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梁贝贝的要求,我们三人在海边的小别墅度过了蜜月。
这一个月里,我按设想画出了海底别墅,也用画笔为海底添上了样式繁多的珊瑚、植物和动物,海面上也多了一艘游艇,所以,近半数的时间我们都是在海上和海底别墅里度过的,新奇的环境给我们的生活增添了许多小情趣。
画仙牧业的方案也得到细化。人、机、料、法、环,人是第一位的。所以我们三个把人才招聘计划细化到每个具体岗位,至于人才来源我的意见是到全国各个大学和工厂去招聘,给高薪和最好的生活待遇,来汇聚最好的专业人才。设备方面也是要全球最先进的,自动化程度不够那就自己立项集中专业人才搞研究,我想以画境的时间优势,没有什么技术难题会啃不下来。
至于牧场、工厂和旅游设施的选址,我们初步设想是定在海拉尔,因为那里既有铁路又有机场,交通运输很方便,城市里的生活配套也很全面。
关于旅游设施,我们考虑到除了海洋馆、动物园和植物园,还需要配套建设酒店、商场,梁贝贝提出还应该建设一个大型的水上乐园,如果有温泉那就更好了!
我说:只要有想法,咱们就大胆去尝试,贝贝,这些场馆的外观设计可就交给你了,发动你聪明的小脑袋瓜大胆创意吧!
梁贝贝说:那我可就天马行空了!
我说:随你,旅游设施就是越新奇有趣越好。
一个月后从海边别墅这个画境出来,我又把主画境的天空重新改成白天,到别墅的卧室里,把姑娘们挨个叫醒,乌兰和梁贝贝看着卧室里凌乱的场面,一下子回想起那晚的疯癫,不由得都脸上一红,然后又相视一笑。醒来的清照等人也感到这个闹洞房闹得实在有些过分了,所以都笑着掩面而逃。
我抓住墨墨拉到一边问: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了,怎么大家都表现得这么奇怪!
墨墨脸一红说:我悄悄告诉你,你可不能对任何人说是我说的,不然我都没法见人了!
我一听墨墨这么说,连忙摆手说:我不问了!墨墨嗤嗤一笑说:好哥哥,这样最好了!说完就跑走了!
我们又在种田、捡鸭蛋、做衣服、搞研究的忙碌中过去了一周,清照拿来了工业盘点报告。这份报告显示,除了服装和与服装配套的鸭绒处理以外,我们的研究项目都有不同的进展,但也都没有产品产出,这个也不奇怪,因为画境本来就是搞研究用的,还没有考虑进行大规模的工业生产。
1991年12月26日,因为今天我要随陈副总回京城,梁贝贝和乌兰也需要同去,有许多准备工作需要做,所以我们收拾妥当,早早就出了画境。
乌兰需要和家里打招呼也得和单位请假,理由吗我替她想好了,就说是以临时秘书的身份协助我处理一些业务。
我和梁贝贝算好时间敲响陈副总的房门,请他去吃早餐,在餐桌上我们商量了一下牛羊肉该如何交接发运,陈副总说:这我都安排好了,回头总部会派管后勤的同志来交接发运,我只需向屠宰厂交代好就行。接着说到今天的行程安排,陈副总告诉说:今天还走不了啦,原因是要送钻井队返程,地方上还要搞一个欢送仪式,你我都得参加,这样就错过航班了。
我犹豫了一下说:我们开车回京怎么样,连夜走,明天上午就能到了。陈副总说:这可是将近两千公里路,开夜车你受得了吗?
我说:梁贝贝和乌兰也会开,我们换着来。陈副总考虑一下说:那就这么定了,我就陪你们年轻人疯一回!
上午,回到额旗,两旗的领导和额旗的群众为钻井队举行了热热闹闹的欢送仪式,带回的礼物装满了随队而来的所有车辆,我和李强、铁鹰拥抱告别,我郑重的嘱咐他们,新的钻井任务要用新式新样新钻头,猛挤猛压猛出油!
两位兄弟心领神会一人给了我一拳,两位嫂子也红着脸送了我两个字“牛氓”!
中午,市领导和旗领导设宴为陈副总和松辽局局长送行,我作为准市领导也被要求出席。陈副总说饭后就要带着我开车返京,所以这餐就不要喝酒了!市委书记说:这两天酒也确实喝的太多了,让肝和胃休息休息也好!那咱们就以茶代酒,借这个机会再好好聊聊。
席间,市委书记说,我和梁书记的正式任命将由自治区组织部副部长来宣布,届时还要召开全市处级以上干部大会,我的任命还需市人大常委会通过,这都是组织程序。因为元旦前自治区领导事情太多,所以得等到元旦以后,叮嘱我和梁书记这段时间要谨慎行事。
梁书记带头表态,让领导放心,我也是有样学样,保证说一定继续干好本职工作,不给领导添乱。陈副总笑着说:你干的事可大部分都不是本职工作,所以该闯的还要闯,该拼的还得拼,可不能官当大了胆子反而小了,畏首畏尾可不符合组织任命你的初衷!
市长也说:是啊小楚,多少人都盼着你亮出更多的本事来,你这个先锋官可不能怯阵啊!
宝力书记说:梁书记升任市委副书记、小楚升任副市长,至少我们巴旗的干部群众是双手赞成,小楚你尽管放心大胆干,谁要是找麻烦捣乱,咱巴旗的老百姓第一个不答应。布和旗长也说:是梁书记和楚兄弟为我们额旗打造了好基础、好局面,这几天商量的关于今后发展的规划更是让我们两旗的干部热血沸腾,都说吃水不忘挖井人,我也亮明态度,对于找麻烦捣乱摘桃子的,我们额旗的老百姓也不答应。
说话听音,我注意到市委书记和市长的脸色都不好看,陈副总满含深意的看了我一眼,接着又看向松辽局武局长,武局长哈哈一笑,举起茶杯说:我不是第一次到草原来,每次来都会被草原兄弟的气量和酒量所折服,今天因为特殊原因没喝酒,我很庆幸自己捡回了半条命!局长的话让大家哄堂大笑。
待笑声停止,武局长接着说:刚才提到了气量,小楚原本是我们松辽局的一名普通干部,就是因为来到草原上,被草原的领导信任赏识打破常规大胆任用,才展现出了才华和作为,这一点我们得作自我批评和反思,借此机会我也表个态,一是我们将继续支持小楚同志挂职锻炼,也希望小楚同志能够代表咱们松辽局继续发扬铁人精神,扎扎实实做好本职工作,为草原经济发展和百姓福祉做出进一步的贡献;二是我们松辽局将在总公司的支持下,进一步加强和草原的团结协作,加大对口支援力度,促进地企携手发展。
局长话音刚落,我急忙起身说:请局长和在座的各位领导放心,我一定不辱使命!
市委书记示意我坐下,然后语气坚定的说:首先感谢石油老大哥对我们全方位的无私支援,发展是第一要务,对于发展市党委始终坚定不移,也敢于破除一切干扰,对于有能力的同志的扶持、保护更是我这个市委书记和市委班子的责任,对于楚歌同志的破格使用就是证明,所以请大家放心,只要我们团结一致,都把心思用在发展上,我们就能破除干扰,把发展的责任坚定的落实下去,对此,大家不要有任何疑义。来,咱们以茶代酒,干了这一杯,然后抓紧吃饭,吃饱了抓紧工作,毕竟时间不等人嘛,大家说是不是!
大家纷纷举杯,喝了茶水都埋头造饭,我看市长面色犹疑欲言又止,就把目光挪开,吃饱了放下筷子,等着大家。陈副总见状也放下筷子说,感谢各位的盛情招待,我和小楚还要连夜赶上两千公里路,所以就告罪先行一步如何?
大家纷纷起身,一边客套着,一边热情的把陈副总送上我的车,在驾驶室旁,武局长拍拍我的肩膀说:不惹事也不要怕事,带着陈副总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我说:局长请放心。
梁书记也走过来小声说:有我们在,你就放心大胆的干,照顾好乌兰和贝贝,争取尽快回来!
我发动汽车,到办公室又接上乌兰和梁贝贝,就直接出发。陈副总坐在副驾驶,看了我一眼说:树大招风,有些时候虽然你没有招惹别人,但也避免不了别人来招惹你,我虽然不知道这幕后都发生了些什么,但几位旗领导说的话肯定是有针对性的,不过值得欣慰的是,你小子人缘还真不错,想必那些想搞事情的人也得掂量掂量!
我说:您老经验多,给我出个主意呗!陈副总说:你是狡兔三窟,还要我出什么主意!
我说:我哪是狡兔三窟,都是一直被赶鸭子上架!陈副总笑着说:能者多劳,年轻人多干事就是资本,不要掺和那些乌其麻糟的事情,东北不是有句老话,听见蝲蝲蛄叫还能不种庄稼,所以武局长告诉你要不惹事也不拍事,我再给你加上一句,还要不怕惹事,干就完了!我说:得嘞!有您老这句话,我就甩开膀子干了!陈副总说:这就对了!
一路上,我们四个人说说笑笑,也没觉得疲劳,一直到后半夜,陈副总主动要求坐到后排去睡觉,换上梁贝贝开车,我坐在副驾驶帮她看着路,随着太阳升起,我们看见沐浴着朝霞的金色长城,果然是山舞银蛇,不禁心头一爽,京城,我们就要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