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蓝和莎夏被带到了一个位置很偏僻的地方,附近没有任何标识,像是一个半废弃的老式平房。
然后,两人被关了起来。
黑黢黢的房间,就像一个野兽的洞穴。
不知道是没有窗户,还是窗户被封起来了,屋子里空气流通很滞塞,灰尘的味道萦绕在鼻尖。
黑暗中,两双眼睛却像萤火一样灼灼亮着。
然后,一阵悠扬的“咕噜噜噜”的声音响起来。
“我饿了。”莎夏用最清脆的嗓音说出最委屈的话。
下一秒,沧蓝手指飞快穿梭,直接挣脱了绳索。
纤细的指尖亮起一抹冰蓝色,瞬间照亮了逼仄的房间。
好家伙,房间被木板封得死死的,房间里除了他们两个活物,就只剩下一层厚厚的灰尘。
莎夏见沧蓝解开了绳子,自己也把绳子扯开,跟在沧蓝屁股后头。
两人动作一致地把耳朵贴在门板上。
外头静悄悄的,一点动静也没有。
看来送他们过来的那帮人已经离开了。
沧蓝从上衣的内侧口袋里掏出了最后的存粮——两根棒棒糖。
撕开包装纸,往自己和莎夏嘴里各塞了一根。
两人决定,等到天黑,如果那帮人没有接下来的动作,就不陪他们玩了。
两人吃完棒棒糖又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
沧蓝正准备一拳打破门板,从外面把门破坏掉的时候,外头传来了急促的汽车引擎声。
两人赶紧各归各位,然后手忙脚乱把绳子重新绑好。
白天送他们过来的人打开了房门,看见两个人瞪大眼睛看着他并不意外。
他嘴里叼着烟,蹲下来,贱兮兮地朝他们脸上喷了一口臭烘烘的烟雾。
两个人嘴上贴着胶布,只用一双嫉恶如仇的眼睛恶狠狠瞪他,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了。
“这么看着我干吗?我可是带你们去过好日子的,要是你们运气好被哪个大人物看上,那就直接飞上枝头变凤凰咯。”
他重新把烟屁股咬住:“我啊,是你们的贵人。”
说完,招招手,进来两个人,将沧蓝和莎夏再次扛上了车。
这里,只是一个掩饰行踪的临时存放点,现在他们要去的,才是这帮人真正的老巢。
*
江南街。
天堑基地最炙手可热的红灯区。
这里,有最混乱的发廊,也有专供权贵玩乐的高级会所。
有人在这里从天堂跌落地狱,也有人从这里麻雀一举变凤凰。
在这里,曾经美艳的当红女星沦为了任人宰割的玩物。
在这里,清纯的女学生为了生存脱下了校服,换上了低胸装和黑丝袜。
在这里,有人挥金如土,有人苟延残喘。
穷人与权贵的差距。
在这里,如同天上的云和地上的泥。
*
沧蓝和莎夏在车辆驶入这条霓虹闪烁的热闹街道时,已经对今晚的后续有了大概的猜测。
街道上停满了各式各样昂贵的新能源豪车。
闪烁着的五颜六色的招牌,像是一只只招摇的美人的手。
面包车开到一个豪华会所的后门,立即有人过来,熟门熟路带走了两人。
五分钟后,两个人被按在了巨大化妆镜前的椅子上。
在解绑和撕开胶布之前,有人过来,往他们胳膊上注射了一支针剂。
不到十分钟,两个人的意识就有些涣散起来。
然后,迷幻的嗓音飘荡在耳边,对两人进行了催眠。
在两人目光迷迷糊糊的时候,绳索解开,嘴上的胶布也被撕下。
两个人如两尊木头人一样被人摆弄。
化妆,做造型。
然后,就到了换衣服。
两个人被推着进入了换衣间。
就在一个女孩准备扒下他们衣服的时候,一声响指声“啪”地响起。
女孩如被点了穴一般定在了原地。
沧蓝选了一身修身的灰色西服,莎夏选了一身中规中矩的女仆装,然后迅速换上。
“啪”地一声,女孩一动不动的眼珠转动起来,看到两人已经换好了衣服,有些疑惑地领着两人出了换衣间。
她刚刚给他们换衣服了吗?她怎么不记得了。
听说今晚有重量级的贵客,女孩怕耽误招待贵客,赶紧把脑海里那点杂七杂八的念头甩开,和另外一个女孩领着沧蓝和莎夏走出了休息室。
沧蓝和莎夏被女孩领着,走向了两个不同的方向。
沧蓝在女孩看不见的地方,转了转手指上的银色指环,朝莎夏递去一个挑衅的眼神。
莎夏趁人不注意朝她挑挑眉。
搞事情。
他俩是专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