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一不干不要紧,他的月俸却因此直接少了一半,现在那外室仗着肚子要吃要喝,还要银子。
从来没缺过钱的雷广荣,头一次感觉有些紧迫感,因此他才急切的想琢磨出面包配方,赚一笔快钱。
如果这配方和制作方法再不能弄出来,他就准备使一些阴招了。
雷广荣很快出了巷子,进了酒楼。
这时的人大多都在吃午饭,路上没什么人。雷茵见他院门没锁,就带着雷韵,蹑手蹑脚地进了小院。
只是刚进院子,就有个娇柔的女人,扶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和她们大眼瞪小眼。
好在雷茵急中生智,用小孩的口吻,和她攀谈起来。
“漂亮姨姨,你有看到一只漂亮的大鸟吗?它刚才飞进这里的院子了。”
女人名叫韦红棉,跟了雷广荣有三四年了,奈何肚子不争气,今年才揣上,所以格外珍惜这一胎。
见到四五岁的孩子,她本能的就有些抵触,这种年纪的孩子最不可控,伤到她的宝贝宝贝肚子可怎么办,她还指着这个孩子问雷广荣要银子呢。
但这孩子是个嘴甜的,看着性子也乖巧,因此抵触的情绪就缓解很多。况且,刚才院子里的确有一只喜鹊,这俩孩子应该就是追着这喜鹊来的。不过那鸟早飞走了。
“鸟已经飞走了。”
“唉,好可惜。”雷茵一脸失落,不过很快调整好心情,又问起别的事。“漂亮姨姨,你是有小宝宝了吗?是刚才那个高个子叔叔的宝宝吗?”
小孩子就喜欢东一榔头西一棒槌,所以她这么问也没啥问题。
女人显然对这一话题很开心,脸上带着些得意的神情。
“没错,我怀着小弟弟呢。”
她显然对自己的肚子很自信,语气中满是骄傲。
雷茵差点要翻白眼了,确定了,这就是她二叔养的外室。不过这外室可真够享福的,看看这衣服鞋子,还有那金银首饰。王家村的正牌妻子赵氏可是一件都没穿过啊。
这时,不远的树上传来喜鹊嘎嘎的声音,雷茵惊喜地扭头看去。
“是刚才的大鸟儿,妹妹,走,咱们去追它。”
俩孩子风风火火地离开了,留下韦红棉有些难堪地站在原地。
“切!小孩真是没教养,以后我的儿子肯定是知书达理的秀才哥。”
这事儿就是她生活的小插曲,很快就忘光了,根本想不起来和雷广荣提一提,就算提了,雷广荣也只会当平常小事,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毕竟,谁能想到,隔了半个镇子的俩侄女,能精准地找到他养外室的小院呢?
晃晃悠悠回了茶馆,雷韵坐在茶桌前,猛喝一口何锦书端来的清茶。
“姐,你演的太像了!妹妹给你点赞!”
“不要迷恋姐。”
“你俩终于知道回来了,饭菜都快凉了,快滚去后院吃饭!”
“遵命!母亲大人!”
“遵命!母上大人!”
俩孩子齐齐向宁芳舒敬了个军礼,样子滑稽可爱,逗得一旁何锦书捂嘴直乐。
吃饭时雷茵向雷广元讲了今天听到的和看到的事情。
“爹,今晚咱们去偷家吧?你不是惦记那个箱子吗,咱们今晚就把他偷偷回来。”
本以为她爹立马就会答应,雷茵已经在默默翻着空间能用到的东西,开始跃跃欲试了。
结果就听她爹吐出两个冷漠的大字。
“不行。明晚吧。”
啊?有这好事还能忍得住?她爹啥时候这么镇定了?!
“为什么?爹你今晚有啥事?”
刚问出这问题,雷茵就有些后悔了,完了呀,上午还在说妹妹不懂事,现在她就对爹娘贴脸开大。
爹娘现在都才二十多岁,正是感情深厚的年纪。唉,她和雷韵不会一大把年纪,还能养个弟弟妹妹玩吧。
吃完饭,雷韵把姐姐拉到卧室,一脸神秘。
“姐,今晚咱俩一起去吧,我有秘密武器给你用。”
雷茵直接就是一个拒绝的大动作,不行,不能,不可以!
“上次我背你去山上,好险没被娘把屁股打开花,这次你又准备坑我?”
“不是不是,这次我真有秘密武器,不信你看。”
就见她轻轻拉开妆匣的小抽屉,从里边拿出一包粉末状的物质。
“这是什么?”
“嘿嘿嘿,这是迷香plus版。那天你买的杂书里有本讲医药的,我就按照上面的配比,做出了安神的香薰。后来我突发奇想,把原材料都注入我的木系异能,你猜怎么着?
原来只能迷倒隔壁大黄几分钟的香薰,效果翻了近百倍。给咱做饭王婶子轻轻闻了两下,就昏睡了半个时辰。给咱娘吓得差点要把人送去医馆。”
“然后你就又挨揍了?”
雷韵不自在地摸了摸小鼻子,心想,不愧是亲姐,猜的真准。
“娘也真是的,以前从来都不打我,怎么变小了之后,天天打我屁股。”
“打是亲、骂是爱,亲爱的妹妹,让我和爹娘多疼爱你几年吧!”
“你讨厌!”
时间很快就到了深夜,雷茵带着妹妹,在漆黑的街道上狂奔。没有了路人的注视,她尽情地发挥着异能,双腿像长了翅膀一样,轻盈又稳健。
“马上就到了,咱们再重新回顾一下流程。第一,透过院门和风光观察里边的人是否睡着。第二,翻进院子里,确认卧房位置。第三,点燃迷香,塞进卧房里。第四,确认两人昏睡,打开房门透气。第五,开干!”
“姐,其实咱们有异能,对迷香的抵抗力非常强的,我和娘闻了一整天,也就微微有些困意,不打紧的,实在不必通风。”
“以防万一嘛,多这一步不坏事的。”
“嗯嗯,那就听你的!”
俩小孩,一个四岁,一个还不到一岁,已经开始像模像样地当起江湖大盗了。
两人按照计划第一步,很快确认了屋里的两人已经睡着了,雷茵背着雷韵,悄咪咪地就翻过了不高的院墙。
此时月亮只有月牙的形状,几乎没有光亮,树梢上的喜鹊似是被惊动,嘎嘎叫了两声,但很快又恢复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