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轻轻洒在范府那古朴而宁静的庭院中,给这古老的宅邸添上了一抹神秘而柔和的光辉。
范京墨,这个生性活泼、好动的小少爷,在经历了学堂几日规矩的束缚后,终是耐不住性子,开始寻找起了属于自己的“自由天地”。
晚餐过后,趁着家人不注意,范京墨像一只灵巧的小猫,悄无声息地溜出了自己的房间,朝着外院的方向奔去。
他心中充满了对未知的好奇与期待,仿佛那里藏着什么宝藏,正等待着他去发掘。
外院中,一位身着黑色劲装、身形挺拔的男子正在月光下习武。
他手中的长剑如同游龙出海,时而轻盈飘逸,时而凌厉如电,每一招每一式都透露出无尽的力与美。
此人正是范府新来的客人——蒋睿城,一位来自京城大家族的子弟,资质出众,文武双全。
范京墨躲在暗处,眼睛瞪得圆圆的,满是崇拜与惊叹。
他忍不住轻声叫好,却没想到这一声赞叹惊动了正在习武的蒋睿城。
蒋睿城身形一顿,目光如炬,瞬间锁定了这个偷看的小家伙。
“小家伙,你躲在那里干什么?”蒋睿城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丝玩味。
范京墨被这一问,有些手足无措,但还是鼓起勇气,从暗处走了出来,站在了蒋睿城面前。
他抬头仰望着这位高大的武林高手,眼中闪烁着兴奋与敬仰的光芒。
“我……我……我是范京墨,我……我……”范京墨结结巴巴地说着,却一时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意。
蒋睿城看着面前这个稚嫩却充满灵性的孩子,心中不禁涌起了一丝好感。
他微笑着蹲下身子,与范京墨平视:“你很喜欢武功吗?”
范京墨闻言,眼睛一亮,连连点头:“喜欢!喜欢极了!我从小就梦想着能成为像您一样的大侠!”
蒋睿城闻言,心中暗自点头。
他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孩子,发现他虽然年纪尚幼,但眼神坚定,身形灵活,确实是个练武的好苗子。
于是,他开口问道:“那你多大了?有没有兴趣跟着我学艺?”
范京墨一听这话,激动得几乎要跳起来:“我愿意!我愿意!我五岁多一点了,书上说我现在这个年纪正是学武的好时候!”
看着范京墨那兴奋得通红的小脸,蒋睿城忍不住笑了。
他轻轻拍了拍范京墨的肩膀,说道:“好!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徒弟了!”
范京墨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不可置信。
他连忙跪倒在地,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蒋睿城扶起范京墨,眼中满是欣慰与期待。
没想到出来一趟躲清净,居然多了一个徒弟,也算是意外收获,不虚此行。
自己与这个小家伙的师徒缘分,或许就要从这个月光如水的夜晚开始吧。
还有范府那帮孩子们,想来在范府的日子可以多姿多彩,不用尔虞我诈,勾心斗角。
蒋睿城想到自己的新身份,不由笑了,或许在范府当个武夫子也挺好。
月挂中天,银辉洒满范府的每一个角落,给这古老的宅邸披上了一层柔和的纱衣。
范京墨,这个生性顽皮的小少爷,在经历了一番冒险后,正小心翼翼地蹑手蹑脚地回到他的居所——梅花院。
他轻轻地推开那扇雕花木门,心中暗自庆幸,以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房间。
然而,室内的一盏煤油灯却突然亮了起来,那昏黄而温暖的光芒,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也照亮了钱姨娘那张沉静如水的脸庞。
钱姨娘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目光如炬,不错眼地看着范京墨。
她的身影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端庄而威严,仿佛一位即将审判顽皮孩子的母亲。
范京墨看着这样的娘亲,心中不由得一愣。他习惯了娘亲的严厉与直接,此刻的温柔与沉静,反而让他有些不习惯,甚至有些心慌。
他心中暗想:“娘亲这是唱的哪一出?莫不是要给我来个‘温柔陷阱’?”
他试探着叫了一声:“娘亲……”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和忐忑。
钱姨娘听着这一声呼唤,只觉得拳头痒痒的,恨不得立刻给这个顽皮的儿子一顿教训。
然而,她不能。
她现在好歹还是府里十几个幼小孩子的启蒙夫子,行事自然要注意分寸,不能失了体统。
钱姨娘再次后悔了,有了身份限制,行事都不能快意恩仇了。
想到此,她挤出一个略显僵硬的笑脸,应了一声,然后关切地询问起范京墨来:“这么晚出去,有没有受伤?饿不饿?要不要吃宵夜?”
范京墨听着这些温柔的话语,心中的惊讶更甚。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钱姨娘,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娘亲,您……您是不是生病了?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奇怪?”
钱姨娘看着面前这个欠揍的大儿子,心中的怒火再次升腾起来。
她再也伪装不下去了,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这个混账东西!还知道回来!看我不好好教训你一顿!”钱姨娘说着,便站起身来,抄起一旁的竹鞭,向着范京墨追去。
范京墨见状,吓得连连后退,一边跑一边求饶:“娘亲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
钱姨娘本性回归,哪里会听他的求饶,手中的竹鞭如雨点般落下,疼得范京墨连连呼痛。
一番你追我打的名场面上演后,范京墨终于老实了,他捂着屁股,一脸委屈地站在那里,习惯性地乖乖认错:“娘亲,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乱跑了。”
钱姨娘看着这个调皮捣蛋认错极快却屡教不改的大儿子,也有些无奈。
还能怎么办呢,钱姨娘默念,亲生的,亲生的,心中的怒火才渐渐平息下来。
她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竹鞭,语重心长地说道:“京墨啊,你可知娘亲为何如此生气?娘亲是担心你安危啊。
外面的世界凶险无比,你若有个三长两短,娘亲可怎么活啊?”
范京墨听着娘亲的话,心中有所触动。
他低下头,小声说道:“娘亲,我知道了。我以后一定会小心行事,不让您担心了。”
夜色渐深,梅花院内的灯光逐渐熄灭。
钱姨娘离开房间后,范京墨独自一人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月光透过窗棂,斑驳地洒在他的脸上,映照出一抹淡淡的忧虑。
他瞪大了眼睛,望着天花板,心中突然涌起一股不安。
他猛地一拍脑门,懊恼地自言自语道:“哎呀,坏了坏了!我竟然忘了跟娘亲坦白拜师的事情了!”
范京墨虽然对读书并无太大兴趣,一心想要练习武艺,但拜师学艺毕竟是一件大事,关乎他的未来和前程,又怎能瞒着娘亲呢?
他心中焦急万分,开始在床上翻来覆去,仿佛被无数只蚂蚁啃噬着一般。
他暗暗责怪自己:“我怎么这么粗心大意呢?这下可如何是好?”
他脑海中浮现出师父那慈祥而威严的面容,心中更加忐忑不安。
师父是范府的贵客,等他离开时,自己该怎么办?难道要悄悄跟着离开吗?
范京墨想到这里,不禁有些心慌意乱。
他从未有过这样的心事,以往的他总是沾床就睡,雷打不动。
但此刻,他却怎么也睡不着,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可能性和后果。
他用手捂住额头,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然而,越是想要冷静,心中越是烦躁不安。
他开始用那有限的脑细胞思前想后,试图找到一个完美的解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