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哪有这个胆子,跑到她家里去杀人。
想到她不重样的衣裳,和大方分给那些小鬼的糖果,他就觉得心疼!
那些钱,都应该是他的!
恰好新来的知青带了点儿酒,他从来没尝过,便喝了一口,没想到就这一小口,自己意识就开始模糊了。
心中的想法越来越强烈,傅文书脑子一热,便全副武装,偷摸的出了知青点。
他还记得,盛骄娇租的房子在山脚下,不仅周围没什么人家,也不会有人往那边去。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还没来得及翻院门,就被人逮住了。
“不是兄弟,你在这蹲着做什么!!”
来不及说别的,傅文书就被一个陌生男人狠狠揍了一拳。
他痛得蹲下身,月色下看不清男人的面容,他只能打着商量,道。
“兄弟,兄弟,我知道你和我一样,都是实在没办法的,这样,咱们一起合作,拿的钱我们一人一半行不行?”
他虽然喝了点酒,但也知道自己现在做的事要是被发现了,肯定会被拉去牛棚或者枪毙,只能小小声打着商量。
鹤徐甘还记得傅文书这号人,娇娇就是因为他下乡的,他怎么可能忘记?
虽然也恰好让他能够接近娇娇,但这个男人实在太让他恶心。
居然敢打娇娇的主意?!
傅文书识时务者为俊杰,抱着脑子不声不响的挨打,察觉到男人停下的间隙,他立马站起身来,一拳向男人脸上揍过去。
鹤徐甘刚想躲,但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身形一滞,结结实实挨了这一拳。
感受到自己骨关节的疼痛,傅文书都懵了,没想到男人居然没能躲过去,下意识又蹲下身抱头。
别打脸 别打脸 别打脸……
但抱着脑袋等了几秒,迟迟没感觉到疼痛,傅文书偷偷抬眼看了一眼男人,借着月光他终于看清男人的长相。
?怎么是这个小白脸?
如果不是村里人那他怕什么?
傅文书这才察觉到刚刚的行为有多丢脸,噌的站起身,一拳揍过去。
哼,他傅文书打不过这些野蛮人,还打不过这个小白脸吗?
鹤徐甘硬生生挨了两拳,感觉到自己脸颊已经有些麻木了,这才轻飘飘的握住傅文书挥过来的拳头。
随后将男人胳膊一撇,拳头毫不留情的向傅文书腹部砸去。
他把握好了力道,不会伤到脏器,但是疼痛是一点儿也少不了的,傅文书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痛呼出声。
这声音在安静的环境里显得格外的突兀,不仅让盛骄娇察觉异样,就连附近的屋子里也传来动静,准备出来查看。
傅文书眼睁睁看着方才还扭着自己胳膊揍自己的男人忽然变脸,手上没有松开,但脸上奄奄一息的表情让傅文书总感觉有些不得劲儿。
“你们这是咋了?”
住在前面不远处的一个婶子率先出来询问,他们才准备上炕,就听见这里的动静,想到这里住了个漂亮的女知青,便有些担心她出事,急忙出来查看。
看见有两个男人打了起来,天太黑,没看清脸,但好好的为啥在人家盛知青院子外面打?
听到动静的人都跑了过来,恰好盛骄娇也穿好衣服走了出来。
她一眼就认出鹤徐甘的衣服,有些惊讶,随后立马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男人。
鹤徐甘为什么还在这里,他不应该已经回去了吗?
难道她猜对了,这男人对自己图谋不轨,想谋财害命?!
图谋不轨倒是真的,鹤徐甘要是知道少女的想法,肯定委屈死了。
他干啥要谋财害命,他恨不得把娇娇供起来。
“娇娇,你终于出来了,这个小白脸要打死我了!”
傅文书顾不得脸面,感觉全身都疼得要死,拼命向盛骄娇求助。
这时恰好云雾散去,月光出现,将傅文书和鹤徐甘两人的表情照了个清清楚楚。
众人原本听着傅文书的叫唤,还有些同情,但看清鹤徐甘脸上的青紫,还有完好无损的傅文书时,他们彻底沉默下来。
就连盛骄娇都狐疑的看向傅文书。
这人什么毛病?
“我本来是想去霍叙家说点事儿,路过娇娇家的时候发现傅文书鬼鬼祟祟的想要翻墙行窃,为了阻止他,我们就打了起来……”
鹤徐甘知道自己不能说实话,会让娇娇被人说闲话,不过两秒,他就编造好理由,说得滴水不漏。
傅文书一下就急了。
他虽然确实是来偷东西的,但就这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他岂不是要被上报吃花生米?
“呸,你说谎!明明是你来偷东西被我看见了!”
“那你大晚上来做什么?”
“我,我……”
被鹤徐甘一激,傅文书我了半天都找不到理由。
“况且……”
鹤徐甘话头一转,直直看向傅文书道。
“你的条件应该不好吧,和西边的王寡妇在一起,是为了钱吗?”
???
他是怎么知道的?!
“哎呦,我就说那寡妇的儿子王超怎么突然一下工就回去了,原来是为了看着他娘……”
“这傅知青身上一股酒味儿,怕不是喝多了胆子肥了,才来偷东西的吧。”
“不然他大晚上的往这里跑做啥,要不是鹤知青路过正好看见,那盛知青家不得被偷空了啊!”
“这鹤知青看起来冷淡,但人还不错嘛,打不过还一直揪着不放走,瞧这好好的一张脸,紫了这么大一块儿。”
盛骄娇心中有了判断,大概知道自己多半是误会鹤徐甘了,如果他是杀原主的凶手,那何必要阻止傅文书来偷东西,完全可以让他偷了再把自己杀了做成自杀的样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