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走走吧。”似乎没必要往隔壁战队去，“我打算搬过来借住几天。”
“隔壁？”
程林染点头，两人往外边走去。
“这边到研究院是不是有点远了？”
“是挺远的，不过可以克服。”
“有什么瞒着我？打算让我什么时候问？”
“再等等吧，这件事不能从我嘴里说出来。”程林染抿唇，“我最近又想起来战队解散那件事了，感觉有点不太开心。”
林森没想到是因为这个，他也叹气，“怪不得！我陪你去看心理医生？”
“暂时不用。”
“如果你是担心被媒体拍到，我可以说你是陪我去的。”职业选手压力大需要排解也很正常。
程林染摇头：“真的不用，过几天我如果还是这样再去吧。”
“也行。”林森的眉头紧皱，他又得给秦琦发邮件求助了，“你要不要抽空再去东洲玩两天？上次不就是去了才好的吗？正好去看看老秦和西维亚有没有进站。”
“忙得很，走不开。我也不能每次这样都过去一趟吧？”
林森担忧地看着程林染，心疼道：“这事儿得折磨你一辈子！这简直是你的心魔。”
“心魔？还挺贴切的。”因为那段经历太过耀眼，也因为自己心性不成熟导致走火入魔。
“去喝点？”在林森看来程林染的心结无解，他只能陪伴。
“好。”
“这附近有一家小酒馆，环境还不错，我叫车过去。”林森主打陪伴，就没办法开车了，“我叫老赵过来？”
“不用。”
“也对，他都快有家有室了，不方便。”林森拿着手机打车，赵畅和东方晴天已经见过家长了，进度条拉得足足的，“这小子最晚明年就能把婚结了。”
“应该差不多，不是十月就要订婚了吗？”
“是啊，早就跟我要订婚礼物了，说不用太贵重，就是觉得车该换了。”
程林染被逗笑了，问：“那我送什么？送套房？”
“别，你送他真收，留着送我。”
“送你？送哪的房？”
“到时候再说，肯定得看我未来的老婆在哪！”林森笑了笑，说，“车在那边，走吧。”
林森陪程林染一块坐在后边，司机师傅没有认出来这俩人是谁，就是觉得颜值挺高的，于是也就自来熟地和他们聊天，“你们是明星吗？长得这么好！”
“哈哈，师傅您真会聊天，我们就是普通人。”
“长成这样可一点儿不普通，你们是什么关系啊？是一对儿吗？”
林森笑了笑，说：“可不敢胡说啊！我们两家人会打断我的腿的，这是我妹妹。”
听林森这么说，司机师傅就以为这俩人是亲戚，“是亲戚啊，怪不得我觉得你们俩气质有点像呢！”
林森和司机师傅聊了一路，程林染灵魂出走了一路，期间林森还跟人家解释了她不是哑巴，就是内向。一直到他们下车，司机师傅也没听见程林染说一个字。
林森是这里的常客，老板常年在这里客串前台小哥，林森一进来就不客气地说，“给我们安排一个隐蔽点的位置。”
老板给边上的人一个眼神，程林染就被人家带过去先坐了。
老板已经和林森很熟了，但他以前都是跟队友一块过来，或者是跟其他战队的人一起，这突然单独带个女孩过来，确实稀奇。趁着林森点单的时候老板疯狂给他使眼色，林森无语地解释道，“别给我乱猜，这我妹妹。”
“你妹妹？我怎么没听说过？”老板压低声音，眼神依旧揶揄，“感觉是你配不上人家才这么说的啊！”
“你没听过得多了！再胡说这顿算你的。”
“算我的就算我的呗！就当我请你们的！”
“你没认出来她？我们那期节目她也在。”林森瞥了老板一眼，在菜单上点了几下，说，“就这些，算你的。”
“啊？她是你前队友c-man？比电视上还有冲击力。”老板震惊，他只在综艺上看过她，和真人还是有区别，一时间没认出来，“对了，她不是你们肖队的女神吗？怎么没叫肖队来？”
“你怎么这么八卦？你少整通风报信那一出，她今天情绪不好。”
“行行行，知道了，你快过去吧。”
林森最后警告地看了老板一眼，就过去陪程林染了。
“想什么呢？”林森一过来就看见程林染一副思考状。
程林染回神，说：“在想彭星月。”
林森一愣，没说话。
“不知道她死之前后不后悔。”
“她应该来不及后悔。”林森只是跟程林染说她是吸毒过量，秦琦和赵畅也没跟她提过她转队之后的悲惨遭遇，“但是清醒的时候应该会的。”
“她为什么不找我们帮忙呢？”如果她开口了，是不是至少能留一条命在？
林森叹气，视线转移到别处：“或许找过但是没成功，也或许是不想拖累我们，不过找了又能怎么样呢？那时候的我们帮不了她！”
“也对，七区那群人，我们也没什么好办法。”
“是啊，自从她跟着李恩宁吸毒、转队，或许某些事情就注定了。”林森又叹气，“她应该也没想活下来，像她那样的人，不会想这么活着的。”
程林染没再说话。
又过了两分钟，老板亲自送酒过来，他有意和程林染说话，林森对他摇了摇头，不过他还是得到了程林染的一句“谢谢”。
老板冲林森点了点头就走了。
“度数不高，你先喝着。”林森说，“一会儿还有乐队过来驻场表演，挺热闹的，如果你想的话还能跟乐队一起玩。他们是一群大学生，哪天下午没课了就过来演出。”
“哦。”
她不想说话，林森也不打扰她，眼睁睁看着她一杯又一杯的灌自己。林森知道她的酒量，但也不能看她这么喝，“差不多了漫漫，等等再喝。”
恰好这个时候乐队的人来了，林森交待程林染别再喝了之后，就去跟乐队的人交涉。
然而程林染是不可能听话的，等林森再回来桌上的酒已经被程林染清空了，林森瞅着这干干净净的杯子，不由得叹气，“唉！我给人家乐队商量好了，我们跟他们玩一会。”
程林染抬头看着林森。
林森接着说：“我打鼓，你弹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