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独自在御书房中踱步,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朱琏温柔的面容、李师师的深情款款,还有王癸癸那楚楚可怜又满含期待的模样。他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头疼欲裂,这错综复杂的感情纠葛,远比朝堂上的争斗还要棘手。
“我该如何是好?”李世民喃喃自语,声音在空旷的御书房里回荡。
李世民走到书桌前,坐了下来,看着桌上堆积如山的奏折,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此刻,他的心思全然不在朝政上,而是被这三个女人搅得一团乱麻。
不知过了多久,御书房的门被轻轻敲响。
“进来。”李世民有气无力地说道。
御书房那雕花的门,发出“吱呀”一声轻响,缓缓打开。
朱琏莲步轻移,身姿婀娜地走进来,她身着一袭绣着牡丹花纹的华服,举手投足间尽显温婉气质。
在她身后,几个宫女鱼贯而入,每人手中都稳稳地端着摆满膳食的托盘。
朱琏走到李世民身边,眉眼间满是关切,柔声道:“官家,臣妾知道您今日政务繁忙,可再忙也得顾好身子,该用膳了。”
说罢,她微微侧身,给身后的宫女递了个眼色。
几个宫女手脚麻利,片刻间,一道道精心烹制的菜肴便在桌上依次排开,热气袅袅升腾,浓郁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满室生香。
布膳完毕,她们微微欠身,动作整齐又轻盈地悄然退出御书房。
朱琏拿起碗筷,为李世民盛了一碗羹汤,递到他面前,柔声道:“这是臣妾特意吩咐御膳房做的,您尝尝,看合不合口味。”
李世民看着朱琏,心中满是愧疚与感动,伸手接过羹汤,轻抿一口,暖意瞬间从舌尖蔓延至全身,可心头那团乱麻却依旧缠绕不散。
“琏儿,辛苦你了。” 李世民放下羹汤,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与无奈。
朱琏在李世民身旁坐下,目光落在他略显憔悴的脸上,心疼地说道:“官家,您是一国之君,整日为国事操劳,臣妾能做的,不过是在生活上多照顾您一些。只是瞧您这模样,可是有什么烦心事?若不嫌弃,不妨说与臣妾听听。”
李世民看着朱琏那双清澈的眼眸,里面满是对自己的关心与信任,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开口提及王癸癸的事。
李世民张了张嘴,却又闭上,沉默片刻后,才缓缓说道:“琏儿,朝堂之事,千头万绪,出兵金国一事,虽筹备顺利,可朕心中仍有诸多忧虑。”
朱琏微微点头,美目流转,认真地说道:“臣妾虽不懂朝堂纷争,但也知道出兵打仗乃是大事,关系着大宋的兴衰荣辱,官家忧虑也是情理之中。只是您切莫太过忧心,累坏了自己的身子。”
说着,朱琏轻轻握住李世民的手,似是要用自己的温度驱散他心中的阴霾。
李世民感受着朱琏手心的温暖,心中一阵触动。他反握住朱琏的手,说道:“琏儿,有你在朕身边,朕倍感欣慰。只是……” 李世民说到此处,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朱琏察觉到李世民的异样,关切地问道:“官家,您是不是还有别的话想说?”
李世民深吸一口气,正打算鼓起勇气说出王癸癸的事,可话到嘴边,又被他咽了回去。他实在不忍心在此时打破这份宁静,让朱琏陷入无端的烦恼之中。
“没什么,只是想起一些琐碎之事,不值一提。” 李世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试图掩饰自己的内心的纠结。
朱琏看着李世民,眼中满是狐疑,但她也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官家,若您有什么心事,千万不要独自承受,无论何时,臣妾都会在您身边,与您一同面对。”
李世民看着朱琏,心中五味杂陈,他轻轻将朱琏拥入怀中,说道:“琏儿,谢谢你,朕知道了。”
朱琏靠在李世民的怀中,感受着他的温暖与心跳,心中满是安宁。
两人相拥片刻,朱琏才轻轻推开李世民,“官家,晚膳都快凉了,您还是快些用吧。”
李世民点点头,拿起碗筷,开始用膳。
朱琏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时不时为他夹菜,眼中满是温柔与爱意。
用完膳,李世民靠在椅背上,揉了揉太阳穴。
朱琏见状,连忙起身,走到李世民身后,伸出双手,轻轻为他按摩头部。
“官家,这样会不会舒服些?” 朱琏轻声问道,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风。
李世民闭上眼睛,享受着朱琏的温柔伺候,心中的疲惫与烦恼似乎也减轻了许多。
“嗯,好多了,琏儿,你的手艺越发好了。” 李世民轻声说道,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惬意的笑容。
朱琏微微抿嘴一笑,“只要官家喜欢,臣妾便天天为您按。”
在朱琏轻柔的按摩下,李世民周身的疲惫渐渐消散,可内心的纠结与挣扎却如潮水般汹涌。
他清楚,自己不能再这般犹豫不决,必须坦诚地面对朱琏,将王癸癸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李世民缓缓睁开双眼,反手握住朱琏的手,深吸一口气,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琏儿,朕有件事,一直瞒着你,如今实在是憋在心里难受,必须得告诉你。”
朱琏正轻柔地为李世民按摩着肩膀,手上动作一滞,脸上闪过一丝诧异,随即便恢复了平静,轻声问道:“官家,瞧您这欲言又止的模样,到底是碰上什么难事了?您尽管说,臣妾有足够的底气与您一同面对。”
她的眼神中满是关切与信任,声音虽轻,却透着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
李世民缓缓抬起头,与朱琏的目光交汇,艰难地张了张嘴,干涩的喉咙里挤出几个字:“今日,朕去了安置王癸癸的院子。本是打算履行承诺,还她自由,可……”
说到这儿,李世民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声音戛然而止,微微低下头,声音低得如同喃喃自语,“可一时没能克制住自己的感情,与她…… 有了夫妻之实。”
朱琏的身子猛地一僵,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脸上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落寞。她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角,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轻声问道:“官家,你说的王癸癸,莫不是秦桧的遗孀王氏?”
李世民的眼神瞬间闪躲,不敢直视朱琏的眼睛,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声音微弱得如同蚊蝇振翅:“是……就是她。”
说完,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等待着朱琏的回应,心中满是不安与自责。
朱琏沉默了许久,久到李世民觉得空气都要凝固了,才轻声开口:“官家,你既然与她有了夫妻之实,那打算如何安置她?”
李世民抬起头,目光与朱琏交汇,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琏儿,朕打算等告慰太庙仪式结束后,将葵葵和师师一起接回宫里,给她俩一个名分。”
朱琏闻言,秀眉微蹙,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隐忧:“官家,师师姑娘虽出身风尘,有爹爹出面,想来朝臣们也不敢妄加非议。
可王癸癸是秦桧的遗孀,身份敏感特殊。
您若是将她与师师一同接回宫,只怕朝堂上下又要掀起一阵波澜,那些大臣怕是不会轻易罢休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