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狭雾山附近的村庄里买来工具,郁子对着木材就是一顿乱敲,乒乒乓乓好几天,很快就在旁边支起一座小屋。
鳞泷左近次虽有些许不解,但也并未多说什么,只当是女孩子习惯独居。
鳞泷左近次的训练基本都在上午,最初的时候郁子跟上去看过两天,基本就是较为寻常的呼吸法训练还有战斗训练。
看过几天后,郁子上午就不再上山,而是在山下守着祢豆子,师徒俩也能安心训练。
炭治郎下午的练习则是各种机关阻碍,攀爬悬崖峭壁。
在炭治郎逐渐熟练后,鳞泷左近次便没有再暗中关注过,反倒是郁子每日不落地,下午时分跟鳞泷左近次换班,到山上盯着炭治郎。
那种态度,就像是溺爱孩子的母亲,生怕一点不顺利就毁了孩子似的。
鳞泷左近次那是万分的不解,就这样持续好几个月后,他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你这样的人,为什么要寸步不离地守着炭治郎?”
他的潜台词是,你很闲吗?
拥有这么强大的实力,为什么还要在这里凭白浪费时间。
鳞泷左近次没有见过郁子出手,但他在山上布置的机关,郁子一次都没有踩中过,行走山间如履平地。
郁子听懂他话语间的意思,不答反问:“鳞泷师傅觉得炭治郎怎么样?”
鳞泷左近次短暂沉默过后,道:“那孩子天赋是有的,就是太软弱了。”
其实不然,炭治郎不是那种会因为同情而坏了大事的类型。
郁子又问道:“你觉得他对于水之呼吸的适配性如何?”
鳞泷左近次不假思索的回道:“很不错。”
这是当然的。
因为炭治郎性格很柔和。
呼吸法的适配,多多少少跟本人的性格相关。
性格柔和冷静的人,对于水之呼吸极具亲和力。
而天生热情的人就更适合炎之呼吸。
剑型跟呼吸法的会带给他们很高的反馈的,就像炎之呼吸侵略如火的剑型,就适合性格外向的人。
炭治郎的确对水之呼吸的亲和力不错,但是……
郁子平静道:“比起水之呼吸,还有一种更适合炭治郎的呼吸法。”
炭治郎并非不适合水之呼吸,而是比起日之呼吸而言,水之呼吸带给他的反馈就要稍逊一筹。
“……更适合的呼吸法?”突然转移的话题让鳞泷左近次差点没有跟上。
他诧异地看向郁子:“你难道是把那孩子当做继子了吗?”
郁子笑了笑:“我可不是柱,顶多算是半个培育师吧。”
继子,指的是鬼杀队中由柱亲自教导呼吸法的剑士。
鳞泷左近次有些不解,面具下的眉梢皱了皱:“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直接教导炭治郎?”
他并非不善沟通的人,只要郁子能给出合适的理由,那他没有理由阻止炭治郎学习更适合他的呼吸法。
更适合就意味着更强大,就意味着跟鬼战斗的存活几率会增加。
郁子摇了摇头:“那个呼吸法对于体质适配性跟要求都很高,没有打好基础,是没办法使用的。”
鳞泷左近次惊讶道:“难道是……”
郁子点点头:“没错,正是被誉为起……”
“雪之呼吸。”
“……”她想象不出炭治郎使用雪之呼吸的场面。
鳞泷左近次感慨道:“那种胡来的呼吸法,我只在现任花柱,那位小姑娘身上看到过一次。”
“而且据我所知,她所掌握的雪之呼吸也是不完整的,没想到竟然还有人能掌握。”
郁子嘴角不易察觉地抽搐了两下,早知道后世评价这么低,她当初就该一把火把资料烧了。
深呼吸了一口气,郁子看着下方自己训练水之呼吸剑型的炭治郎,询问道:“炭治郎现在已经初步掌握呼吸法跟剑型,鳞泷师傅下一步应该是要教他学会全集中呼吸了吧?”
“……”鳞泷左近次陷入短暂的沉默,良久他才开口,“我其实并不想让那孩子参加最终选拔。”
“我培育的孩子…很多都死在了最终选拔中。”
郁子当然清楚,这事情她记在小本本上好几百年了。
甚至于……
在那块岩石旁的灵魂们,她也看得清清楚楚。
郁子微微侧目:“那鳞泷师傅打算怎么做?”
鳞泷左近次并未直言,而是站起身来,朝着炭治郎走去。
“我已经没有东西可以教你了。”
“诶?”
“之后就看你的表现了,看你能否在我所教的基础上提升自己。”
鲮泷左近次带着炭治郎一路来到一块巨大的岩石前。
“你要是能劈开这块岩石,我就允许你参加最终选拔。”
这突然的话让炭治郎都懵圈了,这么大的岩石,真的是刀能劈开的吗?
鳞泷左近次在留下这句话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留下炭治郎一人看着岩石出神。
……
回头看向鳞泷左近次,郁子笑道:“全集中呼吸,就是条件吗?”
鲮泷左近次看着下方开始尝试的炭治郎:“不掌握全集中呼吸,那孩子不会有存活的可能。”
郁子不言。
哪怕是正式队员里,全集中呼吸也不是人人都掌握的。
鳞泷是因为近些年弟子一直死去,所以才给炭治郎立下这么个条件。
日之呼吸的使用条件还要更加苛刻,至少也要全集中呼吸·常中的水平,才能随意的使用。
……
自那之后,鳞泷左近次便再没有指导过炭治郎。
炭治郎日复一日的练习着呼吸法跟剑型,尽管鳞泷不愿意指导,但这孩子也不是笨蛋,懂得变通,没事就去请教郁子。
在炭治郎练习的过程中,名为锖兔真菰的少年少女还是出现了,并给炭治郎带去了实战的宝贵经验。
而因为有了郁子每日守着炭治郎,鳞泷左近次时不时地会上山来。
当他来到郁子身侧,看向炭治郎时,整个人僵在原地。
察觉到他异常的郁子转头看去,你画风有点不太对啊鳞泷师傅。
只见鳞泷左近次声音颤抖的道:“难道是我将那孩子逼得太狠了吗?”
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