一样,满眼的亲切。但是北山景并没有看到,所以他经过黄瓜架的时候,很自然地摘了一根稍微大一点的小黄瓜,咯嘣一声塞进了嘴里。紧接着,他便听见了柳红拂的惊声尖叫声,然后他就被一脚踹倒在地上,来了个狗啃泥。
“你居然敢动我东西,信不信我杀了你。”
北山景虽然看不见柳红拂的脸色,但听得出她言语中的杀气,看来自己这是犯了这婆娘的忌讳了。你说也是的,我不就吃一根黄瓜吗,至于这么下死手吗?
“姐姐手下留情,疼!我赔偿你!”
“你赔得起吗你?我这好不容易种出来的。”
“没事姐姐,回头我帮你多种一些,我这刚好还有些珍稀的种子。”北山景趴着说话始终觉得不太舒服。
“行了,放过你小子了,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女人都这么爱谈条件的吗?“同意同意,但凡小弟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姐姐尽管言语便是。”
柳红拂抬起脚,亲手将北山景扶了起来,北山景受宠若惊。“走,咱去屋里说。”
柳红拂也不避男女之嫌,将北山景扶进了屋子。北山景一进屋就目瞪狗呆了,这还真是房子不可貌相,这外面看着只是三间破草屋,这屋子里装饰的很嚣张啊!倒是没有那么珠光宝气金碧辉煌,但这满屋子的粉色调这也太少女心了吧,一想到这里住的是一位几十万岁的老女人,北山景的心里一阵恶寒。比这还让人难以接受的是,这屋子里那椅子,那张床,还有桌子上的一些摆件,那都是从他家里薅羊毛薅来的啊,北山景这心都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