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玉想说,束言准备专门为束长安建造小院,还开始努力挣钱给束长安攒嫁妆了。
见顾夫人兴致正浓,香玉将到嘴的话,咽了回去,回了一个:“是,夫人,奴婢回去便告诉束公子!”
束府之事,终是像一阵风, 刮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一传十,十传百,最后到底是包邺传出去的, 还是临江王府传出去的,又或者是束府下人传出去的, 已经不得而知了。
京城大街小巷,茶楼饭馆,都在议论束国年和杜氏,还有怜儿之间的香艳二三事。
甚至还有人专门为这三人出了淫词艳画。
束国年像是种瓜的瓜农,在入冬之前,免费请全京城的人,吃了一顿香喷喷的甜瓜。
束国年告了一周的假,没去上朝,同僚们都快想死他了。
束若云和束云荷,这几天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身为女儿,她们没脸出去见人。
束云荷将房里的东西打砸一遍,冲进束若云房里,一阵冷嘲热讽的质问。
“早就跟你说,那个怜儿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为了讨好爹爹,都快拿她当亲娘了!”
她面上挂起讥讽,盯着坐在软塌上绣花的束若云:“现在好了,怜儿不仅是你娘, 还成你爹了!”
束若云放下手中针线,像看不懂事的孩子似的, 望着束云荷:“有时间多去外祖母那边看看念远,娘还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
束云荷最讨厌的便是束若云的这副临危不乱的嘴脸。
表面上装的比谁都好,实则内心早就兵荒马乱了。
大家都是一个爹娘生的,从小也是一起长大的。
谁不了解谁啊!
在她面前,装什么端庄呢!
“我呸!”束云荷叉着腰,嘴巴锋利的市井泼妇见着都要猫腰躲:“少在我面前装好人唱高调,咱们现在名声坏成了这样, 有你一份功劳!”
从怜儿进府的第一天,束云荷就来跟束若云商量,将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搞死。
她倒好,反倒利用怜儿去巴结爹爹。
现在那个怜儿不止看上了爹爹,还看上了娘。
束若云拧紧了眉头,小声低斥:“这几日我想了很多,总觉得这怜儿来的奇怪,你还记得怜儿是谁送来 的吗?”
束云荷想都没想:“顾夫人啊,府上人都瞧见了……”
说到此,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尖声大笑:“哈哈哈,束若云啊束若云,你不会是还惦记着临江王吧,所以你跟那个贱人走的近,想讨好的人,是顾夫人?”
不等束若云开口,束云荷那张嘴像是尘封多年的风箱,终于可以扯了:“那临江王可是个床上不行的,怎么,你这是准备念着青灯古佛,过着手动生活?”
“束云荷!”束若云压低声音怒斥:“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都做了什么,小心我将你的事情全部告诉爹爹!”
束云荷眸光微闪,转念一想,又笑了:“得了吧,你以为爹爹现在还顾得上咱们?外面的风言风语,都快 将他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