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芹下午回了家。
暂时没有任务,吃了饭,她特意把胃里的东西消化干净,这才进入【美食街】。
回到88号店2楼,优雅女人不在,熟睡男人正坐在座位上正翘着腿上手抓着猪蹄,啃得满嘴是油。
白雪芹一见就知道跟这人聊不到一起去,于是转移了视线。
优雅女人桌子上的猪人比上一次更少了些,看来白雪芹离开之后优雅女人也吃了些,现在人不见了,白雪芹猜测应该是吃饱之后去别的地方溜达去了。
白雪芹觉得这两人心态是真的好,这种能把副本游戏经营得跟现实世界没什么两样的人,感觉被丢到哪里都能获得自得其乐多姿多彩。
她先是坐下,然后掏出西餐刀,比划了一下对准猪人大腿关节就是一刀。
丝滑的切割感,整个猪大腿被她切了下来。
她看了一眼,再次把小腿与大腿切开。
因为有人在的缘故,她想了想,拿刀在猪腿上剃了起来,把肉全都弄到一盘里,把骨头给丢掉。
她看见熟睡男人脏兮兮的手捉着骨筒就送到嘴里嘬,声音弄得很大。
白雪芹趁他不注意,把没切整条大腿与切出来的小腿肉全部塞进肚子里。
她的肚子被撑得变形,也不多逗留,看了男人一眼,见他依旧专心致志的模样,赶紧离开了血色大门。
出来之后,她的猪大腿与小腿肉装到袋子里,再进入【美食街】。
这次她选择的是猪人的内脏。
三次来回之后白雪芹才停下动作,主要是担心猪人消失得太快,会惹来怀疑。
她翻出自己的行李箱,把猪人肉与内脏包起来,一股脑塞进行李箱里。
又叫了一台车,就朝牡丹小区而去。
便宜马天宇这个贱人了。
等把猪人肉通通搬进马天宇的血色大门,白雪芹翻出一个尿素袋,把肉装进里面之后,就开始拖着走。
来到5楼,白雪芹脚步就变得谨慎许多。
她想了想,上次就被揍得肝肠寸断,这回决定客气些,“马哥,你在不在?”
没人理她。
她左看右看,推开了501的房门,一个黑色的人形生物躺在地上。
“马哥。”
房门推开的时候,光照进了房内,对上马天宇的眼。
“马哥~你怎么都不理我?”她说。
“说的都是废话,你想要我怎么回答?”马天宇慢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人奸,滚开些。”
“我今天给你带了熟肉。”白雪芹不理会,带着笑容说,顺便拖来一张桌子。
“人奸。”
“这肉可香了。”
“人奸。”
“我带过来可费了不少功夫。”
“人奸。”
“啪!”白雪芹把西餐刀拍到桌上。
“我、给、你、带、了、吃、的!”她一字一句地说,“马哥,别不识好歹。”
“嘻嘻。”马天宇说,“人奸。”
“贱人!我忍你很久了!”白雪芹尖叫起来,她的表情忍不住扭曲起来,她手一甩,水果刀与西餐刀出现在她的双手中,她不管不顾地朝马天宇身上扑去。
啪。
白雪芹的左手直接被拍飞,撞到墙壁上又滚到马天宇的脚上,马天宇一脚下去,仿佛踩蟑螂一样,发出卡巴卡巴的声音,白雪芹冲到马天宇身上,就挥舞着仅剩的西餐刀朝马天宇刺去。
马天宇又是一拍,白雪芹另一只手也被拍飞,马天宇一副懒洋洋的样子,让白雪芹心头火起,她动作没停,一时心里的火直窜脑门,烧得她理智全无。
“我踏马吃了你!”她直接双脚离地,夹住马天宇的腰,低头就一口咬在马天宇的脸上,口感什么的全都不管,脓水像水泡一样在她的嘴里炸开,仿佛被油洗了一遍,白雪芹一口把马天宇的脸皮肉撕了下来,又要咬下第二口。
“艹,死开。”马天宇又是伸手一掰,把白雪芹的脑袋掰了下来,手上又是一痛,低头看去自己的手被白雪芹死死咬住,马天宇有些不耐烦,抓着白雪芹的头就往墙上敲,像砸核桃一样,把白雪芹连牙齿直接砸碎了。
骑在马天宇身上的无头身体软了下来,马天宇拍了拍手,想把卡在手上的牙齿从手上拍下来,无头身体却突然动了起来,它一把把自己的肚子剖开,拿出了藏在体内的胃,就往马天宇的头上套,马天宇还没反应过来,眼前一黑,一股酸液瞬间腐蚀了他的脑袋。
“啊啊!!”他喊了起来。
没多久,胃掉到了一边,马天宇倒在地上,头颅没了踪影。
白雪芹的头颅修复完毕,躺在角落里哈哈大笑起来。
然后,被一只手再次拿了起来,一下又一下,砸成稀巴烂,不仅如此,还被手的主人捏起其中一部分,拍到墙上。
马天宇甩了甩手上的肉酱,无头身体头颅的位置吹起了一个脓疱,脓疱越来越大,像充气的气球,马天宇的脸出现在脓疱处,然后是五官。
最后马天宇完好无损地站在白雪芹的面前。
“想不到吧,”他说,“我也是杀不死的。”
“贱人!贱人!”白雪芹破口大骂,“我迟早想办法把你杀了!”
“你能把我杀了最好,”马天宇说,“我最想死了!”
他抬头叫了起来,“啊啊啊啊啊啊,我好想死啊!”
“哼,”白雪芹把头捡了回来,装回身上。
“你到底搞什么啊?”白雪芹忍不住了,“又是你告诉我天上那个是我‘母亲’,我就信了,结果你又骂我人奸,我踏马不冤枉?”
“艹,搞笑哦,我说你她是你妈你就信,你自己不知道你妈是谁?”马天宇也不客气。
“我以为你说的这些话是有什么禅意,我踏马才信!”白雪芹暴躁地说。
“嘻嘻,那你真蠢。”马天宇说。
我艹。
“你踏马神经啊?”她忍不住了,“能不能好好说话?”
“我在好好说话啊,”马天宇说,“你不知道你妈是谁?”
白雪芹灵光一闪,敏锐察觉到这里头有什么事,心里突然冷静下来,表面上还是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态度,“谁知道啊,我冤枉死了,我刚进副本游戏的时候就失忆了,我踏马好不容易才知道自己是谁,你问我妈是谁,我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