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显灵?有可能是邪神干的,但不太可能是邪神显灵。”建木魁否定了魁落的说法,但知道徒弟的性子,他立刻接着解释道。“如果没有风盈境,萤星强者在普通人面前也会像神一样。你没发现这些描述里面都没有出现他们实力的具体刻画吗?这是因为不同时期对于境界的命名不太一样,虽然目前你用的这套系统也有了万年之久,不过并不是所有的地方都统一使用这个说法。”
“这跟邪神有啥关系?”魁落还是很疑惑。
“关系就是,这邪神其实就是个强到超出梅啥啥一世的理解了,于是就把那个东西当成了神明来供养。而且这个邪神给我的感觉很熟悉,说不定很久之前我见过,甚至可能这东西变成这种需要比他弱的供奉的程度,没准是我打的。”
嘶!
魁落倒吸一口凉气,什么叫“没准是我打的”,师父总是能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说出很荒诞不经的话语。不过和师父聊了一会儿,魁落也从刚刚看见邪神的小冲击之中回过味来。这邪神要是真这么强,不至于只能困在一个小小的戈壁滩散播他的恐怖。人家吸血鬼还能引起整个大陆的恐慌呢,这个所谓的邪神绝大部分人甚至都不知道它的存在,仔细想想也的确没什么好怕的。
不过根据笔记之中的分析,这个君王在统治了国家长达四十年之久的时间后,还能娶妻生子,生前的实力应该在黯月境左右,不过肯定没有晋入曜日境,不然也不至于过了十五年,身体状况就急转直下。但是后面说不定在邪神的帮助下成功晋入了曜日境,所以身体才能好转。生前曜日境的实力,变成怨灵之后实力会打多少折扣还不好说,总之这趟迷城之旅肯定只能让师父出面解决了,以魁落目前的实力完全应付不了这种级别的强敌。
“其实也不用着急,修炼毕竟得一点一点来,你现在才多大,就想着去和这种敌人战斗的确不现实。而且重点是我确实对这个怨灵的战技感兴趣,看看能不能从这个战技之中学点有用的东西。”师父接着在魁落的内心之中安慰他道,不过现在的魁落早就不会压力自己了,自己不能办到的事情他就会大大方方的让师父来完成。
魁落问道:“师父还能从这种的战技之中学到新东西吗?”
“学无止境嘛,只要是有用的东西就可以多多了解。等你日后积累足够深厚之后,说不定能开宗立派,创造出属于自己的战技呢!虽然现在说这些为时尚早,但魁落你要知道,即使是非常烂的战技,就算不能从中学到东西,至少也能让你知道在使用或是选择战技时需要避免哪些事情,正所谓触类旁通。强者就是在这种积累之中逐渐变强的,所有位于这个世界上的顶尖强者,无一不是在一次又一次的战斗中学习精进自己的能力。”建木魁马上回答。
“那有没有修为极高但是基本没有什么实战经验的强者呢?比如没有实战积累的圣人境强者。”
“还真有,就比如看上溪茗的那个帝转龙恩府,门内弟子相斗不允许下重手,更不允许下死手,直接导致了他们已经连续好几代的最强弟子徒有修为没有战力了。不然那群曜日境的老东西也不至于急疯了,天天出来在大陆上寻找弟子,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圣境再怎么战力不够也是跟同为圣境的比,圣人之下的敌人他们还是随便碾压的。所以南边的整体实力其实是要比云之国强上不少。”
“那为什么云之国没有被南边的宗派大陆入侵呢?”
“宗派大陆的超级宗派只有出现一个足够强大的敌人的时候才会共同对敌,平时根本尿不到一个壶里去,不是在内斗就是在准备内斗。这几年算是平和一点了,搞了个宗派大赛出来,让年轻一辈的人去打,誓要比出个高低。至于云之国,云之国又没强到他们有危机感,等他们打出个胜负之后再来和云之国打擂台也不迟。”
“等等,不对啊师父,帝转龙恩府现在的弟子没有与境界相匹配的战斗力,不应该改善他们的宗派的制度吗?为什么要花时间在大陆上找弟子呢?这不是舍近求远吗?”
“哎哟,徒弟,你就是不懂这种流传了过于长远的超级宗派的弊病。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是制度有问题呢?改了,可流传了这么多代的大宗派,门内弟子的关系大多盘根错节,不下重手有的时候都不是为了保全弟子,而是为了维护其中一些派系的面子。都在一个门派之中,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不下重手这个规矩可能是从他们的从小就开始知道的,早就入木三分了。只有引入外来弟子,给宗派之内注入新鲜血液才有的救。”
“这么说,若是溪茗真进入这个宗派,不是好事?”
“绝对是利大于弊,帝转龙恩府到底还是能培养出圣人的宗派,能享受到的资源就算是最差的弟子,也比跟在你身边强。不过她若是进去了,无依无靠的,若是没有一颗强大的心,或者一定要变强的念头,肯定要吃些苦头。毕竟这种大宗派里总会有派系之分,除非她一进入宗门就被超级强者收作亲传弟子,不然少不了受些排挤。”
魁落无言,他可不觉得溪茗是个特别要强的人,现在的溪茗做事都没多少主线,一个人真要孤零零的被带去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想想就觉得很可怜。不过这曜日境高手都跟了他们这么长时间了,想来也要不了多长时间就该自己冒出来跟溪茗说这件事了,到时候不管魁落怎么想,他都会尊重溪茗的意愿让溪茗自己去选择。
“唉,云之国和南边的宗派大陆就没有语言差别吗?”
“没有,云之国建立也才几百年,建立之前南边的就是那个格局了,两边的关系还真不好说谁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