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大公子求见。”外面花自云已至极逸阁门前,他试图感受魔气,可刚才那一下过去之后,再也未有任何异样。
如果不是魔气,那刚才的是什么?
“进来吧。”花阙本想让他走,但刚才魔气溢现,为了掩人耳目,让他进来更能力证他这里没有问题。
“父亲。”花自云行礼喊道。
“有什么事吗?”
“母亲灵郧已过去数日,父亲万不可终日消沉,多保重身体才是,宫内之事,我愿为您分担,您可放心交由我处理。”
他已看到花阙脸上的疲惫之色,这么说,也能体现他的孝心,他如此细微,他便能看到自己与别人不同之处。
花阙听他这么一说,也刚好顺着他的话往下讲。
“我与你母亲千年情份,从未离开半分,她这一走,我心里怎不难过。
你也不必担忧我的身体,我自会排解,九灵宫上下还离不开我。”自从千若怀灵殒起,花阙整日郁郁寡欢,身形确是消瘦不少,但这些都是做给别人看的。
花自云什么心思他一清二楚,觊觎这宫主之位,还早了点!
花自云听到这心里更是一凉,他说的这么明显,就是探他的口风,没想到他还无意于把宫主之位传给他。
越是这样,他越是觉得花阙一定是另有安排,才会处处防着他。
“父亲,之前您说我的灵级不够不利于继承,我想怕是我这些年忙于修炼并未让父亲看到我的真实灵级,其实孩儿这些年灵级精-进不少。”
语毕,花自云灵法展现,灵识长角蜈蚣从体内飞至胸前,灵识上方出现三颗金丹。
花自云已是金灵境九重灵级,在同辈之中也不逊色。而继承灵识只需金灵境一重灵级就可。
“父亲,请将母亲灵识予我继承。”花自云展示完后,跪地行礼向花阙索取。
花阙只是看了一眼,转身走向另一边:“灵识不能给你,你和司云都是九灵宫的公子,你虽为长子,但司云亦有继承的权力,我早就说过,九灵宫不看长子身份,只看灵级和天赋,为了公平起见,日后你俩谁更优秀便传给谁。
现在司云灵级虽比你低,但他的天赋可不比你差,你们都还年轻,我也还不老,好好提升自已吧。你母亲的灵识暂时先放我这里,还未确定之前你就不要再想了。”
果然是因为花司云!花自云气的咬牙切齿。
“花司云天赋是不差,可他懒惰又无志向,父亲为何如此一意之行,还是说你根本就是偏心他!”花自云很不服气,以至于这件事情让他在其他灵宫面前直不起腰,气急之下才说出了心底的真心话,待反应过来时为时已晚。
只见花阙面黑如锅底,怒目圆睁,眉毛倒竖。
‘啪’的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花自云的脸上!
花自云没有任何防备,一个没站稳,歪倒在一边门框上。
抚着脸,一脸不可置信!父亲居然为了花司云打了他!脑袋‘嗡嗡’作响,衣袖下的拳头紧握,‘咯咯’作响。
“放肆!你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还随意揣测,简直不把我放在眼里,今日这一巴掌,希望你好好长长记性!你要记住,九灵宫有两位公子,与别的灵宫不同!”花阙声音变的很大,看他的眼神都变得极为嫌弃,这个花自云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
“花司云早就说过他无意宫主之位,父亲又何故这样说呢?”这一巴掌让花自云失去了理智,像是破罐子破摔,他就是不甘示弱,他就是要灵识!
“他说的怎能作数?这么随意,就不怕落别人口舌吗?我们是一流灵宫,不是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灵宫!”
“可......”
“不要再说了,灵识的事情你就不要再想,我自有安排。”花阙大手一挥,让花自云离去。
花自云愤然离开极逸阁,心里难消怒气。
“分明就是不想给我!”
“花司云,你真多余!”
眼眸一冷,一道阴狠的光芒从眼底而现,“你等着!”
花洛音还在原地,宫主之位她不感兴趣,谁当都是一样,不过花司云的灵根比起花自云确是要上乘一些。
花阙有所考量也是正常,毕竟都想灵宫会越来越好,能坐稳一流灵宫的位置。
确定花阙躺下,花洛音悄声前往宝仪阁,她来这里就是确定花阙在极逸阁,这样就方便她去宝仪阁不会被发现。
宝仪阁就在不远处,以前圣光虫围满整个寝殿,如今少了一大半,寥寥几只看上去很是落寞。
“才多少日子,就不管了吗?”她去找花阙时,心里是期待他在宝仪阁的,至少他的心里还有千若怀。
不曾想跟魂愿坛一样,人少灯暗,哪有半分往日的喧哗!
已逝的人就真的不管了吗?还是父亲真的是薄凉之人?
很轻松的进入宝仪阁内,里面的摆设倒是跟从前一样,睹物思人,一番愁肠,花洛音几度哽咽。
知道不能久留,她开始细细查看千若怀的房间,显然被人整理过,所有东西都放得很整齐。
“打扫的这么干净,怕是什么线索都没有了。”就跟她的灵非阁一样,她在的时候都很少打扫,等她走了,去清扫的一尘不染。
抚过每一件千若怀穿过的衣裙,她还记得母亲穿这些衣服的样子,气质如幽兰,飘然似仙。那时候她想要这些好看的衣裙,可父亲不让,说穿了就把她赶出九灵宫,她就自此都不敢有非分之想。
“这是什么?”一件白色的内里皱巴巴拧成一团夹在一件衣裙中间,很隐秘,如若不是她一件一件翻看,基本不会发现。
花洛音扯出那件白色的内里,上面几道血印子清晰可见。
“这是母亲的血吗?”她闻了闻,可惜没有灵力根本分辨不出,血印子的地方衣服都破了,很明显是被人打的,下手还很重。
内里的衣服根本不会借给别人穿,所以这衣服上的血肯定就是千若怀的。
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能伤母亲的人绝非一般人,可是为什么从没有听母亲说起过,也没有人发现?
“难道母亲是自愿的?”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花洛音摇了摇头,九灵宫一向太平,没有理由。
她带上这个血衣,退出了宝仪阁。
接下来的几天,花洛音累了就在灵非阁休息,反正也没有人来,倒是一个很安全的地方。
几天的时间过去,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她已无处使力了。
“怎么办?该查的地方都去了,再耗下去只会更难。”
无力的躺在床板上,哪怕硌的后背生疼也没有知觉,一心想着怎么找突破口。
“这几天你就住这里,一会我给你收拾一下。”外面一男一女声音响起,两人在房门外交谈着。
花洛音下床,靠近门边查看。
“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帮我,我今晚都不知道住哪里。”这位婢女娇羞般的对着那个侍卫说道,眼波不断在那位侍卫身边流转。
她是花时音身边的一位婢女,因白天跟另一位婢女闹了不愉快,那位婢女就把她的床铺倒了好几桶水,根本不能睡。
她的德行也不怎么样,平日就经常使性子坑害其他人,这时自然没人愿意跟她一块挤着睡了。
恰巧被这位侍卫知道,就安排她住这里了。
“别这么客气,反正现在这里我说了算了,你就放心住吧。”这位侍卫看她的眼神很猥琐,一看就知道不安好心。
你说了算?你是真不把我放在眼里!
花洛音真想冲出去给他一巴掌,可碍于她在别人面前是已死的身份不好出现。
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
一个侍卫而已,竟是如此无法无天!还有没有人能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