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夜莲一脸愠色,恼怒的看着握着小雌性手的百夜寂。
百夜寂紧紧握着,依旧没松开,“我是她正式结侣的雄夫,自然得关心自己的雌主。”
看着这场面,百夜温寒烦得很,他本来就讨厌雌性,还要被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求诊治她,便更加没有什么好态度。
“要打出去打,别在这吵。”
他迅速检查一番,没有看清有什么问题,“我并没有检查出什么问题,身体好的很。”
“可小乖身体还是痛。”
“活该,本来就宫寒,还吃那么一大碗冰淇淋,自己作的。”
温寒又为她注射了一针止痛药,便冷脸提着药箱离去。
百夜莲自责万分,是他不了解自己妻子的身体,导致她贪吃冷饮。
都是他的错。
他蹲下身,认真保证道:“以后我会好好看着你,不让你碰冷饮。”
阮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谁都不想理。
“上将、该走了。”门外士兵前来提醒。
昨夜、雌性生理期的味道传遍整个游轮,不少实战队员因此失控。
再待下去,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你去把小乖的所有东西都打包好,带走。”
百夜寂满脸疑问,他的弟弟,什么时候敢这么对他挥来喝去的?
他将小雌性打横抱起,冷漠的眼神射向百夜莲,“谁的地位还分不清吗,还是温寒说的你听不懂?”
“雌性只是因为吃了冷饮,所以恰巧来了生理期,跟我与她结侣没有任何关系。”
“反而是你监督她失责,别忘了,我是你哥哥,你该听话的。”
百夜莲:……
阮软被百夜寂抱着跳到前方另一个与这艘一模一样的游轮上,海风猎猎,可在他的怀中却格外稳当。
百夜莲将打包好的行李一一运到新游轮中,跟所有人告别、由艾克全权接管实战。
只有阮软、百夜寂、百夜莲的这艘超大游轮起航,驶向更深的海域。
……
百夜莲站在雌主身侧,看着昳丽的大海,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东西。
须臾,他折回,将刚从实验室出来的百夜温寒一并打包带走。
阮软得有医师为她时刻保持健康。
百夜温寒怒骂:“口口口百夜莲!我的所有实验物品都还在游轮上!”
阮软生理期中,除了吃食都是热的外,就是两个沉默的直男。
他们根本不会像修司一样为雌主提供情绪价值。
而被照顾的阮软苟延残喘,硬生生熬到了五天后。
这五天里,他们并没有禁锢她的自由,但依旧有根绳子,牵引着。
百夜寂像狗一样,不仅进出雌性的卫生间,晚上还偷偷嗅闻。
他知道,雌性的生理期已经彻底离开。
百夜莲站在甲板上,身姿挺拔,“小乖生理期结束,我们也该启程回到实战处了。”
百夜寂点头,“嗯,从现在开始算,正式进入我专属的七天时间。”
七天?
百夜莲差点忘了,他们约好分享雌性的轮换时间,他的七天已经彻底结束,如今轮到百夜寂……
他不禁转头看向当事人小雌性,企图让她反抗说讨厌、不愿,他也有理由,不让百夜寂靠近。
但少女始终垂着眼睫,没有吭声。
他们说着,远处跌跌撞撞跑来一个白色人影,甚至还传来难受的呻吟。
阮软抬起头,那森寒的男人明显已经失控。
他猩红着眸子,上前去抢百夜寂身边的小雌性,“把她给我。”
却扑了个空。
百夜寂抱着她,跳出一段距离。
“忍忍吧,温寒,你最厌恶雌性,你现在意识癫狂,分不清东西南北,跟雌性结侣醒来你会疯的,我这是为你好。”
百夜寂说的冠冕堂皇。
温寒捂着胸口,忍受着血液叫嚣的躁动因子,“我不跟她结侣,只是喝点她的血液。”
百夜莲早已迅速赶至小雌性身侧,护着她,“越喝越上瘾,这次喝了,下次你就只能自己砍掉自己的四肢。”
“不、不会的…我有自控力……”
就在这焦灼的时刻,一直安静乖巧的小雌性却突然出声道:“我愿意救他。”
百夜寂、百夜莲瞳孔骤缩,不敢置信的看向她。
“你说什么?!”
小雌性向来最讨厌的不是温寒吗,堪称敌人,为何会突然转变心意?
对于他们的不敢置信,少女一字一句重复道:“我说我愿意救他,跟他结侣。”
伏在地上失控挣扎的白发男人明显僵住,定定的看着选择他的雌性。
马上不顾一切说:“听到了吗?她愿意救我,跟我结侣!”
阮软笑的温柔,“百夜温寒还得活下去,以后我生病都少不了需要他的医术。”
百夜寂与百夜莲虽然不愿意,但小雌性说的都是事实,雄夫中,的确需要一个会医术的。
温寒等不及,上前解开小雌性与百夜寂连接的绳子,带着她往卧室走。
“看在你愿意给我解除失控的份上,以后,我们之前的恩怨一笔勾销。”
就在绳索解开,逃离百夜寂与百夜莲控制,被百夜温寒强制带走的那一刻,小雌性神色骤然变得黑暗。
终于、她终于等到了这一刻!
这十几天以来,阮软都在想逃出去的办法,却彻底失望,这里四周环海,根本逃不出去。
当她看到百夜温寒失控,便预知了自己未来的悲惨结局。
不用她说,寂、莲他们总归会在温寒彻底失控时妥协,强迫让她跟他交配。
与其被最仇恨的敌人玷污,还不如彻底死去。
反正、她已经脏了,无论是百夜悠一也好,还是百夜寂、百夜莲,对她来说,都是不愿接受的存在。
最恶劣、最肮脏的存在。
可现在,她却被黑暗涂抹,再也回不到最初,也无法站在赫连修司身边。
她没有亲人,就连姐姐也厌她,就这样吧…死在游戏未结束的三个月里。
游轮外置走廊很窄,只能堪堪通过一人,就连栏杆也到达小腿位置,只要轻轻一跃……
阮软看着一望无际的深海,默然道:
“我再也不是以前的阮软了……”
听到破碎的哭腔,百夜温寒强撑着失控转身,却看到了一张眼泪模糊的脸。
“你哭什么,跟我结侣就这么不情愿?”
“明明刚刚是你自愿说的。”
他音色极冷,松开拽着她手腕的手,想恶劣地将她的眼泪抹去。
却在松开她手腕的那一刻,面前的少女毫不犹豫的向前跳去,坠入深不见底的大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