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上,许知意和秦征看着规整的如此顺利,连忙道谢:“今日真是辛苦赵伯伯和赵伯母了,来日我和秦征一定上门感谢。孙妈,今天也是辛苦了,又要照顾我爸爸,还要替我看着这酒席。”
“小小姐,说什么话。我这老身子老骨头的,还能给小小姐做事情,是我的福气,我开心来不及呢,哪里会辛苦。”
校长夫人拉着许知意的双手,“乖乖啊,你是心如的女儿,你就是我的女儿,我给我自己的女儿办喜事,一点儿也不需要感谢的,你说这话可就真的见外了。”
“赵伯母,是我说错话了,那赵伯母打我一顿,消消气。”
“你呀,时间差不多了,你和秦征快去迎客吧。”
“好,那这里就麻烦赵伯母了。”说完,许知意就和秦征去了门口迎客。
秦征小声问道:“你和校长夫人的感情不好?”
许知意疑惑道:“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你对校长夫人说话有隔阂,太客气了。”
“秦征,你果然聪明。不过也不是隔阂,只不过就是心里过不去那道坎儿罢了。”
秦征看着许知意暗下来的脸色,有些心疼,“今后我护着你,你不必伤心。”
“我知道你会护着我。你难道不好奇是为什么吗?”
“乖乖,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我不逼你。”
许知意看着秦征,思索再三说了出来,“我妈妈在世的时候,因为身份成分的原因在军营内过的不是很好。军营里的人都是些见风使舵的,更别提家属院的那些随军家属了。
当初我爸爸和赵伯伯在前线同生共死,我妈妈也就和赵伯母相熟了,可以说是无话不说。但人心难测,有一天他们直接去了我家,堵在了我家门口。那天要不是我爸爸提前赶回了来,我和我妈妈就真的凶多吉少了。
当时我妈妈怀着弟弟,才五个月大。因为这件事我妈妈整日整夜的忧心,一是担心肚子里的孩子,二是担心因为自己害了爸爸的前途。那一个月里,我家一片黑暗。”
秦征不忍道:“这件事情是校长夫人做的?”
“是做的。但她说她是一时口误所以才会把安家一些私密的事情说了出来,把妈妈的家庭成分说了出来,供人议论,成为她交友的话题。
赵伯伯知道后,带着她去我家赔礼道歉。原本我家是要与赵家一刀两断的,但有赵伯伯在,我们做不到。”
“为什么?赵伯伯救过爸爸?”
许知意点了点头,“赵伯伯曾经在战场上为爸爸挡过子弹,所以妈妈当时为了爸爸的名声只能忍下来,说不怪不怨,这件事情与赵伯母没关系才得以结束。”
秦征轻轻的环住许知意,“乖乖,你今后有我,我会护你。”
“我信你。”
片刻后,宾客来临,许知意和秦征脸上笑容都快僵住了。
张玉梅和谢恒看着许知意和秦征的婚礼,撇了撇嘴,心里念叨着:你不是处处比人都高一等吗?你这酒席办的与我的也没什么区别啊!
张玉梅越想越开心,拉着谢恒就走了过去。
“知意啊,恭喜你,祝你和秦征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多谢。”
张玉梅委屈道:“知意啊,真是委屈你了,你想想啊,你也是千金之躯,竟然在这个地方办酒席,真是太简陋了,太委屈你了。要是你舅舅他们还在的话,肯定不会这样草草了事。”
许知意一听张玉梅将话题引到舅舅他们身上,连忙回怼道:“草草了事?我没觉得我与秦征的婚礼是草草了事,是简陋的。
我和秦征经赵伯伯介绍,两人相处了半年才确定关系。秦征更是拜托赵伯母,让赵伯母代为长辈上门提亲,我和秦征在长辈的见证下喜结连理,更有政委批准,上级同意。我想知道,这怎么就从你嘴里说委屈了,说草草了事了呢?”
“知意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
许知意连忙接话:“你的意思是说我在军校餐厅办喜事委屈了。军校餐厅就这么去不得你的眼?你与谢恒不也是在这儿办的酒席,你既然觉得这儿捡陋,你当初又为何选择在这里呢?”
许知意看着张玉梅的表情,继续道:“因为你没钱?还是因为谢恒没钱?”
“不过可惜,我和你不一样。我选择这里,是因为这是秦征每日都要待上一待的地方。我们在秦征所有亲朋好友的祝福下,喜结连理。有他们的祝福,我们今后的日子会更加幸福。”
张玉梅看着一唱一和的两人,自己被许知意和秦征怼的哑口无言。来参加婚礼的人听着许知意的声音也都有人停了下来,甚至对自己和谢恒指指点点的。
张玉梅嘴里铁锈色的味道涌了上来,将红包放下,便拉着谢恒就离开了。
毕竟现在张玉梅说什么都是错的,什么也不该说。
说她不是这个意思?说她是心疼许知意?还是说她真的没钱,才选择了这里?
许知意对着秦征点了点头,满意道:“不错,继续保持。”
此时,一阵爽朗的笑声从外头传来。
“知意啊,你说说你,你结婚也不提前和我说一声,你是忘了你梁伯伯吗?”
许知意拉着秦征连忙上前,“我就是忘了别人,也不能忘了您啊。那日我和秦征亲自去给您送喜帖,但当时您有正事没在,所以我和秦征就只好将祝贺放下离开。今日梁伯伯能来参加我和秦征的婚礼蓬荜生辉啊。”
“你这丫头啊,这说的话惯会喜人。”说完,梁司令看向秦征。
“这丫头是我的救命恩人,今后你要好好待她,不然我饶不了你。”
“司令放心,我一定好好待知意。”
“好,知意,那我们先进去了,一会儿等着你和秦征来敬酒。”
“好。”
人来的差不多了,时间正好,吉时已到,许知意和秦征被人叫上了台,看着底下满座的来宾,听着一旁政委说着话。
“在此良辰美景之时,许知意同志和秦征同志在我们的见证下,喜结连理。让你们恭贺他们新婚快乐,早生贵子,和和美美!”
许知意和秦征一个桌子接着桌子敬着酒。
许知意小声道:“别喝太多,他们都是长辈,放心,不会为难你。”
“我知道,多谢乖乖关心。”
许知意被“乖乖”两字,叫的慌了神。
“乖乖”两字在秦征的嗓音下,更觉得诱惑。许知意脑海里哪哪都是秦征说的“乖乖”“乖乖”,这让许知意敬酒时有些出神了。
远在另一桌的谢恒看着许知意和秦征身旁的一个个大人物,心里那叫一个酸苦,问道:“司令不是有事在身嘛,怎么会来参加秦征的婚礼?”
张玉梅听后默不作声,她就算是再傻,也知道谢恒对许知意的心思。像许知意身旁的那些可以接触到的大人物,自己怎么可能说出来涨他人士气?
可就算是张玉梅不做声,一旁有的是人和谢恒说。
“这你都不知道。”
谢恒摇了摇头。
“许医生刚从国外留学回来的那一年,正好遇到司令生病。当时军区医院内没一个人敢做心脏手术,就在所有人以为没有希望的时候,许医生站了出来。
当时因为许医生的年纪,没少有人在背后里议论她呢,说她是因为许军长的缘故才去了军区医院。可结果呢,许医生就用一台手术把所有议论她的人都给打了。自此,许医生人送外号外科第一把刀。”
“唉,也是人家许医生有本事,有胆量。这是要是一般人,谁敢做啊!”
谢恒越听心里越后悔,但又能如何啊?自己本来就不入许知意的眼。但可恨的是,因为张玉梅在,自己连个想开口说追求她的机会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