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华犹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实在想不通警察为何会突然来这里,更想不通自己怎会成为他们抓捕的对象。
“金华先生,你涉嫌与一起行贿案件有关,请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一名警察一脸肃穆的说道。
金华的心中顿时掀起了惊涛骇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警察怎会如此肆无忌惮地抓他?他在渔海混了这么多年,还从未有警察如此堂而皇之地对他下手。
想着,金华便准备掏出手机给自己的老爸打电话询问个究竟。
一名警员突然说道:“金华先生,你是准备给金乾先生打电话吗?放心吧,他已经被我们的人缉拿归案了,此刻恐怕已经在警局了。”
“什么!”金华惊愕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渔海警察局的一把手可是他金家这边的,自己的老爸怎会被抓?
“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我可是比窦娥还冤啊。”
警察们却无动于衷,他们已经接到了明确的指令,必须将金华抓回去。“金华先生,我们不会平白无故地来找你。请配合我们的工作,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金华的女友如风中残烛般站在他的身后,手足无措,几乎要哭出来:“金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会有这么多警察来找你?”
金华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紧张都吸入肺腑,他必须让自己冷静下来,至少表面上不能显得太过紧张。
他凝视着自己的女友,轻声说道:“放心吧,一切有我。你先回家等我。”
“不好意思,这位女士,如果你是金华先生的女友,那就请你和我们一同前往警局,配合做个笔录。”
……
金华如行尸走肉般跟着警察上了车,一路上他的脑海中都如翻江倒海般思考着究竟发生了何事。
到了警局后,金华一眼便看到了垂头丧气的父亲,他刚想开口询问,就被警察单独带进了一间审讯室。
审讯室内,灯光如刀,直直地刺向他的双眼,警察拿出一份份文件摆在他面前,上面竟然详细记录着他这数年来的假学历,以及那些见不得光的违法乱纪之事。
这些事情以前都被金乾用钱压了下去,如今却又被挖掘了出来。
……
在他隔壁的审讯室里,金华的女朋友,也就是李悦芯,此刻正像受惊的小鹿般,被警察问话。
“李女士,你别害怕,我们只是做一些基本的了解。”
“好。”李悦芯轻声应道,努力让自己的内心平静下来。
“嗯,根据调查显示,你跟金华是同一所大学毕业的,对吧?”
“没错。”
……
随后,警员又像连珠炮似的询问了李悦芯是如何跟金华认识的问题等等等……
……
“李女士,金华的学历是伪造的,你知道吗?”
“什么?”李悦芯满脸惊愕,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伪造的,这怎么可能?”
“也不能说是伪造的,他花钱让教育局局长给他换了学校录取通知书的名额,本该被职业学校录取的金华,却考上了复旦大学。”
李悦芯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她和金华是大学同窗,两人的感情尚可,她从未对金华的学历产生过一丝一毫的疑虑。
在她的眼中,金华虽然有些放荡不羁,但一直都是个聪慧过人且能力出众的人。
这个消息对她而言,犹如晴天霹雳:“我……我真的不知道。”
李悦芯的声音如风中残烛般颤抖着,她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分崩离析。
警员接着说道:“李女士,我们知道这对你来说可能是难以承受之重,但这些都是不争的事实。根据我们的调查结果,金华冒名顶替了一位名叫董天阳的人。”
“董天阳本应被复旦大学录取,却因金华的原因,最终只能被江海技术学院录取。”
“董天阳……董…天…阳。”李悦芯喃喃自语着这个名字。
这不禁让她的思绪飘回了高三那段时光。
那时,董天阳曾向她深情告白,当时的李悦芯其实对他心生好感,但考虑到高考的重要性,还是委婉地拒绝了他,并许下诺言,只要董天阳能考上复旦,就答应成为他的女友。
最后,当李悦芯查看录取通知名额时,发现董天阳名落孙山,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失落。
然而,令她惊诧万分的是,高中同班同学金华竟然金榜题名,考上了复旦。以前,她一直将金华视为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万万没想到他的学习成绩竟然如此优异。
后来,她与金华的距离越来越近,最终走到了一起。
李悦芯的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她感到震惊如雷,愤怒似火。她回想起和金华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些曾经的回忆,此刻却都像是披着美丽外衣的谎言和欺骗。
“李女士,我们需要你提供一些关于金华的信息,任何细节都可能对我们的调查有所帮助。”警员的声音划破了她的沉思。
李悦芯思考片刻后,说道:“我记得金华曾经无意中提到过他父亲和一些官员有往来,但当时我一直以为那只是生意上的往来,并没有多想。”
……
两天如白驹过隙般过去了……
金乾和潭绒身陷囹圄,而金华仅仅是被剥夺了学历。由于之前的事情都被金乾用金钱摆平了,且也并非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所以他侥幸没有被关进监狱。
曾经庞大的金家,如今却只能靠金华一人苦苦支撑,由于金华无力压住金氏集团,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出现争权夺利的乱象,金氏集团已然开始走向衰败。
而李悦芯,当得知这一切后,没有丝毫犹豫,就决然地与金华分道扬镳,她与金华在一起,绝非贪图钱财。
凭借着省厅的关系,教育局竟然破例给了董天阳,也就是那个臭豆腐摊老板一次重新踏入复旦大学的良机,然而董天阳却出人意料地拒绝了。
这究竟是何原因,无人能够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