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元林愉的眼中仿佛已经浮现出了一幅幅热闹非凡的夜市图景,那些香气四溢的小吃、琳琅满目的小吃摊,以及那些穿梭其间、欢声笑语的人们,都让她对即将到来的夜晚充满了期待。
然而,就在她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中,嘴角挂着不自觉的微笑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而有序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紧接着,一个身着华丽官服、身材魁梧的男子带着几个身着侍卫服饰的随从,匆匆而来。
他走到马车前,恭敬地跪下行礼,声音中带着几分惶恐与敬畏:“太子殿下,愉王殿下,臣接驾来迟,请恕罪。”
元林愉闻言,微微一愣,目光从远方收回,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男子
他一身官服整洁挺括,眉宇间透露出一股威严与干练,身后几个侍卫也是气势不凡。
她心中不禁暗自揣测,此人是谁?该不会是,,
魏暮舟见状,像是看出了元林愉心中的疑惑,轻声解释道:“那是五安的县令,胥福大人。他得知两位殿下驾临,特地赶来迎接。”
元林愉闻言,轻轻哦了一声,心中却不禁涌起一丝遗憾。
她将手撑在马车的窗棂上,目光紧紧盯着眼前的胥福,心中暗自叹气:可惜了,有这个家伙在,看来今晚是逛不了夜市,享受不了那份热闹与欢愉了。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与淡然。
魏暮舟在马车外,将她那微妙的眼神变化尽收眼底。
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心中暗自思量:看来这位殿下,他确实是来寻找那份久违的轻松与欢愉的。
另一边,太子轻轻掀起马车车帘的一角,目光如炬地望向跪在面前的胥福,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
“胥大人,来得可真是及时啊!仿佛是掐着时辰算准了本宫与八弟今日会抵达五安,这份能耐,可真是让人佩服。”
胥福的眼神微微一闪,随即迅速镇定下来,恭敬地回答道。
“太子殿下过誉了,下官不过是恰好在附近有公务要处理,恰好遇到殿下与愉王殿下驾临,实乃万幸。”
太子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冷意:“胥大人,离五安不过十公里之处,本宫与八弟竟遭遇刺客刺杀,此事胥大人定会彻查清楚,不会让刺客逍遥法外吧?”
胥福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恢复了平静。
“太子和愉王殿下竟遭遇如此惊险之事,下官定当全力以赴,追查刺客的下落。不过,下官倒是知晓一事,这附近的山上确实有一伙土匪,他们平日里无恶不作,此事说不定就是他们所为。”
太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哦?是吗?那本宫不如亲自出手,帮你除掉这帮土匪头子,如何?”
胥福闻言,连忙拱手道:“若能得太子殿下出手,实乃五安之福,下官荣幸之至。”
太子冷冷地扫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威严:“还有何事要奏报吗?”
被太子那凌厉的目光看得冷汗直冒的胥福,心中暗自懊恼,顿了顿,才小心翼翼地开口。
“太子和愉王殿下初来乍到,对五安的情况还不太熟悉,下官想着设宴招待二位殿下,一来为殿下接风洗尘,二来也为殿下这一路护送新任乡大夫的辛劳表示敬意。”
太子眼底的冷笑更甚,语气中带着几分质疑:“胥大人如何知晓本宫是护送乡大夫而来?”
胥福心中一紧,暗骂自己失言,连忙解释道:“这,,这,,前几日就有人带走了前任乡大夫,说会有新上任的乡大夫到来,所以下官才得知此事。”
太子闻言,眯起眼眸,语气中带着几分威胁:“那人是谁?”
胥福看了一眼坐在马上的魏暮舟,心中更加慌乱:“那人,,,那人持有龙晔卫的令牌。”
太子闻言,目光转向魏暮舟,魏暮舟坐在马上,神色平静地开口:“陛下在我们来之前就秘密派遣了龙晔卫暗中保护。”
然而,元林愉却觉得此事并不简单。
她心中暗自琢磨:陛下曾言在五安有密探,按理说应该会秘密行事,为何密探会多嘴跟一个县令透露这么多?而且魏暮舟也说陛下秘密派遣了龙晔卫,既然是秘密行动,又怎会跟一个县令透露如此多的信息?这个县令,定有问题!
关于这一点,魏暮舟和太子也是心照不宣。太子轻呵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那胥大人打算在何处设宴?”
胥福连忙回答:“在同仁酒楼。”
太子微微点头:“带路吧。”
胥福应了一声,起身时,他特意看了一眼元林愉。
元林愉接触到他的眼神,收回目光,轻轻将车帘放下,心中暗自思量:一个乡大夫,应该没那么大的本事能搅动五安的局势。此事背后,定有更大的阴谋。
同仁酒楼之内,灯火辉煌,觥筹交错。
胥福身着官服,手执酒杯,面带微笑,向着在座的众人举杯道:“下官谨代表五安百姓,热烈欢迎太子殿下、八王爷殿下、魏指挥使以及新任乡大夫胡大人莅临五安,愿诸位福泽绵长,万事顺遂。”
元林愉、太子、魏暮舟以及新任乡大夫胡力纷纷起身,举起酒杯,回应着胥福的敬意。
元林愉轻抿一口杯中之酒,眉头不禁微微蹙起,她心中暗叹一声:这一路颠簸,好不容易抵达五安,却还要与这虚伪的县令应酬,说些无关痛痒的客套话,真是作孽。
对面的魏暮舟见元林愉喝完酒后便轻轻扶额,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担忧。
回想起她上次喝醉后的模样,魏暮舟生怕她待会儿会酒后失言,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然而,元林愉却并未真正喝醉,自从上次醉酒丢脸后,她私下里在王府里没少练习酒量,因此这一杯酒对她来说并不算什么。
然而,元林愉却发现新任乡大夫胡力似乎有些不胜酒力,已然有了几分醉意。
即便是胥福与他说话,他的回答也显得神志不清,言辞混乱。
而胥福却似乎并不打算放过他,依旧一个劲儿地劝酒,仿佛要将他灌醉一般。
实际上,胥福的劝酒对象并不仅限于胡力,太子、元林愉以及魏暮舟都未能幸免。
他这般大胆的举动,让人不禁怀疑他是否真的敢将亲王太子也灌醉。
这古代的酒文化,真是让人头疼不已,元林愉心中暗自腹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