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不经意的瞬间，我发觉他的眼眸深处，压抑与情欲如汹涌的暗流，相互交织翻涌，仿佛下一秒便会冲破理智的堤岸，彻底失控。
“前段时间，将鬼尊与幽梦斋遗留的种种影响，彻底地清理了一番。”许留山闭了下眼，再睁开时目光变得柔和专注，缓缓说道，“可即便如此，这蛊对你的喜爱，却丝毫不减。”话落，他轻轻执起我的手，动作轻柔且带着几分不容抗拒，往他的右肩探去。
刚一接触，炽热的温度便透过衣衫传递到我的指尖，让我的手指下意识地微微蜷缩。
从旁人看来，此刻的我，恰似在温柔地抚摸他的肩膀。
我的目光从许留山的右肩移到他脸上，不允许他有半点逃避:“是它喜欢，还是你喜欢？”
刹那间，许留山耳尖那抹绯红，像是被点燃的火苗，迅速向着脸颊蔓延开来。
他的喉结微微滚动，声音不自觉地有些沙哑，侧过脸低声说道：“都一样……”
我跟着他转过头去:“嗯？你说什么？”
盯着他随吞咽滚动的喉结，那里沁出一层薄汗，在烛火下泛着濒临失控的湿光，追问道：“是蛊喜欢——”食指突然戳上他心口，隔着衣料也能触到擂鼓般的心跳，“还是你？”
他脸上的红潮瞬间漫过脖颈，像被人泼了盏烈酒，喉间溢出一声沙哑的喘息，却在我挑眉的刹那骤然扣住我后腰，唇瓣碾上来时带着孤注一掷的狠劲，仿佛要将那句含在齿间的“都一样”烙进我肺腑。
我只觉身边的空间透着阵阵涟漪，眼前一晃之后，已然躺在许留山的床上。
他扣住我后颈的掌心沁着冷汗，唇舌却滚烫得像要熔了我的魂。
蛊的枝叶纹路竟然从交缠的指缝钻出，金线般攀上手腕，所经之处激起细密酥麻，顺着经脉传遍全身。
我咬破他下唇的瞬间，血腥味齿间炸开，竟催得他脊背弓起，喉间溢出一声似痛似欢的呜咽。
趁着他松开我的瞬间，我抬起交缠着的手细看，只见那枝叶如同疯狂生长的菟丝花，已然将我们的胳膊紧紧绑缚在一起，像是要将我们的生命也融为一体，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变化，开口喊道:“许留山，撤回去！”
然而，我的话音刚落，那些枝叶非但没有听话退缩，反而像是受到某种挑衅，愈发张狂地往上窜了几寸，甚至有一根分藤蠢蠢欲动地要往我腰上缠绕过来。
“你！……”纱帘被蛊风卷得狂舞，烛火在灭与燃间挣扎，光影摇曳不定，将这暧昧又混乱的场景映照得如梦似幻。
他埋进我颈窝的喘息带着颤，指尖却狠戾地撕开我脊背的衣料。
破碎的锦缎下，更多蛊纹从彼此相贴的肌肤钻出，如同百千条锁链将我们绞缠成献祭的姿势。
“看着我……”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像是溺水之人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
太荒谬了——明明我才是被束缚得动弹不得的那一方，可不知为何，眼前这一幕，却无端给人种是我在肆意欺负他的错觉。
“看着我……”他又一次焦急地催促道，声音中透着几分难耐与执着，我只能强迫自己不去在意那些藤蔓。
许留山身上的衣物也已不见，他右肩上的花苞又有要盛开的趋势，这蛊纹真的很特殊，勾起我心底强烈的探究欲望，我下意识地想要伸手碰触。
然而我那惯用的手，早被藤蔓死死绑住，动弹不得。
仿佛是感知到了我内心的想法，那些缠在手上的藤蔓竟缓缓收了回去，我特地看了一眼，许留山身上没有留下任何伤口，仿佛那些植物与他是一体的。
“它很贪心，我也压抑它太久了.……”他忽然含住我食指，犬齿刺破皮肤时，其他暴走的藤蔓竟温顺垂落，慢慢缩了回去。
他微微抬起头，濡湿的舌尖轻轻舔过我渗血的伤口，气息滚烫地低语：“但你若再分神想对策……”眼神中透着迷离与炽热，“我真要溺死在这贪欲里了。”
他能说出这话已经是没有理智了，我伸手碰触他的右肩，那花苞缓缓盛开了第一瓣，带着迷幻的香甜气味在这小小的空间中溢开。
许留山喘着粗气朝我压过来，含着我的唇肆意妄为，我的身体早就因为藤蔓失去了大部分力气，但他也没只是凭本能行事。
他占有得越多，肩上的花就盛开得越大，一阵阵不适涌上来的时候，那花已经开到他的胸前，加上他身上的汗珠，更显得娇艳欲滴。
“许留山……”我扯住他的手臂，\"轻些……\"
他不知为何有些生气地吻了上来:“我已经很克制了……”
犬齿突然刺入我锁骨，口齿间泄出的喘息混着血腥气：“你该看看自己现在的模样——”攥着我腰窝的手青筋暴起，却温柔地托起我战栗的脊背，“红绸裹着玉，偏偏要碎在我怀里。”
那妖花已蔓延至他心口，露水般的汗珠滚过花瓣时，竟凝成金红丹砂坠在我胸前。
藤蔓突然绞紧脚踝将我向下拖拽，他趁机动作，我破碎的呜咽被他尽数吞下，喉结在我掌心滚动如困兽。
我在他后背留下一道道痕迹，但无论血痕多深，他很快就恢复了，我记得他平时不是这样的。
也许我的疑惑过于明显，许留山笑起来，伸手将那颗丹药的东西扫落:“你不知道吗？只要沾了血……它会让我们成为一体，至少在这个时候，我会被你的体质影响……”
我将脸埋进枕头中，许留山放慢了速度贴上来，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颈边:“你说什么……”
“便宜……你了……”
“呵……”
许留山丝毫不知道什么是节制，偏偏又因为是个没经验的，与他缠绵两次后，他仍是不得法。
我有些生气的推开他:“你这蛊……只管生事但不管怎么熄火。”
他不解含着我的耳垂，底下仍是兴致昂扬，我不想再受累，只得按着他又要靠近的身子:“我记得你说，我们现在身体是会被彼此影响的？”
“对……”
“那我能不能也生出藤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