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怎么一个人影都见不到?”我皱起眉头,心里充满了疑惑。要知道,昨天我每走一段路都会看到穿着黑色道袍的巡逻弟子。
“唉,”我手里捏着那块玉佩,满脸惆怅道:“我还以为我的天赋会很不错……怎么居然会这么难?”
“好歹我看过这么多的动漫……说白了不就是锻炼对灵力的控制嘛。”
“难死了,就没有什么诀窍之类的嘛。”
“唉。”
“莫非我不是主角?我的体质……该不会我是个反派吧?”
胡思乱想一通,只觉得心烦。
“要是个爽文的话就好了……生前那么憋屈,重生后怎么也得给我点福利吧。”
“唉。”
“话说他们都去哪了?”
我有想过去向他们讨教,所以等到天明了就去隔壁看看,结果敲了半天门没人回应。
“为什么那老头(指莫尘)一回来就闭关了?故意躲着我商量什么阴谋去了?”
其实我的感觉告诉我,莫尘是个好人,至少对我很好。
就像我赌卫泱是个好人一样,有一种莫名的感觉。不然在刚出秘境的时候我就不会去直接责问他了。
而且我生前的感觉很准的,毕竟我是处女座。
漫步来到一条河流处,这里貌似就是莫尘说的取水处。
河水很清澈,只是俯身看去,里面并没有多少鱼。
“水至清则无鱼啊。”
我感叹道,却见一纸船从上游漂过来,那上面貌似还有字。
好在它离岸边很近,我好奇地一把抓住。
很精致的小纸船,我把它拆开,那字迹工整地写着:“愿夫陈晓庄早日摆脱疾病。”
貌似是在祈祷,不过都是修仙世界了,努力修炼,疾病不就自然而然地消失了嘛。
不对!
我仔细地再看一遍,心情不由得激动起来。
这他妈的简体字!
难不成是以前云深宗的人?还是和我一样是穿越者!
我将那张纸折叠起来收好,顺着上游寻去。
…………
那名绝艳的女子跪在河边,每当双手合十祈祷完之后,便会从怀中取出一只小巧玲珑的纸船放入水流之中,任其顺着河流缓缓漂流而去。
她的身上所穿的服饰与我所属的宗门道袍别无二致,虽然没有任何发饰,却出落得美丽。
她的肩膀微微颤动着,仿佛在默默。啜泣,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哀伤与痛苦,令人不由得心生怜悯之意。
就在这时,她察觉到了我的存在,缓缓地转过头来望向我。
\"小孩儿?\"
我有些踌躇不安,脸颊憋得通红,最终还是鼓足勇气大声呼喊:\"奇变偶不变!\"
\"嗯?\"
然而,她的反应却出乎我的意料。
不是啊?这可真是太尴尬了。
她轻轻擦拭掉眼角的泪水,原本伤感的神情似乎也有了一些缓和。
\"你是星愿之神的随从小童吗?\"
\"嗯?\"
她的语出惊人,令我当场愣住。
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她眼神低垂,失落与无助占据了整个脸庞。她轻轻叹了口气,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发出声。
要不要直接去问?
这类情节我在小说里看多了,为后面做铺垫呢,所以不能怂!
我在心里给自己打气,从储物玉佩中拿出那张纸。
“姐姐这是你的吗?”
看着我有点青涩的表情,那女子不由得发出一丝微笑。
“是啊。”
她声音透露出许多无力感,只是面向我用尽显温柔的话说道:“小弟弟喜欢纸船吗?”
“嗯。”我点点头道:“姐姐的字也很好看。”
“是吗?”她的心情好像好了很多。
“你说,这个世界上究竟有没有神?一个不愿看人世间疾苦的神?”她仰起头,尽力不让眼睛中的泪水流下。
想来她的身世应该很苦,我迟疑道:“有……的吧。”
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而是自顾自地说道:“活着真难,真不知道死后的世界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两行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她再也无法抑制住感情,肩膀微微抽动。
“抱歉,我怎么能对小孩说这种话。”她勉强微笑着,从怀中取出几颗糖递给我。
“emm……谢谢。”
“小孩儿,回家吧。能让姐姐在这里一个人待一会吗?”
她轻轻地将我的身子转过,泪水却滴在我的肩上。
“嗯。”我木讷地点点头,也没具体问那字的事了,手中攥着那几颗糖,扭头再看了眼,然后离开了。
她那样说,我也不好意思待在这里了。
只是徒留下那道孤单的身影,有点于心不忍。
…………
主峰——执事处——大阵次阵枢
林梧和妙云锦一起来到护宗大阵阵枢处,随后掏出令牌吩咐道:“林梧奉大长老之命,前来调取宗门大阵这几日的探测记录。”
“是。”李昊作揖应道,随后拍拍手,阵枢附近穿着浅黄色道袍负责护法的弟子便立刻起立。
众人一同施法,将阵法的探测记录在上空显示出来。
“你看,昨日唯一有的异常,这股灵力是由张百盟师兄发出的。”
“分别在剑冢,辰时发出的;执法堂,未时发出的许些,灵力稍微稀薄杂乱些,应该是自身出了什么问题;然后就是在五峰弟子居所,申时,灵力爆发了一次。”
“也就是,那刺客是宗门内人。”妙云锦猜测道。
林梧问道:“那阵法本身有无异常?”
“有。”李昊道:“是在岷月峰,望月涯的那处阵眼。”
“二长老峰处?”林梧惊讶道。
“不错。”李昊道:“看记录是在两个月前,不过修缮后还有点小问题。”
“不过说来也真是奇怪,三个月前那场怨灵之乱,明明最可能被破坏的是剑冢那一处的阵眼。”
“毕竟是事发地。”
“结果那一处的阵眼反而是最稳定的。”
妙云锦思索道:“不过说起来剑冢那处阵眼基本没有人知道。”
林梧道:“毕竟是由死人看守的,这样也更隐秘。”
“只希望五长老书房中标记阵眼的卷宗别丢失就好。”
“只要不是外乱,就没什么大事。”
林梧捂着心口,自我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