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两军对峙已有月余,华国左鸿将军与神圣帝国特纳元帅似乎都没有立即大打出手的意思。两支军队都很平静,各忙各的;两国边境也很平静,老百姓也都在忙着各自的生活。
神圣帝国西海省,靠近华国的边境小河边,有一大片空地。
帝国陆军第二军团已经在这一带与华国的七万军队对峙了一个多月了。军团总司令,特纳元帅的中军大帐就设在小河边的空地上。
大帐内,60岁的特纳元帅正在静静的听着副官向他汇报,“西海省总督大人,已经在门外等候半天了,说他一定要求见您。”
“有什么好见的?不就是洛港城城主个人的运输车队被土匪抢了,”特纳元帅说着忍不住笑了,“车队的人也被杀光了。无凭无据的,他还想来找我说点什么?”
副官也笑着说,“傅校尉动作真是麻利,一盏茶功夫,就解决的干干净净。关校尉配合的也是极好,借口追捕山匪,迅速挡住了闻讯赶来的洛港城城卫军。”
“这些钱,本就是几年前查抄东海商会时,这些官员昧下的。他们花,不如让我们这些为国流血的花。”特纳元帅不屑地说道,“这几天,让兄弟们吃点好的。”
“大人,说实话,我听说,三年前查抄东海商会,帝国一下子得到了两年的收入。这次,对华国人,又这么大动作。难道上次的钱就花光了?大帝也太会花钱了吧。”
“展副官,来的容易的钱,去的就是容易。”
特纳元帅冷冷的一笑,接着道。
“花七八千万金币才建起一支30艘主力舰的舰队,周无敌个大蠢货,竟敢出战华国安松海军上将,连人带舰被别人掳去。他的那些船员,有的海都没出过几趟,炮都没听过几次。他就敢带着上战场。大帝的海上帝国梦做不成啦。”
展副官也陪笑着,“周无敌现在到华国监狱里去做他的海军大臣梦吧。听说花了不少钱了,他姐还去求了曼隆女伯爵帮他说话。”
“是呀,什么样的人,都想着靠军功发家。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再说,大帝的无忧宫,不知道还要花多少钱才能建成,这几年都上亿了。”特纳自言自语,“无忧,无忧,真的能无忧吗?”
“老夫倒是一直忧着。你就说军费。我们第二军团12万兵员,可每个月到手的只有9万9千人的军饷,八成二。如果不是我控制着实际兵员,只有9万,大伙儿跟我喝西北风啊。”
说着钱,特纳就愤愤不平起来。
“你看维尔大元帅的第一军团15万兵员,实际只有11万人,但军饷却能拿到九成五。他小子吃着3万5千兵额的空饷,让他的管家到处帮他收罗天材地宝。而老夫这些年一直四处带兵,天天四面迎敌,从不克扣弟兄们,所以塑魂境巅峰10年了,一直没能再突破。”
“大帅对弟兄们就是好。”展副官赶紧把马屁跟上,“我有个小老乡,就在第一军团,三年了,从没拿过足饷,层层克扣。”
“喝兵血,老夫是最瞧不上的。”
“但是国事艰难啊,”特纳叹口气,“查抄东海商会,查抄华国侨民社区,下次上哪弄钱呢?”
“请那个叫什么的总督,进来吧。”
胖胖的帝国西海省总督来到高大的特纳元帅面前,矮了不止一个头。
胖总督絮絮叨叨,把“土匪”近来越来越猖獗,海岸被华国舰队完全封锁,依靠贸易、捕鱼为主的西海省如何艰难,到第二军团“个别”军人吃饭不给钱、随意“拿”百姓财物,年轻女孩子大街上被“不明身份的人”掳走等等事项,说得特纳元帅,云里雾里。
不耐烦地示意他不用再说下去,特纳元帅对他说道。
“亲爱的总督阁下,您前几次的来信,我都看过,您放心吧,我会让人每天把军纪传达一遍。”
然后冷冷地说,“展副官,送客。”
另一个大帐内,一群将校和一个师爷,还有几个管账先生,正在点算财物。
“金币39万4876枚”
“银锭8万1354锭,折合16万2708枚金币”
“银币19万6千余枚,折合2450金币”
……
“安师爷,我大老粗一个,信得过您,信得过咱大帅,您就别报了。直接说,我们第一师,分多少?”一个满脸胡腮的将官有些不耐烦了,“兄弟们,等着我回去喝酒、分钱呢。”
瘦瘦的安师爷看了看各位猴急的样子,爽快地说,“那我就不耽误大家伙回去开心了,直接分。”
“第一师4万2500金币”
“第二师3万9700金币”
“第三师5万1600金币,”说着,安师爷看看众人,清了清嗓子,“大帅说了,这次三师的傅校尉、关校尉带领弟兄们特别辛苦,三师应该多分一点。大家伙没意见吧?”
“没有,没有。”
“大帅做事大家伙服,没意见,快分吧。”
……
在中军大帐外站着的特纳元帅,看见手下将校们,一个个欢天喜地带着人把钱运回各自营地,满意地对展副官炫耀。
“老夫带兵几十年,最懂得军心军心就是战斗力,好好学着吧,年轻人。”
说完,竟转过身亲热地拍了拍展副官的肩膀,再回到大帐里。
不远处,一个军帐内,几个校尉正在饮酒取乐。
“老雷,这次真的马上要开打了?”一个大胡子校尉问对面的老年校尉。
“那可不,我跟大帅快20年了,”姓雷的老年校尉喝了一口酒,又夹了一大块肉到嘴里,接着说,“每一次,开战前,大帅都会让兄弟们放松放松。”
“但我们这样,老百姓已经恨死我们了。”一个年轻点的校尉还是有点忐忑,“听说,今天那个什么西海省总督来见大帅了。”
“他不会上报帝国吧?”
“怕个屁,帝国啥时候把军饷给咱们发足过?”雷校尉说着说着就发火了,“告诉你,兄弟,老子当兵二十多年了,帝国的军饷就没足额、准时发过,不跟着大帅,你吃个球。”
“这倒是,”大胡子校尉笑着说,“我原来一直在多姆将军手下当差,去年走门子,才过来的,特纳元帅发饷还是够意思多了。”
这时,一个勤务兵进帐来,“几位爷,您们的钱,给爷们送过来了。”
收下钱,雷校尉对正准备出去的勤务兵交待,“告诉弟兄们,要开打了。那些年轻姑娘不能留了,明天必须全部处理。能联系上家里人的,让人带个话,他家姑娘被军爷们从土匪窝里救出来了,带钱来接人,联系不上的,全部就地处理掉。”
“一个都不留?”勤务兵为难地说,“弟兄们还没玩够呢。”
“这是军令,”雷校尉加重了语气,“等到了华国,还少得了你们这帮兔崽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