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苏明渊感觉怀中之人挺直脊背,然后听到她坚强有力的反驳声:“他休想。”
苏明渊缓缓露出微笑,放开了怀中的人儿,这才是他喜欢的女孩,坚强,勇敢,无畏,同时又有着稚子般的赤忱。
苏明渊强忍心中酸涩,还是问出了心里的那句话:“暖暖,你和他在一起开心吗?”
和陆宴池在一起开心吗,江暖也回答不上来。
陆宴池给她的感觉就是,踏实和心安,好像与开不开心,也没有太大的关系。
江暖回答不上来,久久无言。
而在花园不远处的阴影里,李小萌看着紧紧抱在一起的俩人,手握成拳,目露凶色。
“你喜欢他啊。”
陆宴池从阴影处走出,与林小萌并肩而立,看着花园里,紧紧相拥的俩人,眼珠幽深似海,看不出情绪。
林小萌扭头看是不认识的男子,恶声恶语的开口:“与你有什么关系。”
与林小萌的怒不可赦不同,陆宴池十分平静,语气甚至透着几分温和:“那是我太太,你说和我有什么关系。”
林小萌闻言惊呆了,愣愣的看着陆宴池:“你老婆与别的男子幽会,你不去捉奸,还站在这里干嘛。”
林小萌自己脑补了一段狗血剧,看陆宴池的目光透着八卦与同情。
“因为我相信我太太。”
陆宴池见林小萌傻愣愣的模样,难得好心解释:“眼见不一定为真,我相信我太太与他没有私情。”
“所以,你若是当真喜欢他,可以勇敢的去追。他负责苏家在港城的城建项目,这几年应当都会在港城,你若是想近水楼台,我可以帮你。”
说到这,陆宴池扬眉一笑:“毕竟,一见钟情,不如日久生情。”
林小萌人虽然伤心,却还保持着几分理智,目露戒备的盯着陆宴池,声音谨慎:“你为什么要帮我?”
“你就当我是为了我自己吧。”陆宴池眸光渐深,声音幽幽的道。
车平稳的驶离苏家别墅,江暖心里有事,盯着窗外,比往日沉默了许多。
陆宴池看着没有作声,一路静默无言,回了悦珑湾。
阳阳已经睡下,江暖给阳阳擦洗后,看着他沉沉睡去,敲响了陆宴池卧房的门。
门开,江暖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一股蛮力抓着手臂,拖了进去,紧接着天旋地转。
江暖被陆宴池紧紧抱住,压在了身下。
“你……”
“你为什么不高兴?”陆宴池对他现在的行为,没做任何解释,反而一瞬不瞬盯着江暖的眼睛,出声发问。
江暖闻言沉默,静默间,人的感受更加敏感。
滚烫的怀抱,呼吸间淡淡的酒味,头顶上灼人的视线,都让江暖有些不安。
陆宴池却并没有打算放过她。
他刚刚沐浴过,头发还湿漉漉的,身上穿着睡衣,有水珠从发梢滴落在江暖的额头。
“为什么不高兴?”陆宴池锲而不舍追问。然后不等身下的人回答,没有丝毫犹豫,低头把水珠卷入舌中。
江暖浑身一震。
“你喝醉了。”挣扎着试图从这暧昧的氛围中脱身,推了几下没推动身上之人,手脚反而软绵绵的使不上劲儿。
“我没醉。”
陆宴池手上用力,让身下之人与他更加紧密,滚烫的呼吸落在江暖的鼻尖,眉梢,最后缓缓下移,落在红唇之上。
陆宴池承认,他就是妒忌了,看到她与别的男子在花园中相拥,他面上平静,心里却妒忌的发狂。
一路上他强忍着,没有表现出来,到家后更是离她远远的,就怕自己忍不住,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谁知她却主动送上门,没有机会都要主动创造机会,更何况当下有个如此好的机会,他当然不会放过。
既不放过她,也不放过自己。
陆宴池却不敢深想,这是他为男人的自尊心找的宣泄口,还是为心中隐忍的霸道找的借口。
他深深的吻了下去。
陆宴池的吻,并不温柔,江暖被吻的嘴唇发麻,一个分心,唇角一痛。
江暖惊呼一声,声音却尽数被他吞入腹中,陆宴池趁机闯了进来,攻池掠地,宣誓主权。
江暖很快失守,被他吻的身体绵软,气喘吁吁。
不知过了多久,江暖觉得都快要闭过气去,陆宴池才放过她。
“呼吸。”
陆宴池轻声提醒,然后把头颅埋在江暖的脖颈间。
江暖听到从脖颈间传来的闷笑声,声音透着几分愉悦:“怎么连接吻都不会。”
晕乎乎的脑袋有了几分清明,这才感觉到从此人身上传来的重量。江暖又被陆宴池的气息所包围,瞬间感觉身心不畅。
“你好重。”江暖强忍着羞涩,伸手去推,想把人推开,减轻身上的重量:“你快起来。”
声音柔柔弱弱,透着几分娇媚。
陆宴池心中一动,一个翻身,躺在床上,顺手捞着江暖,让她趴在自己身上。
“这样是不是就不重了?”
江暖被腰间的手臂,紧紧固定在那方寸之地,脸颊染上一层红晕,用手支着身体,声音发颤:“你快放手。”
“不放。”陆宴池耍赖:“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不高兴。”
江暖闻言,脸色渐渐发白,眼中有了惊惧。
陆宴池看着却心神俱震,江暖居然在怕。
她在怕什么?
陆宴池放开江暖,缓缓坐起身,把江暖像孩童一样抱坐在腿上。
江暖想到自己寻他的目的,顾不上害羞,揪住了陆宴池的衣襟,声音有些急切:“陆宴池,你能接受阳阳吗?”
江暖想的很简单,若是陆宴池能接受阳阳,她就给自己,给陆宴池一个机会,为这段婚姻负责。
若是陆宴池不能接受阳阳,有把阳阳还给亲生父亲的打算,江暖就趁早与陆宴池分道扬镳。
她不会舍弃阳阳,也不会和阳阳分开。
几乎在江暖开口的一瞬间,陆宴池就猜到江暖的意图。
陆宴池声音温润悦耳:“你是怕我放弃阳阳,把他送回闻述身边,送回闻家吗?”
“阳阳毕竟不是陆家血脉,你有这种想法,我也能理解。”江暖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江暖已经猜到,之前那个尾随自己,接近阳阳的男子,应该就是闻述。
他既然出现在洛城,怕是有十足的把握能确认阳阳是他的孩子。
他是为阳阳而来,江暖自然也不可能放弃,两方最后避免不了对簿公堂。
这些都是江暖的事,与陆宴池无关,江暖不想把陆家牵扯其中。
因此有些事,还是尽早说开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