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儿,你怎么样?”
孔丞相看着躺在床上,神情憔悴的孔恒明,心都快疼窒息了。他好像感觉是自己躺在那里一样,难受至极。
看着孔丞相,孔恒明难得露出少年的脆弱:“祖父,孙儿的手好疼。”
“孔正、孔武,你们干什么吃的,怎么保护小公子的,每人下去领十大板。”
孔丞相对着他们就是一顿火。
孔正心里清明,只要丞相回来,他们的屁股肯定会遭殃的,每次都这样,从没变过。
孔恒明没有求情,在他看来,孔正和孔武确实是保护不力,不然他也不会受这样的罪。
“祖父,侯府的人欺人太甚。祖父您要给孙儿做主,一定要付锦书付出代价,不能放过她。”孔恒明说得咬牙切齿。
接着加油又加醋地,将事情 往大了说,说得他都是受委屈被打的一方,付锦书都是狂妄至极。
“岂有此理,简单气煞老夫也。”孔丞相听完,破口大骂。
“这次,老夫要告到圣上那里去,让圣上看清侯府的真面目。”
“祖父,还是您心疼孙儿。”
看着脆弱的孔恒明,孔丞相心疼极了,“明儿好好养伤,祖父一定为你讨回公道。”
这边的孔丞相大发雷霆,王府那边,老王爷也发飙了。
一回到王府,老王爷就被老王妃请了过去。
“王妃,今天怎么了,是有什么事吗?”老王爷一进门就询问。
老王妃起身行礼后,来了一句,“王爷,付丫头被人欺负了,您可以为她做主。\"
一听,还了得,付丫头现在可是金菠萝呀,不对,一直都是金菠萝。
“王妃,怎么回事,说说。”老王爷一听,严肃了,认真了。
老王妃没有夸大说词,但在最后,明确表示孔恒明对龙玉莹恶目相瞪的事她很生气。
“哼,一个小小年纪的丞相之孙,就这样猖狂,孔丞相是越活越过去了。”老王爷是真气极了。这些少年可都是王朝的未来,如果都这样,那王朝还有未来可言的。
但如果个个都像付锦书那样,何愁王朝不兴?
还敢欺负他们的未来之星,找抽。
老王爷当下表示:“放心,丫头的委屈不会白受,孔家那小子,老夫教训定了。”
回到书房的老王爷越想越气,更怪到了龙墨渊头上,这渊小子怎么当人未来夫婿的,自己未来媳妇受了委屈,没点表示的?哼。
龙墨渊这时心里冷着呢,他也刚从付锦书那里听说了孔恒明的事。
心里已经记住孔恒明了。
“锦书,放心,那小子我来惩治他,保证让他终身难忘。”
付锦书美目一瞪,“正事要紧,那些只是跳梁小丑,不要耽误正事就行。”
龙墨渊了然一笑,嗯,很好,未来媳妇恩怨分明,不会太心软,不错。而且主次有分寸,有点完美,怎么回事。
孔恒明,本皇子记住你了,哼。
回府,干正事去。
另一边,老王爷藏不住事,这么大的事,皇上怎么可能不知道,怎么可能还要拖到明天,他这就打小报告去。
皇上听人禀报,说老王爷求见,有点懵,这皇叔不是才离开不久吗?又回来?找朕吃饭来了?
没见人呢,就听见老王爷中气十足的声音:“皇上,您要为臣做主呀!”
何公公一个挑眉,老王爷您都这年纪了,还这么光明正大告状,佩服。
“皇上,您要为臣做主呀!那孔丞相的孙子太不厚道了,竟然敢叫我家宝贝孙女不要多管娴事,还瞪她,就差指着她 的鼻子骂了。”
“还有呀,那付家大姑娘哪里惹她了,竟敢当街拦截,还说什么看上她是她是福气 ,真是听得气煞老臣呀。”
老王爷是故意的,故意“大声喧哗”,故意让大家都听见的。
付丫头可是渊小子的未来媳妇,皇上的未来儿媳,虽然明地里不能表露很袒护,但私底下,还不弄垮欺负她的人。
听到老王爷的孙女被无视,这还可以忍一忍,听到付锦书被调戏,孰可忍,孰不可忍。
“皇叔,您说,怎么回事,孔丞相的孙子怎么欺负人了?”
老王爷情绪激动,表述了一番。
最后总结:“皇上,孔丞相权势日盛,其子孙在外行事愈发张扬,若不加以约束,恐生事端。此次之事虽小,却反映出大问题。臣恳请皇上,借此机会,对孔家稍加敲打,以免将来亦发嚣张。”
皇上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抹深思,最终缓缓点头:“皇叔所言极是,朕会妥善处理此事,既维护朝纲,亦要警醒众人。”
哼,孔丞相就是这样教孙子的,无法无天,连朕看上的儿媳都敢说收了去,真是混账。
老王爷收起激动的表情,恢复儒雅。这才对嘛,明天等着看孙丞相的孙子吃瘪,哈哈。
孔丞相还不知道,皇上已记上了他,老王爷恼上了他,三皇子气上了他。
他的孙子孔恒明,更不知道,等待他的,是多么“残酷无情”的惩罚。
第二天,下了朝,孔丞相单独找皇上来了。
老王爷怎可错过,先比他早一步到了御书房。
孔丞相来到御书房,看到老王爷,心里也些恼火,他的孙女为什么要帮一个庶女,不帮他的嫡孙子。
“皇上,臣有事要禀报,臣要状告付侯府庶长女付锦书,仗势欺人,无故指使王爷派去的侍女,肆意伤人,行事可恶。”
孔丞相的话语中不难听出愤慨,他目光扫过一旁悠然自得的老王爷,继续说道:“此女不仅不守闺训,公然在外抛头露面,还胆敢对臣的孙子出言不逊,甚至以王爷之势压人,实在是有违妇德,有辱朝纲。”
老王爷看着孔丞相给付锦书的帽子越扣越大,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不紧不慢地抿了口茶,缓缓道:“哦?孔丞相此言差矣。本王听闻的是,令孙孔恒明在街上对付家丫头这样的弱女子出言不敬,还试图以权势压人。反倒是付家丫头,自始至终未曾失了礼数,更没有仗势欺人之举。丞相大人,这其中的是非曲直,你是否真的了解?”
接着老王爷讽刺一笑:“你所谓的事情真相,是不是只是听了你孙子的片面之言?”
“王爷,臣的孙子,手都被打脱臼了,这不是最大的事实吗?哪有一个女子,吩咐侍女将人打得这样狠的!”说到孔恒明的伤,孔丞相双目露愤,神情激动。
老王爷缓缓放下茶杯,声音平和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孔丞相,你只看到了令孙手上的伤,却未曾深思这伤背后的缘由。试问,若非令孙先行挑衅,不尊重人,一个弱女子,又怎会有此胆量和理由,去伤一个男子?更何况,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再者说,据本王所知,令孙可是对付丫头说了一些轻佻的话的,这又置一个姑娘的声誉于何地?难怪付丫头会气愤打人,本王的孙女可也在场的,她已经告诉本王事情的经过,孔丞相就不要狡辩了。”
孔丞相被老王爷怼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神情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