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山没有个名字吗?”清源问大龙。
“没有,大家都叫清水观。”大龙回道。
“这山还不难走,坡度也不是很大。”德文说道。
“德文哥,要是白天从这里走至多一个时辰就能到上面,夜间要多花些时间,要是刚才的位置上去更能快捷点,就是陡峭些。”大龙说着。
“还是稳妥些才好,这出来游玩也得多些谨慎。”德文说道。
“还好,我修习之地要比这里还陡峭险峻些,倒是德文兄可还行,咱们也不着急,随时都可休息休息。”清源看见德文额上有些汗水。
“让四爷笑话了,我这体力也真是差强人意啊。”德文有些难为情。
“就不能不叫四爷啊,这也显得太生分了。”清源停下来说道,“这府里规矩多些也就罢了,这出来就咱们几个还这样可不行,德文年长,我其次,大龙比柱子大两岁,你们呀出来就叫我源哥,德文兄叫我源弟就可以,要是都叫我小源可是最好的。”
“这可使不得。”德文忙摆手。
“不行,就这么叫。”清源气鼓鼓地说道。
“那这样,就都叫四爷您源哥可好?”德文忙说道。
“恩,也好。”清源一笑,自己也别在这个字眼下功夫了,别扫了大家的兴致才好。
“四——源哥,哪天我叫顺嘴了,胡大爷那得收拾我的。”柱子也是机灵,忙说道,
“你自己看着办,说秃噜嘴被打可怪不得我。”清源哈哈大笑。
“柱子那屁股可没少挨胡大爷打。”德文见清源性子直率也附和道。
“啪”地一下,柱子冷不丁给德文屁股上来一巴掌。
“德文哥,您这体力这么差,嫂子咋怀上的呢?”柱子呲着小白牙嘿嘿的笑着。
“你个小生瓜蛋子。”德文一下子涨红了脸。
“他呀,不知道熟成什么样子了。”清源也笑起来。
“啊?源哥说的啥意思?”大龙一脸木然的问道。
“源哥,德文哥不用说,我倒想知道源哥您熟没熟?”柱子忙跑到大龙身后,笑嘻嘻地说。
“小柱子,真是胆大啊,还说这样的话是不。信不信我把你瓜秧子剪了插土里。”清源大叫。
“柱子你说你招惹源哥做什么。”德文也是笑的很,“编排我也就罢了,你真是找打;倒也无妨,只管叫源哥剪,我负责给你缝上。”
柱子一听这两人是合起伙调理自己,一把拉过大龙,在他耳边说着什么,听的大龙脸上一阵阵发烫。
“你个小柱子可别祸害大龙。”清源忙道,想必这柱子没说什么正经话。
这山道自是比九茅峰平坦,林中偶有冷风吹过,除了树叶沙沙作响便真是寂静的很。
几人边说边走,半个多时辰便到了半山腰。几人寻得一块平坦的地方打算休息一会,德文有些气喘,柱子也感到有点两腿发沉。静谧的林中偶有狗叫声传来,大龙指着旁边的山坡说,那里便住着有五六户人家。
清源看到那点点烛光闪动,忽的觉得此景很是惬意,要是同自己心爱之人在这山中久居,那可真是一桩美事。
休息片刻再往上走,隐约间能看到清水观的外观了,几人随即加快脚步,大龙则是跑着过去提前打个前站。清源三人到了门前,已有两位道人在山门处等着了。
“道兄,慈悲。”清源俯身行道家礼。
“施主,慈悲。”两位道长还礼。
“我是茅山九茅峰玄一道长门下弟子清源,见过二位道兄。”清源再次施礼。
“道兄,慈悲。”两位道长互相看了看,便马上还道家礼。
观中规模不大,夜色下更显得古朴幽静,山门与灵官殿合一,进来便是正院,院正中置有一鼎,两侧为财神殿和文昌殿,正位便是三清殿了。
清源叫柱子拿出香烛贡品,先叩拜了三清祖师,随后在其他殿阁依次跪拜,几人也是学着清源有模有样的敬拜了列位尊神。
王道长年纪偏长约有五旬,林道长年轻些也有三十多岁,两人言语极少,腰背挺直,目不斜视。听闻清源几人打算在观中休息一晚,两位道长便去打扫客房,叫清源几人稍候。
清源有些奇怪,这两位道长也没说出师从名号,也没过多询问自己,许是门派不同没有共同言语的缘故?罢了,哪有那么多烦恼,或许就是久居深山的原因,话少也好,反正叩拜了三清及诸位尊神自己便也心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