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即功法或法术。
虽然这是在形容做某事时所需的技能或方法，但我完全无法理解。就算这老头再精通各种功法，怎么能把像我这样一个普通人变成天才呢？
“呵呵呵，正好，这个术我早就开发出来了，却从没用过呢。”
老头露出阴险的笑容，细细地检查我全身。
“凝结的气血可以用气打通，嗯……你的筋骨也非常虚弱。啧，大概按摩个三百天就能改善……不过会非常痛苦。上次看你还挺顽强的，应该能坚持下来吧？”
“那个……？”
我一脸懵逼。
我是这具身体的主人，怎么这老头反倒兴致勃勃地给我估算起来？就像整形医生看到某人后，不停在脸上比划着要改动的地方。
更大的问题是：“会疼？”
我可讨厌疼痛，这才选择了死灵法师的职业。怎么突然要忍受这么多痛苦？
“老先生？我看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啊？”
“闭嘴！你知道在我那个时代，这大法有多少人梦寐以求吗？这可是我晚年呕心沥血才创出来的法术——太清万成大法。”
什么太清的，我一点兴趣都没有。
“嗯？”
不过细想起来，我倒有些好奇。既然有这么厉害的大法，为啥不早早用出来？这可是能把废材变成天才的秘术啊！
“啧啧，真是想什么都写在脸上。小子，这法术是要用我的生命力作为代价的。如果我给徒弟改造骨骼、提升天赋，那我自己会直接融化消失。”
“啊哈。”
确实，要是提升了能力自己却死了，那这法术也真没啥用。
“那现在呢？”
“嗯，现在我已经是亡者了，倒是没关系了。”
“……哈哈，您真是随意啊。”
我叹了口气。
“那我再问一个问题吧。您说那些向您挑战过的人呢？就是我之前的那些。”
“哦，你是说那个凶恶的姑娘和之前进来的那几个不成样子的家伙？”
“是的，我们世界里叫他们猎人。那时候既然您已经是亡者，为什么不用这法术在他们身上呢？”
“你这臭小子，真是放肆。”
啪！
“哎呀！”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脑袋上又挨了一下。
“为啥打我？”
“什么亡者……真是没大没小。”
“见鬼了。”
不称死者为亡者，还能叫什么？我低声嘟囔着，老头摇了摇头。
“再者，你这小子果然是愚钝透顶，连一个道理都听不懂。”
“啥？”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这大法是用来把废物变成天才的。不是废物的人用它就没意义。必须是那种完全没救的烂材料才行。”
“……呃？”
我一脸无语。
这个人……不，这位老先生，居然当面这么直接地吐槽我？
“那些家伙不能用这大法。他们的身体已经被其他能量破坏了。”
老头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
“相比之下，你的身体倒是干净得很，完完全全是个弱鸡。虽然有召唤亡者的能力，但并没有改变你的体质，不是吗？”
“哈？”
“另外，这只是权宜之计。相比用这种法术打造的天才，天生的天才更为出色。我本来还想找更好的苗子呢，可被你这小子的三言两语给骗了，现在只能负起责任了。”
“……原来是这样。”
我张大了嘴，点了点头。虽然话说得难听，但话里有道理。对想成为强者的我来说，这是一个变得更强的机会。
如果我和我的骷髅都能变强？
“一举两得！”
我决定不再多想了。正如某位巨匠所说：“想什么啊……直接去做就行了。”
就像我那三年如一日的训练一样。只要坚定地去做就行了。
“那么，准备好了吗？”
老头的身形缓缓靠近我。
“真的能变强吗？”我问道。
老头露出微笑：“当然，超乎你想象的强。”
嘎吱嘎吱！
“啊啊啊啊！”
我的喊叫声回荡在空地上。
该死，我低估了。早该知道这会很疼。
“哎呀，小子，怎么这么娇气？这才刚开始。”
“哎呀，真疼啊！疼得我口水都流出来了。”
老头的按摩简直要人命。根本看不清他怎么动作，全身上下被他敲敲打打，想躲都无处可躲。这简直不是“噗噗噗”，而是“砰砰砰”。
“呃……”
承受着震撼全身的痛苦，我忍不住翻白眼。咬紧牙关，我必须坚持。想要成为强者就得忍耐。
“当然，这还只是开始的说法有点吓人。”
如果现在的痛苦能让我未来熠熠生辉，那也值了吧？
老头露出满意的笑容。
“果然是个有韧劲的小子，不错。”
敲击仍在继续。每当感受到那爆炸般的力量，心跳都加快，血液沸腾。痛苦持续不断。
大约三十分钟后……
【技能“痛苦耐性”（c级）获得】
【该技能有进一步成长的潜力】
“大法到此为止。你忍得不错。”
“……”
我直接瘫倒在地。泪水、鼻涕一齐流下，嘴里含着唾液。太疼了，疼得简直超出想象。
“虽然是个废物，但有那么点天赋。只要有变强的欲望和坚韧的意志，再没救的情况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
老头还在喋喋不休，但我已经无力回应。不管怎样，我只想倒下，休息会儿，只想睡觉。
“小子，还剩三十分钟呢？快起来。难道你享受完按摩就算完了？那些亡者们还在等着呢。”
“啊啊？”
训练总时长一小时，老头的时间还没结束。
骷髅们的体力训练
老头在指导骷髅时也是全情投入。
“所有职业的基础是体力。这些亡者倒是奇怪，似乎不长肌肉也能增强体力。先让他们摆好姿势吧。”
“这是我生前常做的骑马式姿势。”
“人的肌肉集中在下肢，要建高塔，就得从下打好基础，不是吗？”
他仿佛在传授一种技巧，显得非常专业。可惜的是，我也参与了这体力训练。
和五具骷髅一起进行基础体力训练，拖着酸痛的身体训练，简直要了我的命。
“呼，呼……”
累得要死了。我偷偷瞥了一眼旁边。
嘎吱！
从骷髅一到骷髅五，它们的表情平静得可怕，完美地配合老头的要求！
“我能和它们比吗？”
它们可是d级怪物，而且有丰富的训练经验。
似乎感受到我的冤屈，老头一脸严肃地走到我面前。
“再说一次，你这小子真没啥天赋。真要找出优点，可能就剩个韧劲了。”
老头的教诲让我那疲惫的意志更加坚韧。
“再者，你是亡者们的主人。主人的实力怎么能弱于召唤物？”
“呼，呼……我就是这么坚持下来的，老先生。”
“要让器皿坚固起来。亡者知道自己是亡者。要完全控制他们，你还太弱了。”
应该是指骷髅六到十吧。当我从E级升到d级时，骷髅四和骷髅五觉醒了，剩下的骷髅估计也是我变强时逐个解锁。
“呃。”
下肢训练持续进行，体力耗尽倒下时，老头毫不留情地讽刺。几乎没有几秒钟的休息时间。
“这简直是折磨。”
肌肉早已撕裂，连恢复的机会都没有，这训练还有啥意义？
大概在我倒下十次后？
“好了，今天到此为止吧。”
“哈，哈！真的？”
地狱般的时光终于结束。
“是的，小子。今后每天早上都要坚持体力训练。否则别想叫我。”
老头冷淡地丢下一句话。
【技能“万术的传授”（S级）持续时间结束】
【“万术大师”召唤解除】
【技能24小时后可重新使用】
然后像烟雾一样消失了。
“……哈，哈。”
我大字形倒在地上，全身汗流浃背，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嘎吱嘎吱！
五具骷髅看着我，似乎在安慰我。
抱歉了，训练你们的时间，我也同样辛苦训练着。
“骨1。”
我喊了喊第一个召唤物，骨1。
嘎吱？
它疑惑地歪了歪头。
“抱歉，自己回不了家了，能背我一下吗？”
即使路人觉得奇怪也无所谓了，我实在没力气回家，总不能睡在地上吧？训练和恢复同样重要，需要吃饱喝足，还要好好睡觉。
我解散了其他骷髅，只留骨1带我回了家。
扑通！
一躺上床，我立刻拿起手机。
【账户详情查询】
【账户主：苏墨】
【猎人优待账户 E级】
【存款：36，000夏币（赏金猎人）】
“哦。”
果然，青峰工会兑现了承诺。搬运费从2000夏币提升20倍，达到了夏币。扣掉佣兵公会“赏金猎人”10%的手续费，最终汇给我。作为自由职业者，我还得自己交3.3%的税。
不过倒是意外，我还以为青峰公会会因为夺走了机缘而不付款呢。
“无论如何，这样挺好。”
交完房租还能吃些好的。
于是，我有了新的烦恼。
“要继续做佣兵吗？”
说实话，体力上有点吃不消。老头的训练强度让我难以安排其他事情。
“不过确实需要钱。”
要辞职的话，存款又太少了。最好的办法是得到大型公会的赞助，但凭我d级的实力，几乎不可能。而且赞助通常带来约束，有时会被强迫参与不想去的远征任务，也可能要和性格古怪的上司整天相处。
“算了，还是继续做佣兵吧。”
反正老头的训练每天才一小时。没人能只训练不生活，一边工作一边训练或许是更好的选择。说不定运气好还能再遇到机缘呢。
我决定奖励一下自己，不吃泡面了，改吃汉堡，然后倒头就睡。
第二天清晨，结束了老头布置的体力训练后，我到达了公会。
“喂，苏墨！你来了？快过来！”
委托组长林俊书热情地迎接我。他身边站着五位猎人。
“你认识他们吗？听说是上次地下城生还者中的一队？”
“嗯？”
看着熟悉的面孔，显然是上次地下城里一同活下来的那群人。不过，他们为什么来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