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有的骂二大爷疯了,有的则半信半疑地认为他真的被“鬼迷心窍”。
王主任气得脸都涨红了,指着二大爷怒声吼道:“刘海中!你这是要闹哪样?害人不够,现在还敢在这里撒野打人!简直无法无天了!今天我就让人把你送到局子里去,看你怎么继续嚣张!”
周围的人听了这话,瞬间来了精神,纷纷开始起哄:“就是!这老东西也该治治了,害了人还敢打人,简直是不要脸的典范!”
“这回二大爷算栽了,看看他还能嘴硬到什么时候。”有人说着还忍不住笑了出来,语气里满是幸灾乐祸。
被围在中间的二大爷此时彻底疯了,他满脸通红,眼睛瞪得如同铜铃,嘴里不停嘟囔着:“都得听我的!我是领导!我是你们的大官!谁敢反抗我,我让你们全都好看!”
他说着,一边挥舞着胳膊想挣脱众人的束缚,一边用力踢着脚,像是一头陷入狂躁的老牛。
王主任被他气得不行,抬手一挥,怒声道:“别让他再闹腾了!抓住他,直接送局子里!这样的害人精,不能再放在院里添乱!”
几个年轻力壮的邻居闻言立刻上前,合力死死按住二大爷。
二大爷拼命挣扎,浑身抖动,嘴里不停喊叫着:“放开我!谁敢抓我!我可是有后台的!我可是领导!”
他的声音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狂妄和癫狂,但落在众人耳里,却只让人觉得滑稽又可笑。
“哈哈,刘海中,你这是发了什么疯啊?”贾张氏双手叉腰站在人群中,尖声笑道,“你以为你是谁啊,还领导呢?谁看你那张老脸不像是在说梦话啊!”
许大茂也冷笑一声,拄着拐杖站在一旁补刀:“我看他是真疯了,这人从来就没清醒过!害了我和傻柱,现在还敢在这儿摆什么官架子,呸!真以为自己能当回事呢!”
一旁的傻柱本来就窝着一肚子火,此时听着二大爷的狂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对着二大爷破口大骂:“刘海中!你害得我命根子都没了,现在还敢在这儿装大爷?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说着,他伸手就要上去揍二大爷,但被一旁的人连忙拦住。
二大爷却丝毫不在意这些指责和嘲笑,他的注意力全被脑子里的“幻觉”占据了。
他望着虚空,喃喃自语:“我是你们的大领导,我说话就是命令!跪下!全都给我跪下!”那模样既可笑又让人发寒,像是彻底失去了理智。
王主任忍无可忍,抬手在二大爷头上狠狠敲了一下:“清醒点!你再这样发疯,我真不客气了!”
被这一敲,二大爷总算安静了一会儿,但很快又恢复了癫狂。
他的眼睛突然瞄到了一旁放着的一根木棍,便猛地伸手抓过去,对着周围的人挥舞起来,嘴里还叫嚷着:“谁敢拦我!谁敢不听我的,我就打死他!”
众人纷纷吓得往后退,生怕被他误伤。
“疯了疯了!”人群里有人低声议论,“这刘海中是彻底疯了,这下就别怪我们不帮他说话了。”
“王主任,把他抓走吧!再不抓人真出事了!”
王主任抬起手,指挥众人:“快,把他控制住!不能再让他闹下去了!”几个年轻人立刻冲上前,合力把二大爷手里的木棍抢下,又将他死死按在地上。
二大爷依然不肯罢休,躺在地上疯狂挣扎,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你们这群刁民!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等我翻身了,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可他的声音越说越小,最终只剩下了微弱的嘶哑声。
一旁的何卫国看着这出闹剧,忍不住低笑出声。
他用手背挡住嘴,遮掩住自己的笑意,心中暗自得意:“真是一场好戏,这下可有热闹看了。”
不一会儿,院门口传来了动静,接着两名穿着制服的警察快步走进来。
人群立刻让开一条路,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院里瞬间安静得只能听见二大爷躺在地上的喃喃自语:“我是领导……谁都得听我的……你们这群刁民,不听话的全拉出去罚站……”
警察皱了皱眉,目光扫过在场的人,语气严肃地问道:“谁报的警?具体情况是什么?刚才接到报警,说这里有人闹事,还涉嫌伤人,具体是怎么回事?”
王主任连忙上前,满脸堆笑,态度恭敬地解释道:“警察同志,这事还得从前几天说起……这位刘海中,他先是害了几位街坊邻居,然后今天又在院子里打人,疯言疯语,谁都拦不住。他自己也亲口承认了罪行,院里人都能作证!”
警察听完,眉头皱得更深了,抬手示意:“先别说这么多,把当事人都叫出来,谁有证据就提供,我们会调查清楚。”
这时,二大爷突然一个翻身,嘴里继续喊着:“我是领导!谁敢抓我!全都要听我的指挥!都得给我站成一排,我一个个教训!”他挥舞着手,想站起来却被摁住,姿态滑稽至极。
“这位就是刘海中吧?”警察一脸无语,指了指地上的二大爷。王主任点点头,赶紧补充:“对,就是他,现在整个人像是疯了,您看,这还哪像正常人?”
警察蹲下身,看了看二大爷,见他双目无神,嘴角直哆嗦,低声呢喃着什么,完全没有正常人的模样。
另一名警察站在一旁记着笔录,皱着眉头问:“谁是受害人?还有其他人需要一并带走调查吗?”
傻柱和许大茂立刻被推到前面,许大茂一拐杖戳在地上,脸色铁青,声音尖锐地喊道:“警察同志,就是这个二大爷害得我掉茅坑!还打我骂我!您看我现在这条腿,这都快废了!”
他说着,怒气冲冲地用手指着二大爷,语速飞快地将自己受害的经过说了个大概。
一旁的傻柱虽然声音沙哑,但也拼命挤出几句话:“就是他!他害得我……咳咳……命根子都没了!还打人,我要告他!”
警察点点头,冷静地说道:“既然大家都指证他,那就一并带回去调查。
不过,这两位受害人也得一起走一趟,协助我们录口供,把事情说清楚。”
许大茂一听,立刻瞪圆了眼睛:“啊?我也得去?可我这腿……”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两名警察一左一右扶住,拽着往外走。
傻柱见状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老老实实地跟着,边走边咳嗽,脸色难看得像是随时要晕倒。
而二大爷却还沉浸在自己的幻觉中,看到警察来抓他,竟然歪着头笑了:“哈哈哈!你们是来向我报告工作的吧?不错不错,先给我敬个礼!”他手一挥,指着前方,满脸得意。
警察忍无可忍,抬手制住二大爷的胳膊,冷冷道:“你就老实点吧,跟我们走一趟!在局里想怎么说都行!”说完,几人合力将二大爷架起来,拖向警车。
“刘海中!你这个老不死的!”二大娘这时从人群中冲出来,披头散发,满脸狰狞,指着二大爷骂道。
“你这是想害死我们家吗?你闯的祸,凭什么让我们陪着你受罪?你干脆别回来了!”
话还没说完,她就突然一捂胸口,脸色煞白,脚下一个踉跄,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围观的人一阵惊呼,有人连忙扶住她,将她抬进屋里歇着。
院子里,二大爷的骂声、傻柱的咳嗽声、许大茂的拐杖敲击声和众人的议论声混成一片。
第二天,消息一传回院子,整个大院顿时炸开了锅。
傻柱和许大茂一瘸一拐地回来,许大茂拄着拐杖,嘴里骂骂咧咧,满脸的得意劲儿,却又夹杂着一丝怨气。
他边走边对围上来的邻居嚷嚷:“瞧见没?刘海中这老混蛋,这下好了,坐牢三年!我早说了,害人终究害己!”他说着,狠狠用拐杖敲了敲地,仿佛想用力宣泄内心的愤怒与得意。
傻柱跟在旁边,虽说嗓子还没完全恢复,但也忍不住沙哑着嗓子补充道:“没错,200块的赔偿!嘿,我看他家能拿出多少来?我告诉你们,老刘这次可真是自作自受,早干嘛去了!”
围观的众人顿时炸开了锅,有人摇头叹息:“哎,这二大爷也真是够惨的,怎么就干出这么缺德的事来?这下可好,家也散了,人也进去蹲几年,晚年清净是别想了。”
“惨什么惨?”旁边立刻有人反驳,“这不就是罪有应得嘛!你看看傻柱和许大茂,都是他害的!尤其许大茂,你看看他那条腿,彻底废了,这赔400块都算少的!”
“话是这么说,可二大爷家现在还能拿得出钱吗?”有人低声问,语气里带着几分揣测,“二大娘都快气死了,家里那点积蓄还能顶个啥用?”
“没钱?”贾张氏从人群中挤出来,扯着嗓子嚷嚷道,“他家没钱怎么吃得起肉?真要没钱,把房子卖了给傻柱赔钱,命是傻柱的,不值钱啊?”
她这一番话引得众人议论纷纷,有人偷偷笑出声:“这贾张氏倒是会打算,房子都盯上了!”
也有人跟着起哄:“赔钱是应该的!不然这事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