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日益强大,而他却越发显得无能,只会成为负担,给亲人带来困扰。
叶国强心中百感交集,儿子已不再需要他的庇护,这让他内心充满了失落和迷茫。
“就听儿子的吧,他比我们有出息,注定是要成为大领主的人物,我的儿子真的太出色了。”
叶父微微一笑,如是说道。
叶毫低垂着头,泪水在眼眶中闪烁,他仍然未能保护好父母,让他们承受了这一切。
这个夜晚,对叶毫全家而言,是无眠的漫漫长夜……
次日清晨,当叶毫醒来时,父母仍在安睡。
他知道他们昨夜并未安眠,辗转反侧的声音直至深夜才渐消。
年轻的叶毫即使熬过夜,次日早晨只需冷水洗脸便能恢复精神。
步入工坊,他开始查看这几日的经营状况,王富强早已将各类文件整齐地摆放在他的案头。
查阅完毕,他又在工坊内巡视一圈,京城的考察团依旧未曾抵达。
叶毫又拨通了县城最奢华酒楼的电话,预订了一桌宴席。
待到领主们视察完毕,正好可以享用美食,华国人的商务洽谈往往在餐桌上进行。
直至午后三时许,这群人才乘坐马车缓缓而来。
叶毫偕同王富强及一众下属,在工坊门口等候。
工坊大门上方悬挂着一副红绸对联,上书“热烈欢迎王城审查团莅临我们的魔法可乐工坊”。
这般阵仗,充分彰显了对考察团的尊重,他们下车时脸上洋溢着笑容。
“欢迎各位领主的光临,我是工坊主人叶毫。”
叶毫笑容满面,向前伸手。
双手紧握之际,周围的人纷纷鼓掌。
此刻的氛围格外融洽而热烈。
走入工坊,众人已各自手握一瓶魔法可乐品味起来。
历经多年发展,魔法可乐已然成为小镇的特色产物。
无论是宴请宾客,还是举办庆典等重要事宜,魔法可乐不可或缺。
出门赠礼,若送上魔法可乐,便是彰显慷慨与尊贵……
\"诸位远道而来的冒险者们,辛苦了。我已在城中预备了魔法酒馆与休憩之所,待我们完成对精灵酿酒坊的巡查,便去城内好好放松一番,真是多谢你们了。\" \"叶老板太过客气,何需如此周到呢。\"
一番客套后,众人环绕着酿酒坊巡行一周,随后坐在办公室中品饮魔幻茶水,间或向叶毫透露一些王城的秘闻。
转眼便是晚餐时刻,一行人浩浩荡荡前往城中的魔石饭馆。
几轮宴席下来,叶毫已从他们口中套出了所需信息。不知为何,自他重生以来,酒力竟变得出奇地强,至今未曾醉倒过。
这使得监察队的众人纷纷倒在他的酒力之下,而他行走如常,稳健如山。
一旁的服务妖精望向他,眼中满是惊讶,仿佛在看一位神祗,这酒难道是虚幻的幻酿?
次日,叶毫仍陪伴这些领袖们欢享美食,玩耍畅饮,如此这般,三天的视察期便悄然度过。
送走监察队后,叶毫的笑容消失,转身后脸上只剩下疲倦。
连笑了三天,连喝了三天,连玩了三天,任谁都难以承受。
简单吩咐了王富强几句,他立刻返回家中,一头栽在床上,沉沉睡去。
此时,监察队成员也在讨论叶毫。
\"这位青年非同小觑,未来必定成就非凡。\"
旁边稍年轻的男子疑惑问道:\"队长,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看着年纪比自己还小的企业家,如此富有,还得到上级的赞誉,男子心中满是醋意。
\"你想一下我们这三天是如何度过的,非但没有耽误公务,反而像是度假一般,再想想之前去的那些工坊。\"
经队长这么一提,男子的确察觉到了差异。
之前的工坊主人虽热情款待,但总想通过贿赂让他们在报告时美言几句,意图明显。
而这位可口酿酒坊的主人,尽管全程未求他们相助,但他们仍能感受到他对酒坊的珍视和坚定的决心。
\"在待人接物上,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闻言,男子并未反驳,只是撇了撇嘴,望向窗外的魔法森林。
监察队离开后,并未让叶毫久等,直接来电告知他前往王城竞购酒坊的具体日期与时刻。
即将启程前往王城,叶毫联络李想,让他直接与房东商谈,看能否买下一栋庭院供全家安居。李想了解情况后,再次拨通了叶毫的电话。
\"喂?\"
\"叶哥,房子打听好了,大娘没有合适的套房,但她介绍了正在出售的一座庭院给我,我看了一下,离现在的地方不远,三室两厅,有些宽敞,你看怎么样?\"
\"可以,正好留一间给你。\"
\"好的,叶哥。\"
李想下意识答应,而后才意识到,叶哥要在家中给他预留一间房。顿时,激动得握不住电话,它滑落在地。
叶毫半晌未听到回应,以为对方已挂断,便放下了电话...
当李想的情绪在魔法波动中平息,他对着通话符文呼唤多次,却无人回应。
这几日,叶毫身处家族的古老宅邸,被络绎不绝的亲戚朋友烦扰得心力交瘁,他们口称求助,实则暗藏贪婪的意图。他并非懵懂无知,深知这些人无非想从他这里榨取一丝利益,待到催债时,便会倒打一耙,说他富可敌国,连些许施舍也斤斤计较。
叶毫在帮李想寻觅到魔石居所后,再次向父母提出迁徙之事:“宣城的神秘宅邸已准备妥当,父亲,是否考虑将工坊的事宜交接,我们可以立刻启程。”
叶父沉默地吸着魔法烟斗,片刻后,他无奈地点点头应允。
“到达那边后,你们无论选择何种职业,或是加入哪个魔法学院,我都会替你们安排妥善。”叶毫看出,父亲对他投入半生心血的工坊怀有深深的眷恋。
他们这一代,除非遭遇解雇或是工坊因魔法灾变而倒闭,否则极少有人愿意离开自己的岗位。叶父决定辞职并迁徙,显然经历了漫长的内心挣扎。
得到了双亲的同意,叶毫当天便联络了传送马车,着手搬迁事宜。母亲是个怀旧之人,面对满屋的记忆,哪怕是一块擦拭魔法镜的布,她也想带上,让叶毫哭笑不得。
不愿因琐事扫了她的兴致,叶毫遂一一顺从。最终,单靠一辆马车无法承载所有的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