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暗暗吐槽,想圈钱就直说,还美其名曰记下日后还人情,我呸!
张谦心中腹诽一句,随后艰难地挤出一抹笑容,“额,除了一些珍贵的玉器之外,还有九百……哦不,九千两银子。”
萧浪眉梢一挑,问道:“多少两银子来着?”
“九……九……”
张谦心里那个恨啊,九千两还不够?做人别太贪啊!
秦云一眼就看出了萧浪的用意,便提醒道:“张大人,父皇的意思,萧大人的婚礼是按皇子大婚的规格置办的,也就是说这礼单,父皇是会过目的。”
“咳咳,方才下官记错了,是一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两银子,寓意长长久久!”
“如此,那就多谢张大人了!”
萧浪嘿嘿一笑,又将目光看向了礼单。
场中那些官员见状,顿时慌了。
这要是被萧浪当众抖出来,丢脸事小,传到皇上那,可就麻烦大了。
皇上都默许了按皇子大婚的规格置办,自己若还抠抠搜搜的,仕途怕是要到头了。
想到这,不等萧浪开口,他们纷纷抢先表态。
“萧大人,我方才过来得及,所以准备的贺礼也还在送过来的路上,我曹岩也给您准备了一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两银子当贺礼,寓意您和尊夫人长长久久!”
“萧大人,我也备好了一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两银子,也在送过来的路上!”
“俺也一样!”
“俺也一样!!”
其余人连忙开口。
一人两万两,在萧浪看来是不多。
但架不住人多啊!
满朝文武,超就成都到了,就算本人没到,也派人过来了。
那就是两百万两银子啊!
还有金陵城各个侯门贵族,他们出手自然也不可能太过吝啬,否则侯门的脸往哪儿搁。
诸如秦桓等皇子,那就更不用说了。
得知煊王按照皇子大婚的规格,给萧浪准备了贺礼,他们自然不能落后。
当即就派人回去抬贺礼了。
萧浪满脸笑容,如沐春风。
随后来到了余向前跟前,“岳父大人……”
余向前脸一黑,低声道:“你小子,连我也不打算放过了是吧?”
“岳父大人说的哪里话,这大家伙都掏腰包了,你这几件玉器几坛酒,太上不了台面了,我倒不是嫌弃什么,就是担心被皇上看见了,您老面子挂不住哇!”
“呸,少在这忽悠,你就是嫌弃!”
“余大人,别说了,咱还是给他吧,谁让咱摊上这么个女婿呢,说到底,这钱以后还不都是花在咱女儿身上。”
吏部尚书赵承走了过来,低声劝道。
萧浪竖起大拇指:“还是这位岳父有觉悟!”
赵承白了他一眼,吐槽道:“去你的,以后若敢欺负我们家雪见,我一定跟你没完!”
余向前等人满脸黑线。
自从皇上赐婚之后,萧浪这个未来女婿非但不拔一毛,还反过来从他们那敲了几次竹杠。
他们心里别提有多憋屈了。
一旁的穆凌雪见状,满脸鄙夷!
“哼,居然借着大喜之日圈钱,我还真就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呸!”
这时,她的贴身侍女快步走了过来,低声道:“小姐,刚刚接报,六殿下回京了!”
闻言,穆凌雪眸子一亮,迫不及待地说道:“我爹若是问起,就说我不舒服先回府了。”
说完她就不动声色地退到了人群后,紧接着趁没人注意,扭头就溜了。
“这第一女将,有些不对劲啊!”
角落处,上官萱儿注意到这一幕,喃喃自语起来。
犹豫了一下,她便悄悄地尾随了上去。
既然选择了追随萧浪,自然得做替对方做些什么。
如此,对方才会尽力助自己突破到后天境。
此时的萧浪,正拿着酒杯,与宾客推杯换盏,根本没注意到穆凌雪与上官萱儿。
喝了几杯之后,便让冯少坤与杜子腾代替自己喝,然后就拿着礼单回房了。
陈巧倩撇了撇嘴,问道:“敲完竹杠了?”
“嗐,瞧你这话说的,啥敲竹杠,我这是为了他们的仕途着想,不说这些,你猜猜咱们这场婚宴收了多少银子?”
“能收多少,顶多不就是十几二十万两!”
“那你未免太瞧不起咱们大炎这些官员了。”
陈巧倩一怔,好奇问道:“那到底是多少?”
“不算诸位皇子与皇亲国戚,侯门权贵与众大臣的加起来,估摸着有三百万两银子左右!”
“不是吧,这么多?!”
陈巧倩杏眼圆睁,难以置信,“若加上那些皇子王爷送的,岂不是得有五六百万两?”
萧浪耸耸肩,道:“差不多吧。”
“哇,相公你真厉害,mua!赏你的!”
陈巧倩满脸欣喜,亲了萧浪一口。
随后又说道:“你总共有十门婚事,如今只是娶了我,就捞了五六百万两,若是将剩下那九个全娶了,天呐,那不得有几千万两银子!”
这个数目,她想都不敢想。
萧浪没好气地说道:“不可能有那么多的,而且之后的婚宴,只怕也很难再有今日这般的规格。”
“嘻嘻,那没事儿,反正咱们已经赚了这么多了。”
注意到萧浪眉宇间似有些忧虑,陈巧倩便询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没什么,咱们先办正事吧。”
说着,一把将陈巧倩推倒在床上。
后者一个翻身,直接将他压在了身下,贼兮兮一笑,便反客为主了起来。
萧浪乐见其成。
一番热火朝天的酣战过后,两人都有些筋疲力尽,躺在床榻上喘着粗气。
“现在能说了吧,你到底有什么心事?”
陈巧倩依偎在他怀里,关切问道。
“也没什么,接下来,我与煊王之间的争斗,怕是要愈演愈烈了。”
“何出此言?”
“今日他竟然以皇子大婚的规格,给咱们准备了贺礼,而且还奏请陛下恩准,他此举明面上是重视我,其实,是在给我挖坑!”
陈巧倩黛眉轻蹙,若有所思地问道:“也就是说,煊王是故意抬高你的身份,然后让其他皇子妒忌甚至是记恨你?”
“若只是那些皇子,我倒不怎么担心,怕就怕有人在皇上耳边乱吹气,若是被皇上猜忌,我下一步棋就不好走了。”
“岂有此理,这个煊王竟然如此阴险,你得赶紧想办法扳倒他,否则定会后患无穷!”
萧浪摸了摸下巴,喃喃道:“扳倒他,应该也不难,既然他居心叵测,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