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皇后娘娘专踩昭贵妃痛脚,她就偏拎皇后家里不开的那把壶。
皇后磨了磨后槽牙,眉心拧的能夹死苍蝇:“本宫记得束姑娘在宫里的职位是太监,怎么,还管上本宫的事儿了?”
这是在以权压人。
偏偏。
束长安看坟多年,权贵死了,也是一捧黄土,也需要她来找个好穴。
她回答的不卑不亢:“皇后娘娘此言差矣,杂家虽是太监,可今日才接了个新活,为皇宫驱鬼做法。”
话落,她轻飘飘的补充:“我说你宫里有鬼,你宫里就有鬼!”
当面锣对面鼓,想杠就直接亮招。
玩阴招的那叫阴人。
正面刚的威胁,不仅驳了皇后的面子,还让皇后感受到从坐上皇后之位后便没有感受过的。
藐视。
是的, 是藐视。
她不敢相信,小小的束长安竟藐视她。
皇后双拳紧握,盯着束长安的眸子。
那双蛇一般冷血的眸子,直直的望进束长安眼底。
昭贵妃感动的红了一只眼眶。
她没想到,束长安竟会帮她。
昭贵妃抽了抽鼻子,跪着往皇后面前挪:“皇后娘娘,是妹妹不知天高地厚了,不对,是奴婢不知天高地厚,您莫要迁怒她人。”
皇后心底暗骂一声:蠢货!
她还真以为束长安在帮她?
束长安此人,只认银子,不认人。
束长安不足为惧,难办的是束长安背后的皇上和临江王。
这二人不论哪一个,都能将束长安的脑袋护的稳稳的。
“你这孩子!”
皇后还没想好怎么应对,杜氏拿出长辈的姿态,佯斥轻哄:“怎么跟皇后娘娘说话呢?你瞧,皇后娘娘怕你在冷宫无聊,还将姨娘送来了,皇后娘娘对你多好啊!”
杜氏说着便朝束长安走来。
束长安手掌对外,伸直手臂,示意杜氏停步:“莫挨杂家,杂家跟你不熟。”
什么叫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束长安的脾气就是。
软硬不吃,又臭又倔。
给她递梯子,她都能连你和梯子一起掀翻。
杜氏停下了脚步,眼珠一转 ,转身朝皇后揖礼道:“皇后娘娘莫怪,这孩子许是在冷宫住的久了,脾气不好,您先回吧,妾身替长安谢……”
她话还没说完,屁股被人踹了一脚,整个人往前趴去。
冷宫生活久的人,大多冷漠。
在场那么多人,愣是没有一个扶杜氏一把。
杜氏就这么直挺挺的趴在了地上,磕破了下巴。
鲜血顺着杜氏的下巴往下流。
束长安前行两步,来到她身边,居高临下看她。
“什么玩意儿就能代替我了?我授权了?”
她用脚将昭贵妃面前的铜镜踢到杜氏面前:“照照你这张生着老茧的脸,上战场都可以当盾牌使了!”
道家讲究人要通体舒畅的活着,杜氏方才的行为,恶心到她了。
让她身体极不舒畅。
就别怪她活动筋骨,打通淤堵。
地上的镜子,倒映着杜氏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
刚好落进束长安的眼里。
“嘶~”束长安啧啧了牙:“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