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求您给我们做主啊,我丈夫就是吃了揽珍酒楼的饭菜,毒死的啊~”
“呜呜呜,我儿死的冤呐~求大人做主啊~”
回回翻了个白眼,“你们乱讲,他是气死的,不是毒死的!”
死者的爹娘还有媳妇,眼中的慌乱一闪即逝,死者爹指着回回,“胡说八道!我儿子分明就是吃了黑心酒楼的饭菜毒死的!”
“你赔我儿子的命来!”
死者爹竟然想去攀扯回回,“咻”的一下,破空声传来,一个石头砸在了老头的膝盖,老头一个趔趄,对着回回跪了下去。
回回眼睛微亮,抬头四周看了看,对着一处角落停住了,笑弯了眉眼,嘿嘿嘿,太好了,他们回来啦~
温白对着回回笑,被温玄拍了一巴掌,“注意隐蔽!”
温白耸耸肩,对着回回摆摆手,隐入黑暗中。
死者娘见丈夫对着一个小屁孩跪下,连忙去拉他,“他爹,你这是做什么啊,儿子就是被她害死的,你还要跪她做什么啊。”
老头反应也是快,对着回回连连磕头,“小姐,我求求你,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就这么被你们害死了,以后我们三个可怎么活啊。”
“求求你,大发慈悲,把我儿子还给我吧~”
边说还边哭,哭声听的公堂外面听审的百姓们都共情起来。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萧蔷皱了皱眉,这群无知从众的人,竟如此不分青红皂白。
“闭嘴!”
萧蔷身边站着侯府的护卫,一声闭嘴气势十足,还真把起哄的百姓唬住了。
“这不就是小县主的娘吗?那个和周大人和离的那位?”
“啧啧啧,男人都没了,还好意思出来抛头露脸,真是不知羞。”
“现在女儿又害死了人,我要是她,我就一头撞死在柱子上。”
萧蔷猛地转头,看向说话的那人,向他缓缓逼近。
“你…你想干嘛?别以为你是镇国候府的人,我…我就怕你!”
萧蔷淡定勾唇,“继续说。”
男人嗓子一噎,哪里还敢继续说,“你…你叫我说,我就说?你谁啊你,我偏不说!”
“不说?那就帮你说,来人,让他尝尝闭不上嘴的滋味。”
萧蔷身边的护卫,立马把男人制住,竟拿了个扩口器,塞进了男人的嘴里。
如此嚣张的行径,竟无一人敢出声相助,都怕自己成为下一个。
“鹅鹅鹅!!”放开我!
萧蔷冷眼地看着他,“真相尚未大白,随意污蔑他人,本小姐心情好,自己教训你,我要是告官,起码三十大板,所以不用谢本小姐。”
萧蔷转身,眼神转着圈地看着其他人,“想听审的就安安静静地听,若是再让我听到有人蓄意污蔑,公堂就在眼前,相信没人愿意去挨顿板子。”
众人咽了咽口水,不是说萧四小姐,知书达理,温柔娴静吗?这哪里看起来和这两个词搭边的?
无人再敢开口,但他们也实在好奇事情的真相,只能老老实实地闭着嘴,站着笔直地继续听审。
公堂上,那一家活三口,死一口的,还在冤枉回回,非要说他们的儿子和丈夫,是被毒死的。
回回嘟着嘴,对着手指头,“真的不是毒死的,你们真的要我说出来他怎么死的吗?”
死者媳妇无所畏惧,丈夫死的时候,就在家中,门窗紧闭,谁能知道他怎么死的,仵作又被收买了,就这小屁孩?知道个什么?
“就是你们酒楼毒死了我的丈夫!我们的孩儿才三岁啊!你怎么忍心!怎么忍心的!”
“呜呜呜~孩儿他爹,你死得好惨啊。”
“哎,我看你们穿的衣服挺破的,为什么有钱去揽珍酒楼啊?”
揽珍酒楼作为第一酒楼,进去一次,没有五两银子,是出不来的,他们看着一点也不像有五两银子的人哎。
回回自从吃了五两一块的糕点后,特地了解了一下京城好吃东西的物价,还有穷人家是不可能舍得拿出五两银子,用在去酒楼的!
当她傻呢?她可是马上要四岁了,可不傻了!呸呸呸,她很聪明的!一直都不傻!
回回双手叉腰,说出了关键点,刑部侍郎手一僵,该死的,唱戏也不知道找几个好戏子!
“肃静!”
“死者家属,安宁县主所言有理,你们哪来的银钱,上的揽珍酒楼用餐啊?”
“可有目击证人,看到你们进入揽珍酒楼啊?”
这…他们当然没钱吃了,是儿子死后,才有人找上门,让他们冤枉揽珍酒楼的,还给了他们一个大金元宝呢!
“回…回大人,我们…我们没有进去,是我儿子,和酒楼小二交情不错,把客人的剩菜给他吃,这才被毒死了啊。”
刑部侍郎一拍惊堂木,“来人啊,传揽珍酒楼的小二上堂。”
两个官兵离去,回回双手叉腰,看着那三人,一个劲地摇头。
“哎呀,好羞羞,不敢看了不敢看了。”
“这位阿姨,你为什么不穿衣服抱着他呀?”
回回指着死者爹,看着死者媳妇问道。
死者媳妇惊恐地睁大眼睛,“你胡说八道什么!你为什么要侮辱我!”
“大人~求大人做主啊,她竟侮辱民妇的清白,我不活了,不活了呀~”
“啪!”
“肃静!”
刑部侍郎咳嗽两声,这案子办的,越来越乱了,要不随便判一下,那边推过去算了?反正最近他也有点倒戈的想法,干脆直接倒了?
“安宁县主,女子一生,清白二字尤为重要,还请您谨言慎行。”
回回歪了歪脑袋,“不能说她呀?那好吧,那我问问他。”
回回指着死者爹,“这位伯伯,你为什么不穿衣服抱着她呀?”
看着死者爹,指着死者媳妇,满堂哗然。
萧蔷手拿帕子,捂嘴咳嗽,这孩子,看的都是些什么?
死者的三位家属,尤为激动,指着回回破口大骂。
“你胡说八道!你你你!我撕了你的嘴!”
死者娘扑向回回,破空声再次传来,和她丈夫一样,在回回面前,跪的板板正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