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骑乘六阶龙马,两天便赶到了十万里的白图书院遗址,已经有人来到了这里,遗址外围有着不少营帐,有年轻的修士在其中来来往往。
这些修士平均年龄都没有超过五十岁,修为都是六品以上,想来都是各自帝国年轻一辈的佼佼者。
陈墨找了一阵,看到了大秦的营帐,心中一动,将龙马收进了苍炎世界中。
而后,他催动恶鬼道面具,幻化幽冥面具,红底紫纹的幽冥面具出现,入手后有种冰冷的触感,狰狞的形象更是让人望而生畏。
他轻轻戴上,总感觉有些太高调了……
不过这幽冥鬼面能够完全掩盖他原本的气息,从内到外,像是完全换了个人,并且没有任何手段能够探查出来。
陈墨找寻一番,入夜之后,才隐匿了身形,往大秦的营地靠近。
他今天已经在远处探查清楚了,知道上官姝萱的营帐,这娘们生活倒是精致,最中心最大的营帐就是她的,外面还有两队女子军人交替执守,守卫森严。
营帐中,上官姝萱只穿了一件轻薄的纱衣,烛火下,她婀娜丰腴的身姿尽显,胸前的波涛更是汹涌,平日里还是衣服限制给她施加了封印。
她靠在床榻上,翻阅着手中的书籍,温柔浅倦,乌黑的长发随意披散,自肩头落入了胸前深深的沟壑之中。
突兀的,她柳眉微蹙,似有所感,起身的同时披了一件衣服在身上,警惕地扫视着周围。
她莫名感觉好像有什么进入了营帐,可自己的营帐前可是有着严密的防守,自己亦是三品境的高手,何人敢如此大胆?
“谁!我看到你了,出来!”她怒斥道。
她左侧的烛火阴影处,一道黑影缓缓迈步走出。
这是一个男子,身着一袭红色金边的蟒龙袍,面上带着一副红底紫色能量纹路的面具。
她瞬间毛骨悚然,竟然真有人摸进来了!
而且他脸上的面具,似曾相识,陈墨当初吞掉黑绒妖王时出现的鬼面似乎就是这样的……
“你是……陈墨?”
“是我。”陈墨坦然承认,坐在了椅子上,随手将面上的面具取下,露出了剑眉星目,棱角分明的俊脸。
“你……你怎么进来的?”她柳眉倒竖,有些恼怒。
“就那么走进来了呗!”陈墨笑着。
上官姝萱也反应过来了,这个家伙没少干暗杀报复的事情,隐匿气机,摸入防守森严的地方,对他而言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你真到六品了,还是六品中期……”她紧了紧衣服,将自己的好身材遮掩的严严实实的。
陈墨这才收回了目光:“是啊!刚突破。你要怎么把我安排进秘境?”
上官姝萱微笑道:“放心,都安排好了,你是以守边将军的身份,你叫陈幽,在边境得了机缘,破入了六品,太后特许你来此参加试炼,就这样。”
她说着,指着陈墨身上的衣服:“你的王袍,换了吧!太显眼了。”
“行,马上换了。”陈墨说着直接宽衣解带。
上官姝萱气恼的别过脸:“登徒子!你怎么能在这里换衣服?”
陈墨脱掉了外面的袍子,换上一件黑色的常服,上面有着金线编织的寒梅图案,低调又不失奢华。
“换好了。”陈墨道。
上官姝萱小心翼翼的转过脸,发现陈墨确实换了一身衣服,这才沉着脸道:“镇北王,你太冒昧了!而且,你就没有低调一些的衣服,你只是被太后看重的一个边关将领!”
陈墨挑眉:“没有了,这些衣服都是明月给我准备的,我看了一下,最低调的就是这一套。”
上官姝萱无奈地摆摆手:“算了,这套就这套,你先出去吧!”
陈墨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外面:“去外面?我一个人都不认识,去了住哪里?你这里这么宽敞,让我打个地铺可以吗?”
上官姝萱恶狠狠的盯着他,却也不得不承认,这个时候,他确实没地方可去。
她还在想着要不要让陈墨先去山里对付一宿,明天再来的时候,陈墨已经自己动手在旁边打起了地铺。
上官姝萱算是看出来了,这家伙并没有打算询问自己,只是例行通知罢了!
“哼!你最好别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否则以你现在的修为,我有自信在你动用秘术之前阉掉你!”
陈墨没听她说话,已经躺下了,两天两夜的赶路,纵然是修为也会疲累。
上官姝萱听着微弱的鼾声,懊恼的在床踏上锤了一下。
“可恶!”
……
清晨,随行侍女进来交上官姝萱起床的时候,都惊愕的瞪大了眼睛。
她们的床榻下,竟然躺了个英俊的男人。
一时间,她们进退两难,都不知道自己是该进去还是赶紧退出去。
陈墨被微弱的动静吵醒,缓缓睁眼,看到面前站立着八个容貌清丽的女子,猛然起身,迅速戴上面具。
陈墨看到她们手上拿着的各种洗漱用具,心中了然,收了垫子和被子,默默退到一旁。
“你们继续,不必管我。”
为首的侍女上前,低声在上官姝萱耳边呼唤:“小姐,起床了,小姐,起床了!”
上官姝萱不耐烦地晃了晃身子,转了个身,将脑袋埋进了被子里。
“别喊了,再睡会儿!”
侍女闻言,小心翼翼地看了面具男子一眼,发现他正抱着肩膀看着,心中直呼完蛋,自家小姐这赖床的性子,今日是暴露无遗了。
也不知道这个戴着面具的男子跟小姐是什么关系,希望别太亲近才好。
可他都睡在小姐的床边了,寻常男人连靠近小姐五步之内都难以做到,说不亲近,好像没可能……
忽然,正蒙头大睡的上官姝萱忽然掀开被子,惊恐地看向了地上,没发现陈墨,这才舒了口气。
“你在找我吗?”陈墨主动开口。
上官姝萱愕然看向了侍女后方,骤然看到了戴上了面具的陈墨,一瞬间心如死灰。
她苍白的解释着:“我平时不这样的……”
陈墨只感觉好笑,赫赫有名的大秦隐相,大早上的时候竟然还赖床,这根她平日里表现的优雅从容,还真是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