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梓辰厌恶的看了一眼这个说话的女人,只觉得胃内一阵翻腾,这种货色也能当上管理,真不知道他手下的人都是做什么吃的。
强压下心头的恶心感,陆梓辰决定速战速决,毕竟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时间拖得太久,怕越不安全。
周寻发现少爷脸色越来越不好,掏出手机将刚才拷贝下来的视频打开外放说道。
“你们几个又是什么好货色,这位小姐可是总裁请来的贵客,你们不说送她上来,居然还敢当众羞辱她,我看你们才真是不想活了,一个个都该死!”
“你们还敢说人家不要脸,我看你们是真不想在这行混了,陆氏养着你们,就是为了让你们每天站在前台羞辱别人吗?”
“尖酸刻薄,你们要是舌头不想要了,那也没什么留着的必要!”
两个前台听着视频中自己的对话和周寻的呵斥,差点吓得尿了裤子。她们万万没想到那个女人居然会是总裁的贵客。
而刚才还惦记引起总裁注意的主管,此时也已经一点勾引的心思没有,取而代之的是又惧又怕的恐慌。
本来这种小事陆梓辰是不愿意亲自出手的,但事关他的小姑娘,他就必须亲自帮她出这口气。
“明天你们就不用来了,接待部全部换人,我说的是全部!!”
陆梓辰低沉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冷若冰霜的眼神也丝毫让人感觉不到任何温暖。
这已经是他最大的容忍,要不是他从不打女人,今天说什么也不会如此轻松的放过这群嘴贱的货色。
听到这句话,三个女人全都脸色惨白,抖如筛糠。
主管跪爬到陆梓辰腿边,抱着他的脚哭着喊道:“陆总,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们这一次,以后再也不敢了。”
她好不容易熬到今天这个位置,现在把她辞退了,让她以后怎么办。
陆氏的工资是同行业内最高,她这个岁数去别的地方,就要重新从最底层的接待做起。
这让她怎么能甘心,这些年她使唤人都已经习惯了,现在出去让别人指使她,那不等于要了她的命。
她还想要为自己辩解两句,却被周寻直接打断。
“我劝你还是自觉点,你之前都做过什么自己心里难道没数吗,现在让你自己走,已经很给你脸面里了,别等着到时候收律师函。”
“不,不要。”
主管松开手,瘫坐在了地毯上,她这些年虚报了不少报销单据,光是靠着钻这个空子她都已经给家里换上了大平层。
本来还想趁年底给自己换辆豪车,结果现在什么都没了。
她惶恐无措的看了看周寻,又看了看陆梓辰,现在自己的生死,就掌握在这两个人手里,她还有什么资本挣扎。
她深知,只要总裁动动小手指,她这辈子都别想翻过身来,这是她得罪不起的存在。
其实视频上这个事,下午那两个接待跟她说了一嘴,当时在办公室她也跟着嘲笑了一番,她要是知道那个女孩和总裁有关系,就是打死她,她也不敢啊。
她现在就是把肠子悔青了都没用了。
“滚。”
陆梓辰不想再看见面前这几个恶心的脏东西,既然事情处理完了,那他现在得赶紧出去找他的小姑娘。
这次的事都是他没考虑周全,让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现在外面晚上这么冷,不知道她自己一个人害不害怕,有没有吃东西。
万一她要是有什么······那他一定会让人拔了这几个八婆的舌头。
周寻听到少爷指令,拍了拍双手,下一秒就从外面进来了三个保安,他们每人拉起地上一个女人拖了出去。
这些都是周寻进来前就事先安排好的,那个给他调监控的小保安,也被他安排做了保安部门的副主管。
这种人他得好好留着,说不定以后会有更大的用处。
随着所有人都被拖走,办公室内再次恢复了安静,段清野见事情已经结束,他也站起身来到陆梓辰身侧。
“走吧,陆大少爷,去接你媳妇回家。”
夜色越来越浓,安月一个人走在马路上,她现在觉得好冷,好饿,这么大的一个城市她居然不知道自己该去哪。
她不敢去医院,虽然去母亲那边,晚上就不用担心住宿的问题,可母亲一定会问自己,为什么不回家,安月不想让她替自己担心。
而且到时候柳姨一定会通知陆梓辰,那自己不就等于羊入虎口。
她现在手机没电,兜里没钱,去哪才能凑合一宿呢。
安月来到一个公园的门口,说是公园其实更像是那种用于老年人晨练的场地,地方不是很大,但很干净,空旷的广场上还放着两张长椅。
安月走到其中一张长椅前坐下,一阵凉风吹过,带过几声呜呜的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悲鸣。
月光被浓云遮挡,夜色如墨。
安月扯了扯身上的外套,她把自己那个帆布包抱到胸前,四下环顾了一番,市区里应该不会有狼吧。
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媱媱有没有回家,她见到自己没回去,一定很担心吧。
安月胆怯的看了看脚尖,她一直憋着的那口气已经消了,那股冲动劲也早就散了,可她现在就是不敢回家。
陆先生现在或许还在和美女约会,应该还没有发现她离家出走这件事吧。
她今晚真的要在这个小花园住一宿吗?那明天早上会不会被冻死在这里,安月现在真的好想哭。
犹豫再三,安月还是决定走路去顾念媱租的房子借宿一夜,毕竟是自己的好闺蜜,住在她那怎么都比外面强,最重要的事她肯定不会通知陆梓辰。
现在只要祈祷今晚段清野不要住在媱媱那,要不然她就真的没地方可以去了。
拿定主意,安月缓缓走向小花园的门口,脚步沉重,带着深深的疲惫感。
“哎,大美女,你晚上不回家是不是专门在这等我呢?”
一个满脸通红,拎着酒瓶子的中年男人,歪歪扭扭的朝着她走了过来,隔着老远安月都能闻到他身上的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