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薇从没觉得这个世界是如此的魔幻,在她唾弃自己的懦弱,不舍的望向跳楼下坠的陈书潾时。
一道血色的身影救下了孤独而无助的陈书潾。
女人大多是喜欢英雄的,安小薇也不例外,即便早就过了小女孩做梦的年纪也不影响她在痛苦之际期待英雄的出现。
她会幻想着一个男人制止周围这些禽兽的行为,大喊一声“放开那个女孩”后跳出来,也会幻想着他突破尸群沾染着血污指责车珠希的荒唐行为,还会幻想着爆发的病毒下一秒或许会全面褪去,恢复法制,让陈书潾不必被逼的跳楼。
安小薇她幻想过种种,明明有着成熟的身材,微黑却性感的皮肤,浅淡但别有韵味的双唇,雪白不掺杂其他颜色的白发,可她却有着区别于外表的天真。
她明明幻想过一切,可是在陈书潾跳下大厦之前都未曾实现,她也已经感到了绝望,那是幻想被打破后的心灰意冷,也是对命运残酷的直观感受。
可是,意外还是发生了,她简直不敢想真的会有人挥动着血红的双翼从天而降。这明明是最不可能发生的,但却实实在在的展现在了她的眼前。
时阳一手抱着徐贞淑,一手抱着陈书潾,双翅微微扇动,平稳的升高,再缓缓地落在顶层钢化玻璃阳台上。
时阳就这样在安小薇目瞪口呆,视线一刻都未离开的注视下,轻轻地降落在平台之上,也站在她的面前。如此降临的时阳身上那一丝神性,仿佛响应了安小薇内心最深处的呼唤。
“你没事吧?”时阳询问惊魂未定的陈书潾。
陈书潾也有些懵,她获救了,而且是被一个十分帅气的人在空中救下来的。
“我……我没事,谢谢,谢谢……”陈书潾深吸了口气,尽量平复心情后向时阳道谢。
“你是?”安小薇看向时阳,她觉得时阳有些面熟,但是很快她发现了时阳另一边的徐贞淑:“徐贞淑助理?”
看到徐贞淑,安小薇猛然想起自己为什么会对时阳感到熟悉了:“你是李豪承?”
“我不叫李豪承,现在,你可以叫我时阳。”时阳淡淡的回答。
之前有世界意志的伪装,会让世界内其他人物潜意识觉得没什么不同,但本质上时阳并没有变换样貌,所以时阳回来后她们都还认得出来。
“时阳?”安小薇默默地小声念了一遍,视线下意识的看向时阳背后的巨大双翼。
在安小薇难以理解的目光中,时阳背上的血肉蠕动,眨眼之间,双翅消散,血肉重新回到了时阳身上,他恢复了平常的样子。
“……”陈书潾、安小薇都被惊到了,徐贞淑则是淡定的多。
陈书潾也认出了徐贞淑,但是她来宇宙集团任职的时候,时阳已经消失挺久了,所以她并不知道时阳是谁,但不影响她感激时阳救了她。
“竟然跳楼了,可惜了那么好的身段。”
幸存者中的男人们在看到陈书潾跳楼时都没来得及阻拦,而陈书潾掉下去的时候,他们只是觉得有点可惜,那么好的身段和样貌自己没品尝上,但都并未在意,所以注意力没有完全在外面的天台上。
“诶?她没跳楼?刚才是我看错了?”有男人回头看的时候又看到陈书潾出现在了阳台上。
“不可能啊,我刚才明明看到她确确实实跳下去了!”
“我也看到了,那个男人是谁?好像是突然出现的?”
他们大多没看到时阳从天而降那一幕,时阳救下陈书潾的时间其实很短,没有注意看的话确实都不清楚时阳是怎么出现的。
“管他呢!快,把陈书潾抓回来!”精虫上脑的燥热还未散去,重新出现的陈书潾再次勾起了大家伙的兴趣。
至于时阳怎么出现的?所有男人都下意识的忽略了,因为天台旁边是有扶梯的,所有人都以为时阳是下层还活着的幸存者依靠扶梯爬了上来恰好救了跳楼的陈书潾。
时阳察觉到了这群男人对陈书潾的恶意,末世之下,缓慢失去法度的制约时,总会有一些人露出獠牙,将手伸向弱者,这很正常。
时阳对此是有心理准备的,所以他在这几个男人冲出玻璃门时轻轻地说道:
“我的习惯,给你们个机会,不要以为现在没人惩处你们就肆无忌惮。回去老老实实的待着,不想着欺负女人,我还能考虑帮你们活下去。”
但是他们会听一个男人话吗?他们有好几个人,为什么要在意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的话?他们心里大多都开始泛起别样的心思,如果陈书潾可以随便玩,那车珠希呢?这位看起来高高在上,总是摆着欠扁的高傲嘴脸的副会长呢?
越来越活泛的心思让他们的思考不够冷静,而这点让他们失去了最后生的机会。
时阳本质上应该是个好人,他乐意帮助弱者,就像齐天大圣西行时还会帮助百姓一样,但他从来都不是一个烂好人,大圣会说“坏人不除,只会祸害好人!”,俗话说人无害虎心,虎无伤人意,别人不动火,时阳也不会动风。而这最后的一句劝告,就是时阳给他们的最后一次机会,很明显,他们把握不住。不只是泡菜国人,如果有华夏人有害人之心,时阳下手也一样可以非常干脆,好人坏人“有的时候”是不分国籍的。
室内的所有人之中,只有一个人看到时阳时露出了惊恐的表情,她曾见过时阳那超凡的力量,刚才车珠希看到陈书潾跳楼久久没有移开目光,心里好像空了一块,她折磨陈书潾,但似乎又不太希望陈书潾死?所以一直望着她跳下去的位置,也因此目睹了时阳背生双翼从天而降的一幕。
车珠希已经连大气都不敢喘了,她竟然又遇到了这个男人?此刻,她亲眼看着那些男人想继续对陈书潾施暴……
“啪!”既然不听劝,时阳也就不客气了,一巴掌活生生抽碎了一个男人的脑袋,脑浆溅了旁边的人一身,剩下的人也一样的待遇。时阳劝过,不听劝,那再求饶他可不会答应。
原本,陈书潾依然会害怕这些人,她也没经历过血腥的场景,可是看到时阳的动作,她非但不害怕那四溅的鲜血脑浆,反而眼中亮起了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