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缓缓打开第二个盒子,里面装的是一幅草书字帖。打开字帖映入眼帘的是“羲之顿首,丧乱之极。”我的内心不由得为之一震,这幅字帖不就是东晋着名书法家王羲之的《丧乱帖》吗?这丧乱帖的真迹不是现存在樱花国的博物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莫非这幅丧乱帖是件仿品?
于是我开启人皇眼向这幅《丧乱帖》看去,终于在人皇眼的加持下,我知道了这幅《丧乱帖》的真伪。
如月在一旁也仔细的观察着,随口念道:“羲之顿首,丧乱之极。丧乱?什么这幅字帖是着名书法家王羲之的丧乱帖?”如月不可置信的看向我,我点点头表示这就是王羲之的丧乱帖。
“丧乱帖不是从唐朝之前就流入到樱花国,一直藏于樱花国博物馆,而且被称之为镇馆之宝之一,怎么会出现在爷爷家,都把我搞糊涂了。”如月不解的说道。
“徒弟,你怎么看?”师父转身问道。
“师父,在回答您之前我想知道您的这件《丧乱帖》是怎么得到的。”我反问道。
“这说来话长了,当年我不是因为对樱花国文物的不了解,输给了土肥次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一直消沉,你师娘看着我每天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对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趣。后来你师娘为了让我从颓废中走出,就缠着我让我带她去古玩市场学习古玩知识。”师父提到师娘带着思念的表情说道。
“我也是第一次听到,爷爷从来都没跟我们讲过这件事。”如月在一旁认真听着。
“你师娘没事就拉着我去古玩市场,看看这件古玩就让我给她讲讲来历。看看那件,就让我给她讲讲历史。经过了一段时间,虽然你师娘的古玩知识没有增长多少,但是我对古玩的热爱又回来了,我决定不能再这么颓废下去,作为男人,从哪跌倒就应该从哪爬起来。”师父喝了口水,兴致勃勃的接着说。
“我不是在樱花国的古玩上输给土肥次郎的吗?好,这回我就专门找樱花国的古玩,当时我国进出口贸易也没有这么开放,想接触点外国的古玩得找樱花国的人,一般都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弄来一件两件的。就这样我认识了一个樱花国倒腾古玩的。”师父说道。
师父说到这里,加上我刚才用人皇瞳鉴定的结果,我已然对这《丧乱帖》的来历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师父接着说道:“那樱花国倒腾古玩的人有一次来的时候没有带樱花国的古玩,因为他们国家的古玩本来就不多。正当我失望的准备这趟空手而归的时候,那人从包里掏出了这件《丧乱帖》我当时眼前一亮,因为无论从笔法、纸张上看都是对的,但我们都知道《丧乱帖》在樱花国博物馆收藏着,不可能出现在市场上,因为樱花国也没有关于《丧乱帖》失窃的新闻,所以我就当作仿品买了回来。”师父说到这停了下来,看向了我。
我接着说道:“起初师父是当仿品买回来了,觉得就算是仿品,但这件仿品仿的相似程度也非常高,买回来研究、学习王羲之的狂草也是很有价值,但随着深入的了解,越发的觉得这件《丧乱帖》越像真的。但是樱花国没报出关于《丧乱帖》丢失的新闻。我估计师父应该因为这件事还特意去看过樱花国馆藏的《丧乱帖》吧。”
师父满意的点点头,说道:“你说的不错,我确实去了樱花国,特意看了一下馆藏的《丧乱帖》,还拍了照片,你继续说你的猜测。”
“师父应该是看到樱花国博物馆的《丧乱帖》之后才确定你收回来的这件《丧乱帖》是真的吧。”我看着师父说道。
师父点点头,如月一直在旁边认真听着,这是插话道:“是《丧乱帖》被调包了吗?在樱花国馆藏的《丧乱帖》是假的,爷爷收回来的《丧乱帖》是真品。”
我摇头说道:“樱花国馆藏的也是真的。”如月满脸疑惑的说道:“怎么可能两件都是真的,这真的《丧乱帖》不就一份吗?那怎么出来的两件都是真的呢?”
我解释说道:“最初的确只有一份《丧乱帖》,而且收藏于樱花国博物馆。古代的纸张都比较厚,而王羲之是着名的书法家,自然下笔苍劲有力,而且《丧乱帖》又是用狂草笔体书写,想必当时王羲之写《丧乱帖》时带着愤恨的情绪写的,所以下笔更加有力。估计是应该有人在接触到《丧乱帖》时将其一分为二,至于是谁就不得而知了。然后上面的这页就几经辗转来到了师父手里。而樱花国馆藏的应该是下面的那层。因为自始自终《丧乱帖》都没有丢失的记录,所以就没人会在乎这《丧乱帖》是否被一分为二的揭掉了一层。”
如月听完这才明白,为什么一件《丧乱帖》可以变成两件真品。
“好小子,果然是天生玩古玩的材料,你分析的丝毫不差。”师父非常满意的笑着说道。
“师父,如果猜的没错,你当年去樱花国看《丧乱帖》就看出了是下面那层,按道理下面那层应该没有上面这层颜色深,应该会略淡一些。”我说道。
师父从兜里掏出那张当年去樱花国博物馆拍的《丧乱帖》照片递给我。照片白色边缘都已泛黄,看来师父用尽一生为这场比试准备着。
“师父,还有件事需要你帮忙,能不能找到更早一些的《丧乱帖》照片,万一要是再揭层之前的照片那就能证明《丧乱帖》是被一分为二的强有力的证据。到时候土肥右二想耍赖不认账都不行了。”我抱着侥幸心理的说道。
师父又从兜里掏出来一张泛黄更严重的照片,这张照片是《丧乱帖》首次在我国展出是拍的照片,两张照片一比较就很明显的能看出,当时《丧乱帖》在我国展出时的照片字体颜色更深,而师父去樱花国博物馆拍的照片颜色较浅,而且两张照片都是用相机拍摄的,照片角上都标有明确的时间。
“太好了,师父,这回我们就有关键的证据证明我们手里的《丧乱帖》是上层的真品了。有这两件藏品土肥老儿肯定得输。”我激动的说道。
“师父,你当时都准备好了这两件藏品为什么不找土肥次郎再比试一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