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白立即冲向卫生间打开灯。
他站在镜子前,呼吸一滞。
镜子里,一个穿女仆装的服务员正趴在他背上,雪白又纤细的胳膊紧紧抱着他。
这个服务员不是只在7楼和4楼出现吗?
难道……自己回的不是5楼,而是4楼?
不对!
这个房间的窗户上有血手印,墙壁里有东西,这就是他的房间。
难道是因为现在晚上,阴气重,所以这些东西可以随便进入活人住的楼层和房间?
古白严丝合缝的捂着自己的脖子,镜子里的服务员忽然抬起头与他对视,服务员面带微笑,却令人毛骨悚然。
古白没有露出恐惧和胆怯,直接问她:
“你为什么缠着我?”
穿女仆装的服务员也看着镜子,她的脸贴着古白的脸,就像是一个冰棍靠近火源,古白冷得神经麻痹,失去知觉,她热得身影扭曲,忽隐忽现。
她的微笑似乎更生动了些,目光带着羞怯:“我的服务报酬你还没给我。”
“……”
已经重开过几次,这笔账竟然没消?
古白突然想起电梯规则。
【一:电梯只能去往餐厅和客人居住的楼层,要是客人想去其他楼层,请先到1楼大厅办理相关业务。】
之前看这条规则还以为是1楼前台奸商想赚人头。
现在看来,这条规则是真的在提醒玩家,不能随便去往其他楼层。
去了沾上了,就甩不掉了,重开也没用。
古白的面色依旧镇定,双眼盯着镜子一本正经的说:
“双方都同意的情况下才算交易,你所谓的服务只是你单方面的愚弄我,我不仅不需要支付报酬,还应该向你索要精神损失费,应该是你赔偿我。”
“……”
服务员的微笑僵在脸上,像是卡顿了。
“我服务了,你要支付……”
“你没服务,你只是在捉弄我,我没体会到你的服务,还受了惊吓,你要赔偿我。”
“……”
服务员盯着镜子,古白也盯着镜子。
四目相对,古白的眼神十分坚定,不带一丝心虚。
服务员的眼神中流露出疑惑。
“我没服务吗?”
“没有,你还要赔偿我。”
服务员的眼神再次坚定。
“我服务了……”
“没有,你要赔偿我。”
服务员就好像听不到赔偿两个字,只纠结自己的服务。
“我服务过了。”
古白一身反骨,她越是不听,越是要她听到。
“你没有服务,你要赔偿,赔偿,赔偿……”
赔偿二字如同魔咒一般停不下来。
服务员终于不再装聋作哑,抬手捂住古白的嘴,“那就给你增加一次服务,这次服务你必须给我报酬。”
“……”
古白顿时瞪大眼睛,疯狂甩头,甩动身体。
“唔唔唔……”
给我下去。
……
妈生国王回来咯:「丸辣!我们国王又被强制爱了。」
国王的小迷妹:「国王加油,抵制诱惑,人人有责,绝对不能给报酬。」
请给我一个胶带:「虽然不合时宜,但是我还是好想说,国王现在好像一只发疯的哈士奇(狗头)」
病娇死远点:「想知道之前那个在公屏发疯的病娇姐哪儿去了,让这要是让她看到不得疯啊。」
……
看守所里。
梁映梦的双手被束缚,还得到了特殊待遇,被一群人盯着。
但是她除了最开始被抓的时候负隅顽抗以外,其他时间全程都很安静,她安静的时候看起来很乖巧,还有些柔弱,极容易让人产生保护欲,完全看不出她是那种会入室下药的人。
甚至让人怀疑,这里面是不是有误会。
但是在警方调查过她的辉煌事迹后,就没有人会被她的表象迷惑,反而将她看得更紧,不让她乱发弹幕,也不让她报名进入游戏。
在目前这个阶段,国家对犯罪人员管控很严格,一场游戏100人,都是随机抽取已经报名的人,万一让犯罪人员混进去,其他人的生存概率会更小。
像梁映梦这种精神不正常的,就更要管控起来。
但是梁映梦完全不在意周围的目光,她坐在那里,痴痴的望着屏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游戏里。
古白只能通过镜子看到穿女仆装的服务员,这让他很被动。
他用力将后背撞到墙上,服务员从他背后消失,却出现在他身前,一股寒意遮挡了视线。
古白看向镜子,心头一颤,镜子里什么也没有,没有那个服务员,也没有他。
寒气逼人的声音在耳边炸响。
“客人,我来为你服务。”
灯光骤然熄灭,敲门声也消失了。
渗入骨头的寒意变成了实质的触感,他清晰的感觉到有个东西挂在自己身上。
古白眼睛微眯,脑海里闪过很多猜想。
空间转移?
这里是4楼?还是7楼?
难道说在有活人居住的房间,鬼魂其实是受到限制的?
就比如老客户只会在外面敲门,却不会破门而入。
这个服务员在5楼的房间里骚扰他,却不能伤害他。
还有一种可能。
在心理学上,有些催眠可以通过眼神进行暗示。
刚才他一直看着镜子,也在镜子里与服务员有过对视,他现在看到的感觉到的未必是真实的。
他只是被催眠或者迷惑了。
他还在自己的房间。
服务员故意让他以为自己被带到了其他楼层,然后慌不择路逃跑,打开房间门,羊入虎口……
古白的思绪忽然中断。
服务员的双手伸进古白衣服里,冰凉的指尖划过皮肤,被碰到的皮肉瞬间就成了死肉,冷到失去知觉。
古白捂着脖子闭上眼睛,咬牙克制颤抖。
幻觉幻觉……
都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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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冰冷的手贴在他的胸口,尖锐的指甲戳了戳他心脏跳动的位置。
古白猛的睁开眼睛挥手就是一拳。
“都说了不要服务,给老子赔偿。”
这一拳打到了空气,脖子传来割裂的刺痛。
古白赶紧划伤自己的脸。
在他划伤脸的这一刻,他的脖子已经只剩一层皮肉还连着,只差毫米,头就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