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战足足持续了一天一夜,黎明破晓时分才结束了这场巅峰之战。
于恩朝面色苍白如纸,刚才持续数个时辰的大爆炸,炸得他晕头转向,就连现在他的双眼现在看任何事物都是重影的。
紫夭四仰八叉地躺在空地上,气若游丝,刚想将右手举起,可浑身上下没有丝毫力气。
“你很强,就算是姬无涯在结丹中期修为的时候也做不到这种地步!”于恩朝的眼神愈发明亮,慢悠悠地向紫夭走去。
原本他以为此战根本不会费吹灰之力,没想到竟弄得如此灰头土脸,着实狼狈!
紫夭仿佛全身被掏空,对于恩朝的话置若罔闻。
“大皇子与姬瑶的婚礼快开始了,没时间跟你耗了,婚礼结束后我还需要护送大皇子与姬瑶回宫。”
话音刚落,于恩朝一掌插入紫夭跳动的心脏之中,紫夭瞳孔大张,喷出一大口鲜血!
“这次我可得好好讹一把姬无涯,杀这个北海之主可没少让我出力!”于恩朝长呼一口气,总算是结束了!
被插入心脏的紫夭瞬间没了呼吸,可下一瞬他整个身体瞬间火光大涨!
于恩朝被这突如其来的血色火焰吓了一跳,后退数步!
“分身之术!”于恩朝面色大变,这个紫夭给他的惊喜实在太多了!
就在持续了数小时的爆炸之中,紫夭瞅准时机利用分身脱困!
但等于恩朝反应过来,已经为时已晚!
千米之外,一位衣衫褴褛的白袍青年突然出现,整个人蓬头垢面,气息萎靡。
正是紫夭本尊!
紫夭没有任何废话,直接抄起躺在地上一脸震惊的李梦,收回覆盖在她身上的苍月。
“夭哥,你又救了我一次!”李梦原本以为紫夭已经死了,没想到他再一次缔造了奇迹,力挽狂澜。
紫夭没有心情搭理李梦,他浑身神经紧绷,于恩朝就在侧虎视眈眈,他仍有再战之力!
紫夭将自己的速度催动到极致,随便找了个方向遁走。
于恩朝面色阴晴不定,被这个毛头小子一而再再而三地戏耍,他的耐心早就磨没了!
“找死!”于恩朝腾空而起,朝紫夭追去。
虽然于恩朝修为更高,但灵力已经被刚才的大战掏空,难以为继。
反观紫夭虽然同样弹尽粮绝,但在生生不息的加持下虽然被雷法重创的伤口无法恢复,但灵力正在慢慢复苏。
一时之间,于恩朝竟然追不上紫夭甚至隐隐有被落下的趋势。
对此,于恩朝大动肝火,但却毫无办法!
这场追逐拉锯战持续了半个时辰,几道破风声从远方传出,几位黑衣人从天而降落到于恩身边。
“于公公,婚礼已经开始,四个时辰婚礼结束后,咱们需要护送大皇子与皇子妃回宫!”
这几道黑衣人形拦住了一脸不甘的于恩朝,他们没有时间浪费在追击上面了,皇宫内规矩极多切不可误了时辰。
于恩朝面色冰寒,没想到今日他居然铩羽而归,阴沟里翻船!
“走!”于恩朝只能接受这个无奈的结局,从牙缝中生生挤出这句话。
………
云天宗
今日姬瑶大婚,举宗欢庆!
“瑶儿,你若想反悔不必委屈自己!”姬玄在姬瑶闺房之中,有些不忍道。
虽说姬瑶嫁给大皇子之事之前已经敲定,但今日亲眼见到姬瑶身着华丽嫁衣,头戴珠翠,流苏轻摇,姬玄一时难以接受,他不知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害了自己的妹妹。
姬瑶平平颤抖了一下,尽量控制住自己波动的情绪,轻声说道:“我意已决,哥哥不必挂心!”
姬瑶沉吟片刻,怯生生地问道:“父……父亲今日来了么?”
姬玄背过身去,不知该如何回答姬瑶,“父亲今日有公务在身,外出了。”
“我知道了。”姬瑶低声啜泣道,兴许是怕姬玄看到自己的泪水,她将红盖头盖在了自己的头上。
从小到大,姬瑶没有从姬百忍身上感受到任何父爱,父亲始终是高高在上的,冷冰冰的。
姬瑶的天赋不如姬玄与姬无涯,她在姬百忍的眼里没有任何用处,这点姬瑶早就发现了。
十几年前,姬百忍贪图青锋宗的暗阁,要将自己下嫁给刘长青的儿子刘云,这是一个正常的父亲的做法吗?以自己的女儿为饵,谋取天下。
在姬百忍的眼里,姬瑶就是姬玄的累赘,是姬无涯的磨刀石。
姬瑶对他这个父亲又怕又爱,他太渴望得到姬百忍的父爱了,她柔软的内心始终有着关于父亲那一部分的缺失。
突然,白芷闯入姬瑶的闺房之中。
“紫夭与李梦不见了!”白芷惊慌失措在半空中扑扇着翅膀。
紫夭与李梦已经失踪一天一夜了,原本白芷并未放在心上,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越来越担心。
“什么!”姬玄与姬瑶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姬瑶成婚这么大的事,李梦与紫夭不会无故缺席,显然他俩出意外了!
“来不及去找了,婚礼要开始了。”姬瑶面露焦急之色。
“重舟,速出宗门寻找紫夭。”姬玄望向站在一旁的重舟,发号施令道。
“是!”重舟一个闪身从后窗飞出。
“时辰已到,大皇子姜容前来接亲!”
大皇子姜容身着华服,金丝纹龙,红绸加身,贵不可言。
在众人的簇拥下,大皇子带人进入姬瑶的闺房来接新娘。
姜容并没有多么开心,好似煞有心事,表情很不自然。
姬玄眉头微皱,虽然姬瑶与姜容是政治联姻,但姜容一直以来爱慕姬瑶,今日心想事成不该是此表情。
云天宗有一处露天庄园,此处已是万人空巷,人声鼎沸!
整个云天帝国但凡有点身份的修士都齐聚于此,共襄盛举!
池渊与右长老并排而坐。
“池渊,姬百忍今日来么?”右长老面色阴沉,他太疼爱姬瑶了,姬瑶今日这么大的事姬百忍作为父亲都不出面,他有些替姬瑶难过。
池渊苦笑摇头,“这段时日,他一直在云天塔底,不知在谋划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