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怎么倒在床上的。
只是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彼此已经滚作了一团。
“我快喘不过气了……”左悠被他压在身下，舔了舔湿漉漉的嘴唇，深呼吸，大喘了两口气。
她感觉自己好像被狗啃了。
“我还能再亲一次吗？”乔弋觉得能问出这种问题的自己恐怕也已经疯了。
左悠定睛注视着他真挚的眼神，根本没办法狠心拒绝：“唔……可以啊……”
话落，眼前的人又要凑过来亲她。
“但是！！”左悠伸手捂住他的嘴，“你好歹先让我缓一缓呀。”
“那我可以亲其他地方吗？”乔弋趁机亲了亲她的掌心，视线从她红红的嘴唇挪了回去，与她对视。
左悠感觉掌心跟烧着了似的，立即收回手，睫毛微颤：“嗯……也不是不行。”
于是盯着她的视线突然变得兴奋又火热。
左悠小小地惊呼了一声，脸颊和脖颈迎来了密集的拥吻。
乔弋吻得很认真，从眉毛一直吻到她的眼睛、鼻子、脸颊、耳朵、锁骨……
这下更像被狗啃了……
左悠虽然这么想着，心脏却快要跳出胸口。
他们不会要做到最后一步吧？
就像书里写的那样？
左悠紧张到将身下的床单攥成了一朵花，喉间不可自抑地发出叮咛。
但是她所幻想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在锁骨流连亲吻了一会儿后，乔弋就极其老实地帮她拉好了睡裙肩带，然后紧紧抱着她躺下了。
左悠眨了眨眼睛，有点恍惚加不可置信。
这怎么……和她在书里读到的不太一样？
“嗯？你怎么不继续亲了？”左悠环在他腰上的手戳了戳。
乔弋：……
左悠见他不说话，仰头去看他。
乔弋下颌收紧，抿了抿唇又挪开视线：“睡觉。”
“我睡不着，你抱我抱得好紧。”左悠在他怀里蹭了蹭。
乔弋立即松开她，背过身去。
左悠轻笑一声，又贴上他的后背，主动抱住他：“反正睡不着，你再亲亲我嘛～”
乔弋很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的理智在崩溃的边缘游走。
心底挣扎了几秒，乔弋还是忍不住又转了回去。
她漂亮的脸蛋上正挂着满满的笑意看着自己，昏沉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迷人。
“我的嘴巴它休息好了，它说它还想要亲亲。”左悠凑近他，朝他嘟起嘴。
“你非要把我逼疯不可……”乔弋一把将她禁锢住，吻住她的唇，“我刚刚可是好不容易才忍住的。”
左悠笑开了颜，迎上他的吻：“那你别忍了啊，我觉得……唔……”
“什么？”乔弋停下吻她。
左悠耳尖的绯红色瞬间蔓延到脸颊和脖子：“嗯……和你接吻……挺……挺舒服的……”
乔弋深吸了一口气，认命地把头埋在她的颈窝：“我需要冷静一下……”
左悠轻轻抚摸他的背，感受到他的体温在明显发烫。
与此同时，她好像感受到了什么东西戳在了自己腹上。
难怪他要冷静一下啊……
可是她除了要亲亲，其他什么都没做啊？
左悠突然意识到原来乔弋是这么经不起撩的。
“你……嗯……那个……”左悠稍微动弹了一下身子。
“别动，我一会儿就好。”乔弋压抑着声音。
左悠想了想，问他：“我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吧？”
乔弋毫不犹豫：“当然。”
左悠搭在他背上的手指下意识地画圈圈，眼神游离：“所以……那个……你难道就不想试一试嘛？”
手指下的肌肉瞬间绷紧，左悠顿时察觉到自己腰上的手臂已经将她箍得动弹不得。
“是不是太快了。”乔弋嘴上这么问，只是眼神克制不住地在她的五官上游走。
左悠感觉他只靠着眼神开了一遍车，略带侵略性的神情让他看起来有点像是个帅气的坏蛋了。
“十年很快吗？”左悠反问他。
乔弋沉默了一会儿，回答：“可是我们今天才第一次接吻。”
因为很珍视她，所以并不想过于轻易地做那些事情。
“其实不是第一次。”左悠一脸认真地纠正他，“我以前偷偷亲过你。”
乔弋不由睁大眼眸。
他毫无印象。
“但你不知道，所以不算数。”左悠有点幽怨地盯着他。
乔弋轻声问道：“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第一天见到你的时候？我也记不清了，只是回过神来就已经喜欢得不得了了。”左悠也说不清楚，她从来北部的第一天起就对他很有好感，但或许又是那几本爱情小说才让她意识到自己的喜欢早就变了质。
“一见钟情？”乔弋想到了这个形容词。
“还是日久生情更多些吧，虽然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确实觉得你很帅。”左悠回忆了一下十年前的初见。
“那你呢？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左悠好奇地眨了眨眼睛。
乔弋觉得她的睫毛长得像精灵翅膀，朦胧的灯光打下一片破碎的斑驳阴影，漂亮到不像话。
“我……”乔弋感觉这个问题难以开口。
直视内心比想象中的要难很多。要是他说了，会不会显得自己很禽兽？
“很难回答吗？”左悠两颊鼓鼓地皱眉。
“我对你，一见钟情。”乔弋的眼神无比认真。
只是认真不过两秒，又赧然地挪开了视线：“但说的不好听些，就是见色起意，我确实不是什么好人……”
耳边传来银铃的笑声，左悠挣扎了一下，挣脱他的拥抱，抬手环住了他的脖颈：“那我和你一样，也不是什么好人，所以才说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来啊～”
乔弋掐住她的纤腰，把她往上提了提，感受到她主动贴得更紧的身躯后，声音哑然：“我恐怕真的冷静不下来了。”
左悠顶着发烫的脸颊，闭眼用力贴上他的唇，呼吸急促：“我也冷静不了了。”
尤其是听到他对自己说一见钟情的时候。
他的表情认真地让她发疯。
她或许骨子里就是个坏蛋，最爱看他用那张长得魅惑风流的脸说认真的话做认真的事。
“我是第一次。”乔弋生疏地摸上她的裙摆，往里试探，“我会尽量小心，不让你疼的。”
左悠红着脸将腿缠上他的腰：“你不说我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