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许大茂也被人从坑里拖了上来,浑身湿漉漉地散发着一股腥臭,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微微发颤,双眼无神。
此时他已经完全失去了平日的嚣张气焰,整个人软得像是一滩烂泥,连站稳的力气都没有,支支吾吾了半天,却一句话也说不完整。
二大爷见状,心头一紧,脸色煞白,知道情况不妙,急得直拍手,急切地喊道:“别愣着了!赶紧把他们俩送医院去!这脸色都成这样了,再拖下去可真得出人命了!”
周围人一听,纷纷反应过来,有人立刻跑回去叫来了板车,几个年轻人七手八脚地把傻柱和许大茂抬上去,匆忙朝医院方向推去。
傻柱躺在板车上,眼皮重得睁不开,耳边传来人群的吵闹声,但却如同隔着厚厚的墙壁,似乎越来越遥远。
身旁的许大茂也是奄奄一息,眼神涣散,嘴唇微微动了动,终究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看着二人被送走,院里人依旧站在原地,惊愕未消,纷纷小声议论起来:“唉,真是作孽啊,好好的两个人,怎么就弄成这副模样?”
有人叹了口气,摇头道:“谁知道呢!这两个家伙平时都不省心,今天算是折腾够了!”
俩人被推到院门口时,恰巧娄晓娥匆匆赶来。
一见到躺在板车上,脸色惨白、浑身虚弱的许大茂,她心里一紧,眼泪瞬间涌了上来。
她扑上去紧紧抓住许大茂的手,泣不成声:“大茂啊,你这是怎么了?不就是晚上出去上个茅房,怎么就成了这样?到底是谁害的你啊?”
许大茂眼神涣散,气若游丝,嘴唇哆哆嗦嗦地动了几下,似乎想说什么,但声音微弱得像蚊子哼哼。
娄晓娥焦急地俯下身,把耳朵贴近他的嘴唇,听见他断断续续地挤出几个字:“二……二大爷……是二大爷……”
许大茂那干瘪的手缓缓抬起,手指微微颤抖着,虚弱地指向站在一旁的二大爷。
他的眼睛微微睁开,眼神中带着愤怒和怨恨,直直地盯着二大爷,仿佛要将最后的力气都用在这一个指责上。
娄晓娥心里一惊,缓缓直起身,顺着许大茂的手指看向二大爷,脸上露出疑惑又愤怒的神情。
她盯着二大爷,眼神中闪烁着泪光,声音中带着一丝咄咄逼人:“二大爷,您好歹是长辈,许大茂哪里招惹您了?他这人向来没什么坏心眼,您怎么能下这样的狠手?”
二大爷一听这话,脸色变得煞白,手不自觉地颤了颤,连连摆手否认道:“娄晓娥,你可不能听风就是雨!我何曾害过他?我不过是给大家出主意,怎么能说是我害的呢?”
他眼中闪过一丝心虚,嘴上却一口咬定自己无辜,语气中透着急切的辩解。
然而娄晓娥见他这神情,心中更加愤怒,声音不由得拔高了几分,直逼着质问道:“二大爷,那他都成这样了,还指着您呢!”
“许大茂平日对您也是恭恭敬敬的,您要是没害他,他至于成这副模样?”
围观的人见状,互相对视着,开始低声议论起来:“这事还真是稀奇了,平时看二大爷不也挺公道的嘛,怎么今天反倒成了许大茂的仇人了?”
二大爷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被众人的眼神逼得浑身不自在,嘴里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我……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啊!我就是帮忙出个主意!”
娄晓娥却不依不饶,眼神犀利地盯着他,冷冷地说道:“许大茂今晚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二大爷,我可绝不放过!”
众人听着娄晓娥的质问,再看看奄奄一息的许大茂,心里都是一惊,原本还有些怀疑。
但眼前许大茂的手指仍旧虚弱却坚定地指向二大爷,这无声的指责让大家的目光一下子转向了二大爷,眼中多了几分怀疑和不解。
“二大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许大茂都这样了,指着您还能是瞎指的吗?”
“平日里看您道貌岸然的,真是想不到啊!”
“啧啧,二大爷,这可不像话啊,许大茂可没得罪过您,您下这么重的手?这不是丧良心吗!”
人群中有人摇头叹息,有人惊讶地捂嘴,更多人则压低了声音交头接耳,指指点点。
几句质疑的话让二大爷脸色煞白,他一边挥手辩解,一边气急败坏地喊道:“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干这种缺德事?你们这是污蔑!我、我这是被冤枉的!”
他越说越激动,声音变得尖锐起来,指着许大茂愤怒地喊道:“许大茂,你现在是半死不活的,胡说八道也不打草稿!”
“我光明磊落一辈子,怎么可能干这种丧良心的事!我告诉你们,我绝对没有害他!”
有人冷哼一声,语气里透着不信:“二大爷,您自己摸摸良心,您真没让人下去救傻柱的时候自己掏腰包吗?这许大茂指着您呢,您倒是说说,怎么回事?”
二大爷一听,涨红了脸,咬牙道:“我不过是提议出点赏钱,这事儿怎么就赖到我头上了?我……我只不过是给个建议罢了,哪想到闹成这样!”
他见众人不信,急得声音都带上了几分颤抖,脸色阴沉地扫了一圈,最后破口大骂道:“你们这些人就是听风就是雨!我二大爷一世清白,你们别想随便泼我脏水!”
然而,众人见二大爷情绪如此激动,反而更加怀疑了,有人冷冷地回了一句:“呵,一世清白?那许大茂现在躺着也没力气指别人吧,指着你还能有错?”
眼看周围人不依不饶,二大爷气得脸色铁青,恼怒地直跺脚,口不择言地骂道:“行啊!你们这些人就是唯恐天下不乱!我一个老人,反倒成了害人的恶人?呸!”
他强压下心头怒火,但周围的指责和质疑像潮水般涌来,让他连解释的余地都显得苍白无力。
何卫国站在一旁,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
他知道昨晚自己偷偷锁上小黑屋的事已经完美生效,不仅让傻柱和许大茂狼狈至极,还成功地引来了众人的责难,目标正指向二大爷。
他见场面越闹越大,故意站出来,装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冷笑着说道:“二大爷,我早就看不惯您那些卑鄙手段了!昨晚您那提议,分明就是为了害傻柱和许大茂,您这是下三滥的手段啊!”
他这话一出,院里众人纷纷附和,指指点点地议论起来。
“对啊,二大爷平日里不也装得慈眉善目的吗?没想到下手这么狠!”
“真是看不出来啊!许大茂虽然不招人待见,可也不至于这样害他吧!”
“这种人简直就是个笑面虎,活该被人戳穿!”
周围人说得越来越激动,愤怒和失望的情绪夹杂在一起,指责声此起彼伏,语气中充满了鄙夷和嫌恶。
二大爷听得脸色铁青,恼羞成怒,气得浑身发抖,嘴唇哆嗦了几下,刚想反驳什么,却听何卫国继续冷冷道:“二大爷,您是不是早就对傻柱和许大茂不满?”
“不然怎么会想到这么损的主意?到底是想逼他们出丑,还是想除掉眼中钉呢?”
人群中立刻有人高声说道:“哎呀,这么说来,还真是呢!二大爷这可真够恶心的啊!”
眼见气氛变得不可收拾,二大娘实在看不下去,挤到前面护住二大爷,急忙说道:“哎呀,你们别胡说八道!我家老头子可不是这种人,他不过是……是替院里出个主意而已,哪里想到会闹成这样!”
可她的辩解此时根本没人听进去,周围人看着她,纷纷摇头,有人冷冷说道:“二大娘,您别替他说话了,他什么样我们可都看得清楚。二大爷这一手,没准早就想好了的!”
二大娘被众人言辞犀利的指责和鄙夷的眼神怼得无地自容,想解释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只得愤怒地瞪着何卫国,眼神中满是恼恨。
她护着二大爷,咬着牙,强忍泪意,哑声骂道:“你们……你们简直欺人太甚!我家老头子何时干过这样的事!”
然而,她的抗议如同石沉大海,众人纷纷摇头,继续义愤填膺地数落着二大爷,完全不理会她的辩解。
二大爷气得一张老脸通红,眼神阴沉地扫过众人,却找不到一句反驳的话。
只能低着头,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愤怒而无奈地站在那里,任凭众人的指责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何卫国见众人指责声越来越激烈,便趁热打铁,脸上带着冷笑,不紧不慢地补上一句:“二大爷,您老不是一直自称德高望重吗?今天这事儿,不该给大家一个交代吗?许大茂和傻柱都奄奄一息了,可不是能糊弄过去的!”
这话犹如火上浇油,让众人愈发激动,七嘴八舌地数落起来。
“对啊,二大爷,平日里我们敬重您,没想到您竟然搞这种手段!”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平时对人和和气气,背后却下这种黑手。”
“这可真让人失望!”
二大爷被这一波波指责打击得彻底没了底气,气得脸色煞白,浑身发抖,眼神变得有些呆滞。
无言以对!
百口莫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