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生?呵呵……”
鸿蒙帝体轻蔑的笑着,他为这一纪元的至高天道,亿万生灵于他眼中不过一串数字,可有可无罢了。
必要之时,苍生更是可献出生命,为其铺路。
谁言天道不可证路尽,谁言至高心中无帝愿?
见到鸿蒙帝体轻蔑的笑着,祭祀者微微点头,好似知晓心中所想。
“第二问,敢问至高与杨家孰强孰弱?”
一刹,祭祀者后背发凉,心中涌现出莫名的恐惧,她看着前方,此刻鸿蒙帝体已无半分轻笑之容,唯有那一脸的冷漠之色。
“孰强孰弱,这是你族能知晓的?尔等只需要知道,不论是吾还是那杨家,要葬灭尔等不过一念之间之事,莫要自误。”
鸿蒙帝体声音淡漠。
“至高来访,本族长所来甚晚,还望至高恕罪!”
这时,天空泛起一阵阵涟漪,虚空如似湖面波纹,一个人影缓缓走来,一身气势内敛,显得极为平静。
“滚!”鸿蒙帝体冷声喝道,一瞬间,铺满天地的道与法尽数崩塌,凶罪一族的族长便如刚刚的祭祀者一般,横飞而出。
“你若是极道,如今吾倒是可给你半分薄面,区区准帝,亦配在吾面前高高在上?”
鸿蒙帝体说着,一手鸿蒙紫气落下,衍化万千大道,更有天道之力加持,那一人身躯开始喝幻灭……
“至高饶命!”凶罪族长大喊着,他心中似是在滴血,刚刚凝练的半步帝躯,如今却被至高天道给抹除。
“第三问,敢问……”
“第三问,本帝子倒想问问,至高天道于本帝子面前可敢高高在上?”
有道声音打断祭祀者之言,他抬头看向鸿蒙帝体,同时后者那紫色发丝之中,一个细小的身影飞出。
它通体细小,如似古铜浇铸,翼若薄晶,有淡淡的符文时隐时现,六足双目,从其内有淡漠之音传出。
“是你!”
鸿蒙帝体声音冷漠,紫气喷薄,气势滔天,但却没有一丝超越圣道的气息散发。
他深知,若敢动用圣道之力,那必将会被算作以大欺小,届时……杨家那帮疯子可就难处理了。
祭祀者看着那个细小的身影,只见后者周身散发出苍金色光辉,一个身着帝袍的身影缓缓出现于天地之间。
他的目光淡然,随意的扫视此地一番,最后目光落于鸿蒙帝体之上。
长生大帝所赠之法,帝蝉法
一丝本源化帝蝉,帝蝉不死,本尊不灭。每一个帝蝉皆可算是本尊。
“长生大帝之法,杨弃道倒是好手段,此等神通之法都可赠与你。看来,杨家是真的将你当做希望之一了。”
鸿蒙帝体看着杨仙宇,淡淡的说道。
“希望与否,皆与你无关。留一帝蝉于你身,不过是一念之间,看看你至高天道会如何做。”
杨仙宇淡然说着。他自无惧至高天道动手,他不过一缕本源所化的帝蝉,至高还动不了他本尊一分一毫。
“呵呵,那便不知仙皇帝子这‘一念之间’的想法,是为知晓何事啊?你若跪下求吾,吾或许会考虑考虑告知于你。”
鸿蒙帝体轻轻笑着。
然而下一瞬,他的表情僵硬,只见杨仙宇一步踏出,一身气势发生变动,单手掐着他的脖颈。
“天子侯……你……”
鸿蒙帝体又惊又怒,天子侯正在与他进行着抵抗,以至于他根本无法动用鸿蒙紫气,若要还手,他必须动天道之力……
但这天道之力一动,结局便不是他可以想象的。
该死的仙皇帝尊!若非他,吾本尊怎会被囚禁,一介命源又怎能伤他!
“废物,连吾父半根发丝都比不得!”杨仙宇体内法则尽动,一掌为剑,直接劈出。
轰隆!
顿时,后者飞出,一旁的祭祀者则是双眸闭合,心中无一丝杂念,如眼前无事发生一般。
“想要鸿蒙之力缔造道果聚三千法则?杨仙宇,吾杀不得你,但你也休想如此得到鸿蒙之力!”
鸿蒙帝体嗤笑一声,身后时空破碎,直接消失于此。
然而杨仙宇却是面色不变,看了看祭祀者,又看向封印之界的出口之位……
“帝法封印,长生气息,看来此地便是‘天纪史书’中所记载的凶罪。”
他嘴中呢喃着,身躯直接化作一缕尘埃消失。
“好强的天骄,同境无敌,可压鸿蒙帝体,天道亦不敢以大欺小……看来凶罪十王是结局已定了。”
祭祀者睁眸看着杨仙宇消失之处,微微摇头,所幸帝子七位帝子未曾出世,否则她们这一族连参与争夺天命的机会都将不曾有。
而在此地发生之事,其余九域十界众天外来客自然是不知晓。
但此刻无间界中,一处城镇之中。
“阿弥陀佛,为何小僧有感而发会感悟到一道心悸之感,莫非还有大事将要发生?”
一个秃头和尚行走于城镇之中,神情洒脱,面色凝重。
“诶……应是将有灾劫落下,万千浮屠具现,众生痛苦吧!既如此,”和尚顿步,看着周围的凡人,心中叹息,“既如此,那便让小僧先送苍生轮回,以躲避灾劫痛苦。”
他的声音中充斥着无尽的悲凉,眉心有着淡淡的忧愁,本是一袭白色的衣裳开始蜕变化作血红之色,淡淡的杀伐之气回荡。
不少人发现这其中变故,欲要逃离,但却发现,无论如何他们都再无法动弹半分。
恐惧萦绕在每一人心头,而他们不过区区凡人,毫无修为。
血红色衣裳的和尚脚下一层光晕散开,同时,在这一城之上,有人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