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病？你哪不舒服？”花与程瞬间紧张了起来，“是不是后遗症？我就说你得多住几天院……”
程林染立马打断花与程：“没有，就是去调理调理。”
“去看看也好，要不现在就去？我陪你？”
“十一点宋知年来接我，不差这一会儿，对了，你来找我干嘛？”
花与程也打消了送程林染的念头，做哥哥的得跟妹妹保持距离，才能让妹妹好好发展，“没什么事，就是八卦等不到下班。”
程林染无语。
花与程把笔还给笔筒，说：“好了，我先上去了，有需要随时给我打电话。”
程林染连再见都懒得说，甚至想白他一眼。
等她过完几个副总递上来的文件，突然就想起来一件事--云老爷子葬礼那天她给秦琦发了一封邮件，今天也该有回复了吧。
想到这，她登上自己的私人邮箱，果然有两封未读邮件。
程林染皱着眉头看完一份文字和一份图片，她猜得没错，针对她的那波人不会都沾上麻烦，往外转移资产的、趁着没被限制人身自由想要逃出国的、想要花钱买无罪的，都在疏通关系呢！
她早就知道她得不到满意的处理结果，即使是程老爷子亲自施压。
在她被当做棋子时她就知道了。
从被摆上棋盘的那一刻起，想要出这口气她就只能来阴的。
程林染有心理准备。
程老爷子一早把她圈在家里自己出面游走，也是遮掩那些人对她的关注，所以她做什么家里都不会管的。
“喂。”程林染看着电脑屏幕，给云成玉打了一通电话。
‘稀客啊，怎么想到给小姨夫我打电话了？’
“有事找你。”
云成玉举着手机看了一眼秦知晚，秦知晚开口说，‘乖乖，正好小姨想你了，晚上来家里吃个饭？’
“好的小姨，晚上见。”
‘行，我让何妈准备你爱吃的菜，今晚你就住在这！’
“好。”
‘那就先这么着，我去让人准备着。’
“好的小姨，再见！”程林染嘴角的笑意也随着挂电话消失了，她垂着眼睛思忖了一瞬才给秦琦回邮件。
不管是转移财产还是转移活人，明州和东洲都是最适合的地方，恰巧在这两个区域里都有她的人脉，而且这人脉也不算纯好人，即使是为了谋求共同利益，他们也应该是很好的盟友。
看着邮件发送成功的程林染起身走向窗边看着外边林立的高楼，越是在高处就越是难看到远方，她从小就知道。
“染总。”沈乐敲门进来，“我来拿文件。”
程林染转身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自己拿，随后问了一句，“泓霖妈妈怎么样了？”
“已经脱离危险了，只是还在昏迷，泓霖和他爸爸都在陪护。”
程林染点了点头，走过来在抽屉里翻了翻，找出一张卡递给沈乐，“你今天早下班一会儿替我去医院看看，多买些营养品。”
“好的染总。”沈乐把卡揣进了口袋里，“染总还有什么吩咐？”
“我一会儿出去一趟，有事你先接着。”
“是。”
程林染点点头让沈乐出去了，她得跟湖城的老朋友联系联系了。
挂掉跟david的电话，还差两分钟十一点，她一向擅长计算时间。
程林染刚出办公室就看见宋知年来了，她不用看手机就知道自己又没接上他的电话。
宋知年干脆在电梯旁边等她：“三个电话都没打通，要不是你都安排好了我以为你又放我鸽子了呢！”
“放你的鸽子可以，我可不敢放我爷爷的鸽子。”程林染就站在宋知年旁边，等着电梯开门。
宋知年抬手挡着门，跟在程林染身后上去，“何老今天有客人，应该会晚一点到。”
“嗯。”
“你猜是谁？”宋知年看着程林染，问，“跟咱们还算熟悉。”
“你爱说不说。”
宋知年挑眉：“行吧，是齐远。”宋知年盯着程林染是表情看，见她没什么反应，又问，“好歹咱们也算是合作伙伴，你不好奇他怎么了吗？”
“你自己好奇就够了。”
听她这么说，宋知年面上都带着雀跃，“我就知道在你心里还是我更重要！”
程林染还是一点表情都没有，这种话她都懒得理会。
宋知年也不在意，都认识这么长时间了，他有什么不习惯的？
“乖乖，下午去我们青芒看看？”
程林染终于是白了宋知年一眼，纠正他道，“我有名字，你别乱叫。”
“好好好，漫漫，下午去青芒吗？”
正好电梯门打开，程林染抬脚走了出去，宋知年三两步就追了上来。
这一路上程林染都没怎么跟程林染说话，但这丝毫不影响宋知年的热情，他反正一路上没少念叨，程林染都快被念叨地午休了。
“漫漫？醒醒，到了。”宋知年顺手把程林染的安全带解开了，“何老也快到了，咱们进去吧。”
程林染慢悠悠地睁开眼，道了声谢，打开车门下去了。
这里是宋知年推荐的地方，说是何老喜欢来，程林染是不熟悉的。
宋知年自然地给她带路，他们两个在北城都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得到最好的包厢是轻而易举。
“怎么样？是不是很不错？”宋知年给程林染撑着包厢门，“改天我请你再来一趟？”
“改天再说吧。”
“改哪天？”宋知年又问。
“到哪天是哪天。”
“那就明天？”
“明天没空。”
“那周末呢？”
“这周末是不是齐典集团的中秋晚宴？”
“是这周末吗？不对，你也要去？”
“收了请帖，应该会去。”
宋知年给程林染倒了杯热茶，状似随意问，“那青芒的年会我也给你递请帖，你来不来？”
“招商会的请帖我收，年会给我递什么请帖？”
“你哥好歹占着股份呢！给你递请帖不是很正常？”
程林染探了茶杯的温度，没端起来，“你也说是我哥占着股份呢！”
“咱……”宋知年的施法被敲门声打断了，何老被人扶着出现在了包厢门口。
“何老，快请进快请进。”宋知年和程林染都赶紧起身迎接，“你怎么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