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一行人回到市政府的时候，陈老还在打电话，老爷子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压抑不住的怒气，“对，给我全省封锁，我要把他们困死在浙省。”
见陈老把电话放下，还没等楚凡进去，他又抄起那部红色电话，“帮我接xx军区赵司令。”
楚凡悄悄退了回去，顺便把门带上，直到10分钟后，房间里说话的声音才消失。
楚凡进门时，老爷子正站在窗前，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陈老，现在我们该做什么？”
老爷子语气平静，“等，四家人不知道所踪，我们现在无异于大海捞针，他们总不能一直躲着，只要他们想往外逃，就一定会留下踪迹。”
“对了，那几个人审的怎么样？他们背后到底是谁？”
一提到这几人，楚凡就忍不住想笑，估计是被「叛国」两个字吓破了胆，一进审讯室就把自己知道的全说了一遍。
“陈老，背后撑腰的是一个区公安局长，现在市局已经去抓人。”
老爷子明显长舒了一口气，还好没有太多人牵连其中，说明被腐化的也只是很小的一部分。
重新坐回到椅子上，陈老疲惫的揉揉太阳穴，“你赶快成长起来吧，老头子我还想过几年清闲日子呢。”
楚凡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老爷子的话，“瞧您说的，您可是老当益壮，再战上十年都不成问题，再说我岁数小，还经不起风浪。”
“你个小滑头，想偷懒就直说，哪那么多歪理。”
老爷子把眼神移到楚凡身上，犹豫了半晌还是忍不住开口，“你应该也察觉到一些不和谐的气氛，我今天就给你透个底，几年内国内应该会发生一些事情，不过你放心，不管发生什么调查部里都是净土，谁的手都插不到这里。”
楚凡知道老爷子是想给自己吃定心丸，让自己能安心工作，“陈爷爷您放心，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影响我的工作，不过我想多句嘴，事情真会那么严重？”
“不知道，直到现在我都看不清迷雾之后到底是什么。”
其实楚凡也能理解，这件事在上辈子经过不少次解析，结论有好有坏，好处是资本晚了20年入场，至于坏处是不少无辜的人被牵连，很多别有用心的人，甚至用这个借口来报私仇，国家经济陷入停滞甚至是衰退。
不过楚凡自认为不是伟大的人，遇到不平事他会管，也仅限于不会危害到亲人的基础上。
“您也别太担忧，相信首长们一定会有办法解决。”
陈老从口袋里掏出烟，递给楚凡一根，“不说这个了，你已经从学校毕业，有没有要小孩的打算？”
楚凡手上动作一顿，“还没有，我对象还没毕业，过两年再考虑这个问题。”
老爷子的眼神里带着戏谑，“你小子的私生活我不管，毕竟问题不是出在你身上，但是你把尾巴给我藏好了，别让他人找到攻击你的把柄。”
对于陈老知道这件事，楚凡一点都不意外，谢焚尘在他家已经住了两年，只要是有心探查，总会找到蛛丝马迹。
“那您说该怎么办？要不我把她送走？”
陈老怒目圆睁，“你要是敢做出抛妻这种事，老头子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感觉自己的语气有些重，陈老干咳两声，“咳咳，你也别嫌我这老头子啰嗦，我就是让你小心一些，你的工作不会挡着别人的路，也不会有人特意去找你麻烦。”
“我怎么敢嫌弃您，就是觉得把她送到香江应该也不错，我跟霍家关系还行，她去那边也能有所照应。”
他也不过是找一套说辞，离开四九城以后，直接收进空间就好，相处了两年时间，他也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那个姑娘，就这样分开他也舍不得。
陈老：“那也不行，你怎么知道人家姑娘就愿意离开你，你身份特殊，以后没有安排不能离开内陆，这一别也许就是几十年不能相见。”
“那我在好好想想。”
现在已经是深夜，不过看陈老这意思是不打算睡觉了，为了缓解困意就一直拉着楚凡说话。
一直到天微微亮，桌上的电话才响起来。
“喂，我是，找到了？好，务必将所有人全部抓获。”
老爷子兴奋的挂断电话，楚凡能看出老爷子全身都在颤抖。
“这是有好消息？”
老爷子满脸疲惫中带着一丝笑意，“蒋家提前藏起来的钱财已经被找到，就在浙省近海的一处小岛上，想来抓到他们也只是时间问题，就是其他三家还没有消息。”
看老人这副状态，楚凡也有些心疼，“您还是去睡一觉吧，就这么干等着也不是办法。”
陈老也知道自身的情况，他不过想第一时间知道事态的进展，不过有楚凡在他也能放心，“那我就去隔壁睡一会，有好消息你一定要叫醒我。”
“您放心，一有消息就把您叫醒。”
等陈老走后，楚凡直接瘫倒在沙发上，这聊天聊一晚上，连他都有点受不了。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响起敲门声，门打开后一个60岁左右的男子，出现在楚凡的视线里。
“首长您好，您是来找陈老的吗？”
“是啊，老陈干什么去了？”
听说话楚凡就知道这人跟陈老很熟，应该是多年的老相识，而且语气和善，没有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首长，陈老昨天一夜没睡，这会正在隔壁休息，我这就给您叫陈老。”
那人拉住要出门的楚凡，“不用去，我找他也没什么事，你应该就是楚凡吧？这老家伙为了你多等了两天时间。”
楚凡有些不好意思，“首长说笑了，要不是因为等我，那四家也不会逃出去。”
“跟你没关系，他们早就有所准备，连我都没发现他们离开，说起来我不是更没用。”
楚凡连忙站起身，这话他可不敢接，“首长，我不是那个意思。”
“好了，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既然老陈不在，那我就回去，等他睡醒让他来找我，忘了自我介绍，我姓柯。”
直到背影消失楚凡才缓过神，要是没猜错，这位姓柯的首长应该就是建国后的第二任申市市长，最让楚凡震惊的不是他的身份，而是那掀起风暴的四个人，其中一个曾经是他的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