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想托薛县令帮忙买田的事,某位爷没过几天就让瞬风帮她去办好了。
除了这百亩田地,他们所住后面那片山头和周围的空地,全被他买了下来。
温梨惊掉下巴。
“你主子买这片山头和这些荒地做什么?”
她很费解。
瞬风摸摸鼻尖,嘿嘿笑道:“主子自有用处,主子让姑娘帮忙保管一下。”
“他自己不能保管吗?”
“主子嫌麻烦,除了钱,其他的东西他容易误烧。”
啊?还有这癖好?
“行吧,那我一起锁到阁楼里去。”
瞬风抿着俊朗的笑容连连点头。
除了这几张契约,整个水光村已经被主子划到姑娘名下,空余的所有田地和荒地,都是她的。
为免姑娘起疑心,暂时只给了她这几张。
他也好奇地问过自家主子,要送姑娘一个庄子,为何不选雍城或县城近一点的小村落。
这个村子虽然风景秀丽,但是偏远。
萧行严但笑不语。
他已经得到姓谢的在请牙行帮忙物色附近地块的消息,打算花个几百两银子也到这里建一间小院子。
他岂能让他如愿。
温梨愣愣拿着契书,确认地看了好几眼。
确定是真的,她摸着热乎乎的一百亩良田地契,高兴得合不拢嘴。
猫冬的时候她可以好好规划起来,需要种哪些庄稼。
特别是那成片成片的荒地,她得要好好利用起来。
就是这些荒地和良田,很多都是许久未种的,需要养一养。
自然这是后话,开心地亲一口手上地契,她小心翼翼叠好装进荷包。
一眨眼,她真成地主婆了?
有点像做梦一样,她高兴地原地欢快蹦跳两下。
瞬风看她开心得不得了,也跟着笑道:
“主子说这百亩良田和山头荒地都送姑娘,但是姑娘要将那种植水稻、番薯等方法悉数教给主子。”
“等明年开春,主子会请人过来跟着姑娘一起学,不知姑娘是否同意?”
“同意啊,怎么会不同意。”
一万个同意。
她从来就没有要私藏这些种植方法的念头,本来就是要传播出去的。
如今还白得他这么多好处,她岂有不换的道理。
“不过这些方法我不是只教他一个,其他村民我也是会不吝传授的。”
“这是自然。”
主子的目的本就是如此。
“你家主子为何要学这种种庄稼的方法?”
温梨好奇地问。
瞬风真假参半答道:“姑娘的这些厉害本领,若是呈上去,摄政王将其传播至整个宸国。”
“若全国百姓粮食都能像姑娘一样增产好几倍,这可是天大的功劳。”
“不过姑娘放心,这功劳主子都帮姑娘记着呢,以后定会犒赏您。”
温梨豪气摆手笑道:“功劳就让你主子去受领吧,把赏钱给我,以后多罩着我一点就成。”
在这里女子做不了官,除了那些高门大户家的小姐仗着家世背景,能因此得些相应权势外。
他们这样的平民女子,除非嫁入高门大户,不然哪怕有点钱,也只是过得富裕一些。
要想在这样的皇权社会生存下去,不被欺压,要么考科举入仕,要么找靠山。
而她是女子,只能抱大腿,而萧行严就是她找的最合适的靠山。
将地契小心翼翼收好,温梨挪过去悄悄侧头问瞬风,“你主子是怎么办到的?”
她有点好奇他是怎么做到的,速度竟然这么快,效率不要太高。
不想却只得来瞬风敷衍一句,“主子自有办法,姑娘安心拿着便是。”
“不够的话,主子说还可以再……”
“够了够了。”
开玩笑,一百亩外加一座山头和许多荒地,比财主老爷还财大气粗好吧。
“等姑娘的法子奏效,摄政王论功行赏,大的赏赐还在后头。”
“姑娘先用这些,主子说不够会再去给您弄个几百亩过来。”
“哈哈哈,暂时够了的,先种好这百亩良田再说,不能太贪。”
瞬风含笑点头。
温梨更是笑眯了眼,闭嘴不再多问。
既然不便透露太多,那她只管拿好处就是。
哦吼,小目标实现得也太快了点,好开心。
瞬风目送她欢欣雀跃地奔向阁楼,弯着嘴角去跟主子回禀情况。
日子就这样平静又热闹的快速翻页过去。
已入正冬月末,寒风刮得人脸颊生疼。
前几日已经淅淅沥沥下过两场小雪。
虽然还没到积雪的程度,但是昭示着冬日正式来临。
今日难得开太阳,温梨带着瞬遂、胥昭和影从去了后山,打算砍些柴火备冬。
家里所有人陪着她去了后山,独留萧行严留守在家中。
他本来也想跟去走走,但临时得了消息,他刚好需要避开她处理一些事情。
章士连来了溪头县,他一早就派了瞬风出去。
影墨伺候在他身侧,揉着浓黑的眉毛禀告道:
“刚刚银钩来报,说咱们刘公公还是来了水光村。”
萧行严手上的笔一停,抬眼看他。
“到哪里了?”
“晌午后出发的,想必这会儿应该快到了。”
萧行严苦恼地撑着头,闭眼片刻,立刻嘱咐影墨。
“叫人将他截住送回去,他再胡闹,你亲自将他送去津州。”
“是。”
人多力量大,两个半大小子外加燕儿和孙婆婆、柳伯,柴火很快就砍了不少。
柳伯让影从将一棵已经枯死的大树砍倒,打算将它拖回去。
奈何这树太粗壮,需要麻绳打结,两人抬着才能弄下山。
其实按照影从的身手,他一个人也是能扛下去的。
只是这树太长,很多枝丫全卡在树丛交叉之间,如果硬扯出来,会伤了下面一丛林芝窝。
温梨不让,这林芝窝她每年都会来看一眼,连着采摘了两年了。
明年泡林芝酒还得靠它呢。
这片山头有不少林芝,尤其是进深一点的山里。
但是这山头有野狼和野猪出没,村里的村民都不敢往里走。
要护着那些林芝,只能将大树锯断,可是他们没有带铜据,她需要返回家中去拿。
刚下到路坎,地头下面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呼救声:
“救命,哪位好心人能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