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煜,你知道那个幻之境是什么地方吗?我被困在里面好久,那里面一片虚无什么都没有。”
为了缓解景煜的躁动,孟婉卿赶紧起身转移话题。
“幻之境是兽神为了囚禁紫煌幻月而特意设的幻境结界地。”
“囚禁…紫煌幻月?是谁?为什么要囚禁他呢?”
提起紫煌幻月,景煜也不禁郑重起来,“紫煌幻月是上古时期的兽人。没人见过他的兽形。只听说他的出现几乎是和兽神黎落在同一时期。”
“曾经那人魂力极其强大,一度统治了整个兽世。”
“比我家亲爱的景煜还强大吗?”在孟婉卿心里,景煜是最厉害的,谁也比不上。
察觉到孟婉卿的崇拜之情,景煜的心情既愉悦又惭愧,“那紫煌幻月的魂力已经堪比兽神鼎盛时期,我是比之不上的。
甚至差之很远。”
“没关系的景煜,雄兽厉害不在于魂力,还有方方面面,我想那人虽然魂力厉害,但一定精神匮乏。”
景煜好笑的摇了摇头,属实被安慰到。
“后来怎么样了?他为什么被关了起来?”
“紫煌幻月魂力强大,但那人的性子也非常邪僻怪诞,常常捉弄戏耍各族兽人,甚至后来逐渐演变成了暴戾恣雎,无恶不作。
那时的兽人被他祸害的苦不堪言。
最重要的是那人还有一个让旁人都为之忌惮的本领。”
“什么本领?”
“他会随心所欲的幻化。幻化成任何人,任何物,一切他想幻化的东西他都能做到。”
“天啊!”孟婉卿只初初听来就知道这样的本领有多惊人了。更何况那人还不是个好东西,如此可想而知他利用自己的优势干了多少坏事。
“曾经他好多次幻化成兽神的神识体肆意假传神旨。
各族兽人都深受荼毒,无一幸免。
只奈何他魂力太过强大,莫说旁人,就连兽神都为之忌惮。”
“当然了,这些都不是兽神关他的最终理由。
真正让兽神决定对他出手的原因是因为他做了一件让兽神为之震怒的事。”
“其实早期的四州一海是有五大始祖兽镇守的,也就是我和羽皇、海皇以及重新觉醒始祖血脉的狐皇的祖先。
而万兽国也不是没有始祖血脉,他们的始祖是一只白虎兽,且是一只长了双翼的白虎,实力不亚于我们龙族。
我们的祖先各自镇守一方,与兽神一起守护着大陆的安宁。
但随着紫煌幻月越来越嚣张,这份安宁也随之打破。
紫煌幻月盯上了九尾狐。
在得知他的本命技能是拥有九条命之后,将他当成了玩具。”
“将他当成了玩具?”孟婉卿惊异,这人得放肆成什么样子,居然将人家镇守一方的始祖兽当成玩具!
“因为九尾狐每死一次就会丧失前世记忆,所以他用了同一种方法将九尾狐气死了九次。”
“………。”
孟婉卿嘴角抽了抽。
“白虎兽与九尾狐交好,为给其报仇,最后也身死在紫煌幻月手下。
不过可惜的是,白虎兽死时还未结侣,因没有后人承其血脉,所以人们渐渐就将他忘记了。
而狐族的始祖血脉也是在那时渐渐没落了。”
“兽神得知此事之后勃然大怒,与紫煌幻月大战了三年之久,最后到底紫煌幻月不敌,被兽神囚禁在了幻境结界地。
且为防止紫煌幻月幻化其他生物迷惑兽人,兽神自断神树枝干做了一把千锤锁锁住了紫煌幻月的琵琶骨。
如此紫煌幻月才彻底消失在澜川大陆。
兽人们也终于恢复了正常生活。
只是……万万没想到的是,万年之后,他竟还会有本事逃出来。”
景煜长叹一口气,如今的他有了软肋,只希望紫煌幻月不要盯上小雌兽才好。
孟婉卿却是恍然大悟,“难怪幻之境里面什么都没有,原是那紫煌幻月逃跑了。还好,幸好!”
否则她只怕落入那样的人手里,那样的话她怕是想死都难了。
孟婉卿庆幸不已,这时景煜突然将其正身,让她的双眼直视他。
景煜正色,“所以,卿卿,你现在必须有一个正大光明的身份生活在这里。
万不能让紫煌幻月察觉你的特殊性。否则……”
否则他真的不知道他们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旁人他敢赌,甚至殊死一搏都可以,但惟独他不敢赌紫煌幻月,那人疯起来没人能奈他何。
更何况曾经可与之一战的兽神已经没有了再战的本事。
万一让紫煌幻月察觉孟婉卿是异世界人类,那………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甚至比起她异世界雌兽的身份,她的纯净血脉都显得无关紧要了。
这也是他和黎桑乃至凤灼都默契的选择让小雌兽顶替羽族圣雌身份的原因。
景煜眼中的担忧孟婉卿看在眼里。她深知事情的严重性,“我听你的景煜。只是我该以什么身份呢?”
“我和黎桑打算让你以羽族圣雌的身份存在。”
圣雌?
孟婉卿摇了摇头,“还有其他选择吗?
羽族圣雌的事我是打算跟羽皇交代清楚的,我不能连句话都没有就顶替了那个圣雌的身份。如果那样做了,我以后的人生必都将活在愧疚中。
而且,做羽族圣雌就意味着要跟羽皇结侣。
我不想跟他结侣,我有你和黎桑……还有乐言和霄就够了。我不想再多个兽夫了。”
孟婉卿不喜欢凤灼,
对于这个认知景煜是既欣慰也发愁。
欣慰她没有轻易的就将心交了出去。
发愁她如果不做圣雌,只怕会有暴露身份的危险。
且羽族是个庞大的种族。整个族群的战斗力是五大势力之首,这对孟婉卿来说将是一个不小的助力。
“景煜,其实我觉得……你们与其让我做羽族圣雌不如让我做蓝洵身边的小宠。”孟婉卿看着景煜,一双如水黑眸闪闪发亮,“小宠的身份不高不低,且也不用再背负什么结侣的责任。
就算我没办法生活在海里,但咱们澜川大陆就没有什么避水珠之类的东西吗?
实在不行跟蓝洵说一声,在海族给我挂个名也可以吧?
我在外都是海族雌兽的身份,正如你所说,我一个海族雌兽做羽族圣雌实在太违和。
比起羽族圣雌,似乎海族雌兽的身份才跟我更贴切吧。
所以你们要不要重新考虑一下?”
“做小宠?!”
景煜无奈,抬手对着面前的小脑袋敲了一下,“你是说让我将我心爱的小雌兽送去给那个自恋狂当仆人吗!
你想都不要想。”
倒是没想到小家伙对海皇还挺信任。
只是她不知,一旦跟海族合作就意味着她的纯净血脉会暴露。而暴露的结果就是海皇会跟她求侣。
毕竟没有哪一个雄兽能抵挡住纯净血脉的诱惑。
所以,他是傻了吗,一个凤灼他都够烦的了,还嫌不够乱,还要再上赶子给自己招个情敌。
“羽族圣雌自小被送进圣地,是唯一一个能遮掩你以前在大陆上了无痕迹的身份。
海族雌兽的身份并不保险,万一有暴露的那天,你如何解释大陆上从未听说过纯净血脉的事?
只有羽族圣雌能解释的通,明白吗?”
孟婉卿极不情愿的嘟了嘟嘴。
景煜好笑着捏了捏,直将那张小嘴捏成了鸭子嘴的样子,“知道你不喜欢那只鸟,但这件事你必须听我们的。”
“另外,”景煜眸光狡黠,“那个孔雀公主的死并不怪你,卿卿可以去找羽皇,去盘问他。”
孟婉卿一怔,“什么意思?那个孔雀公主难道不是我害死的吗?
为什么去盘问羽皇?
莫非……羽皇一直知道真相?”
景煜点了点头。
多了,他也不好说,总得让卿卿亲自证实那只鸟的卑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