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天生的话，他能听明白话里的意思。
但是，他不愿意相信顾天生话里想表达的意思。
或许是下意识的，他小声嘟囔了一句道：
“为什么会这样？”
不过他这一句，顾天生却是听到了，并且还回答了他：
“当然是因为这是人性了？人性里都有自私的一面。”
“圣人毕竟是少数，绝大多数的普通人都会有私心的。”
“在条件不合适的情况下，想让绝大多数人达到圣人那种境界。这当然会失败。”
王主任闻言，也是长叹了一声。
然后一直到送顾天生到了地方，都没有再说话。
好在，从南锣鼓巷到目的地的路程并不太远，到了以后二人也就摆脱了这略显尴尬的气氛。
......
顾天生这一次离开诸天罐子店，前去四合院世界赴宴，一直到晚上9点多点才回来。
他回来的时候，有那么一点醉醺醺的。
同时眼睛也是红红的，仿佛哭过的样子。
不过，当天晚上他却还是照样与新嫁进门来的三个女人举办了系统规定下的婚礼。
并且，也是一口气又接连耕开了三块新田。
至于顺序，是按着于莉、于海棠和秦京茹的顺序来的。
顾天生依然是照着他原本的轨迹在过自己的小日子。
不过，他这些日子以来为四合院做出的种种努力，却是已经悄然生效了。
他去赴宴，和他一起吃饭的人只有领袖和国相二人。
并且，他们一起吃的饭也是挺简单的。
六个菜，一个汤，主食是米饭。
菜有红烧肉、辣子鸡丁、油炸花生米、糖醋鱼、拔丝山药和醋溜白菜。
汤是紫菜蛋花汤。
整个饭食的配置，就好像是一桌普通的家常菜一般。
唯一比较特别的，是配了一瓶茅台。
这一次，顾天生在饭桌上没出息了一把，多喝了点茅台。
话说这东西，在主世界已经属于是奢侈品了。
以他原本的收入水平，是不会买这东西的。
而领袖和国相看他爱喝这个，在他回来的时候，送了他两瓶茅台当回礼。
这一次的送礼回礼也挺有意思，送出去两瓶万寿回春丹，收回来两瓶茅台。
他也不知道，自己该算赔了还是赚了。
不过，只要那个世界的国家和人民能好，他觉得就是赚的。
在饭桌上吃饭的时候，和饭后闲谈的时间，顾天生与领袖和国相二人谈到了很多。
并且，他们也一起敲定了一些事。
但是，顾天生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以后，领袖和国相的心情其实都并不好。
二人的心情都是非常沉重的，甚至是有些压抑的。
第二天，这个国家的一众核心要员就得知了一个消息：领袖要“闭关”几天，好好思考一些问题。
而国相，也没有闲着。
他做出了一些新的决策，下达了一些新的行政命令。
并且，还找来了一些相关的人员，一起讨论探讨了一些让人觉得有点匪夷所思的事。
有许多人对于这种变化有点摸不着头脑，也不能理解他们的一些做法。
不过，也只好在执行中加强理解了。
例如，国相召来了一位姓马的人口学专家，还有一些社会学家、经济学家、医学家等，一起开了一个会。
这次会议探讨的主题竟然是“婴幼儿国家公养”。
所谓的“婴幼儿国家公养”，是指出生的孩子并不由其亲生父母抚养，而是交给国家来抚养。
而国家成立一个专门的机构来负责这件事。
国相希望知道，这件事的可行性，以及这样做可能导致的后果，以及对未来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等。
国相提出来的这个问题，让一众各领域的专家都面面相觑，不知道国相究竟为什么要研究这个？
不过，在座的一些专家也都是纷纷从自己的角度给出了自己的意见。
而国相，对于这件事也做了一定的解释。
国相的说法是：国家在高度工业化以后，会让国民的生育意愿大大降低。
在这种情况下，国家极有可能出现“少子化”这样的情况。
如果真的出现了这种局面，政府到底要如何破局？
国相说出了一个解决的办法，就是“婴幼儿国家公养”。
但这个主意，实际上是昨天与顾天生一起吃饭时，顾天生说的想法。
而各领域的专家们给出的意见概括起来则可以归纳为：
这件事还是有很大的可行性的，完全可以靠国家力量来推行。
甚至，国家只要勒紧点裤腰带，也能负担的起。
医学方面的专家甚至还认为，如果出现大家都不愿生孩子的局面，可以靠医学科研的手段来解决一下问题。
比如，人造子宫、全体外人类生育系统的什么的。
而国家需要配合的，则是政府出政策。
比如要求男人定期捐精、女人定期捐卵是公民的义务等等。
这样，政府甚至可以科学管控每年出生人口的多少。
因为精子和卵子是可以用科学手段保存很长时间的。
这样，相当于更加激进地实行了一种另类的“计划生育”。
以上这些算是好的消息，也有不好的消息。
社会学家给出了警告：
如果国家真的实行了这样的政策，那么国家未来将有很大一批人口是自出生起就在一种“集体主义”的环境和氛围下成长起来的。
这样的人口，会是最好的兵源、最好的产业工人，但却唯独不是正常的人类。
他们在正常人类的情感方面，可能会出现极大的异化。
而且这批人可能在创新性、独立思考性等一些方面，有极大的缺失。
而如果这批人成为了未来国家人口的主体，极有可能把国家带向军国主义的方向。
为了增强说服力，社会学家还列举了小樱花国二战前期那一批年幼就读少年军校，然后升级到兵学校、士官学校，再考进陆军大学的这一批人作为例子。
而且，这样的话还可能造成国家的二元对立。
除非未来所有的人口都是从小完全由国家抚养，否则的话，是一定会造成由父母抚养长大的一批人与国家抚养长大的一批人的高度对立的。
国相听着这些各方面的意见，心里也是挺犯愁的。
这事最终也只算是进行了一番研讨，并没有得出实质性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