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鹏扶着母亲进了屋,:“爹,县城驻扎了军队。”
张老爷有些震惊,:“这么快!之前还只是听说可能会过来,几天时间,就已经驻扎进来了。”
“我和娘出来的时候,还差点被抓走,想必那王老爷应是早早的得了消息,想把女儿嫁出去避险。”
张老爷脸色立时难看起来,他手中紧紧握着茶杯。
张鹏看着二人,安抚道:“爹,娘,如今世道动荡,到处兵荒马乱,县城估计也不安稳了。”
张氏心有余悸地点点头,“儿啊,咱们家是不是得早做打算?”
张鹏沉思片刻后说道:“爹,我想咱们可以先将家中贵重物品收拾妥当,若局势再恶化,我们就前往其他的镇上暂避风头。”
“爹,你有什么好的选择?”
张老爷沉思了一下,说道,:“麦城,我还有一好友,是之前做生意的时候,结识的拜把子兄弟,我们可以先去那里。”
毕竟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张老爷还算冷静。
“这样吧,你和娘,明早就先离开,后续的事情我留下收拾,之后我再去找你们。”
张老爷也不迟疑,:“好,正好我们先过去,把其他的事情,都安排好。儿啊,那些实在处理不掉的东西,就放在那里,东西都是身外之物,没了可以再挣,命要紧。”
“是呢,儿子,大不了东西都给他们,人好好的就行。”
最后张鹏又叮嘱道,:“轻装上阵,一切从简,不必要的东西,别带。”
张氏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先是小心翼翼地往屋外张望了一番,确认外面没有任何人影之后,这才缓缓回过身来,将木门紧紧合上,并熟练地插上了门闩。
随后,她朝着屋子的东南角走去。只见她伸出右手,轻轻地用手指关节在墙壁上敲打起来。
伴随着轻微的敲击声,有一块灰白色的墙砖逐渐松动。张氏小心地捏住那块墙砖的边缘,稍稍用力一抽,第一块墙砖便顺利地被抽取了出来。紧接着,她又如法炮制,迅速抽出了第二块墙砖。
此时,一个隐藏在墙内的空间赫然出现在眼前。张氏把手伸进那个小小的洞口,摸索了一会儿,很快就从中取出了一个实木匣子。
这个匣子看上去有些年头了,但保存得还算完好。她将匣子轻轻地放在一旁,然后仔细地把刚才抽出来的两块墙砖重新塞回原位,使得墙面看起来毫无破绽。
做完这些,张氏并没有停歇下来。她转身走向屋内的柜子,伸手拉开柜门,拿出被褥,在被褥的底下,露出了一个隐藏在其中的夹层。接着,她伸手进入夹层,再次掏出了一个木匣子。
她直起身子,微微喘着气说道:“儿啊,剩下的东西就在房梁上面呢,娘歇一会,剩下的你去取吧。”
张鹏对于张氏这番操作,心中不禁暗暗钦佩不已。
随后,张鹏按照张氏的指示,将那沉重的茶桌缓缓挪移到指定位置,接着又小心翼翼地把几张凳子依次堆叠起来。站在高高的凳子之上,他伸手费力地取下了挂在高处的三个沉甸甸的布包。
布包被放置在炕上,张鹏迫不及待地将它们一一打开。
整整两大箱小黄鱼,粗略一数,竟然足足有 100 条之多!而除了这些之外,其余的则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此时,张氏轻轻拍了拍手,满意地望着眼前的父子二人,缓声说道:“咱家所有的银钱,如今都已在此处了。至于接下来如何处置,就交由你们父子定夺吧。”说完,她便静静地立在一旁,等待着他们的决定。
张鹏略作思索后,从箱子里取出了四条色泽鲜亮的小黄鱼,又抓了一把散碎的银子放入一个小钱袋中。
他把东西递到父母面前,诚恳地说道:“爹、娘,出门在外不必携带过多银两,以免招人耳目。这些您二位拿着防身,剩下的便由儿子带走。”
张老爷见儿子考虑得如此周全,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毫不犹豫地点头应道:“好,就依你所言。”于是,夫妻俩开始着手收拾起其他必备之物,不多时,便整理完毕,而后各自回房歇息去了。
次日清晨,天还未亮透,夫妇二人便匆匆起身收拾行装。
他们带着三名丫鬟,登上早已备好的马车,缓缓驶出家门。
另一边的张鹏也是早早地开始忙碌起来。
他先是将家中负责做饭的婆子以及长工一一遣散回家,并仔细叮嘱了一番相关事宜。
随后,他脚步不停,径直朝着村里最具威望、德高望重的张大伯家走去。到得门前,他轻轻叩响门扉,待有人应门后,方才踏入屋内。
礼貌的问好,:“张大爷爷。”
“鹏小子来啦,可是有什么事?”
张鹏面色凝重:“我昨日去县里,都是军队,想必可能是要乱了,我爹特来让我告诉张爷爷一声。”
然而,张大伯只是微微颔首,:“谢谢你爹了,我知道了。”
见此情景,张鹏不再多言,起身告辞离去。
对于那些应该被告知的人,张鹏都已经尽到自己的责任。至于其他村民如何应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变故,那就不是他所能掌控的范畴了。毕竟,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选择和决定。
离开张大伯家后,张鹏马不停蹄地赶往自家的酒坊。
当看到张鹏出现时,工人们纷纷围拢过来。张鹏没有过多寒暄,直接从怀中掏出一些银钱,分发给在场的每一个工人。
“现如今有一些事情,酒坊暂时关闭,开工的日期无法确定。”
虽然工人们脸上多少有些失望之色,但拿到工钱后的喜悦还是稍稍冲淡了这种情绪。
等一切安排妥以后,他把剩余的酒都装进了空间格子里,他转身锁好酒坊大门。
做好这些事情,已经是下午,把空间里的小笼包拿出来吃了一些,又把家里巡视了一圈。
打开柴房的门,田秀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人都臭了,他又把门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