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帝冷笑一声,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嘲讽,“朕来告诉你,你心中所想之人,可是明王?”
那亲信闻言,整个人呆若木鸡,“臣,,,臣,,臣真的不知。”
“一问三不知!”元帝怒喝道,“朕要你这等废物何用?来人,将这朝堂之上的滥竽充数之辈,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
众大臣闻言,纷纷跪倒在地,“陛下息怒,莫要伤了身体。”
可怜那大臣,就这样侍卫拖了出去,一顿板子下来,怕是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元帝目光如炬,扫视着跪在地上的大臣们,语气冰冷如霜,“朕的朝堂,不需要这些滥竽充数的废物,更不容许有蛀虫存在。”
言罢,他目光锐利地看向跪在地上的丞相,“丞相,你身为百官之首,却未能察觉此等大事,朕罚你一年俸禄,你可有异议?”
丞相心头一凛,却不敢有丝毫异议,只能恭敬地答道,“臣,无异议。”
他深知,若元帝真的从陆永成那里听到了什么风声,那么罚他一年俸禄,已是元帝对他莫大的宽容与恩赐了。
元帝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他缓缓开口,“把明王带上来。”
随着这一声令下,众臣纷纷将目光投向了大殿之外,那些明王的亲信更是心中忐忑,见明王被两个龙晔卫粗鲁地带进殿内,他们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一不小心就惹祸上身。
明王被龙晔卫如此对待,心中早已是怨气冲天,他一路骂骂咧咧,直到嗓子干哑才勉强住嘴。
如今到了太和殿,见那些往日里对他阿谀奉承的亲信们此刻都躲得远远的,更是气得脸色铁青。
龙晔卫松开他后,明王跪在地上,眼眶泛红,声音中带着几分委屈与不甘。
“父皇,儿臣好歹也是个王爷,是您的儿子,您怎能让这两个人如此粗鲁,不给儿臣留一丝颜面?这岂不是在打我们皇家的脸面吗?”
元帝闻言,冷笑一声,“朕已经够给你脸了,朕给龙晔卫的权利,你是第一天知道吗?”
明王垂着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他自然知道龙晔卫的权势,除了皇帝,特殊情况下,任何人都可以杀。
此刻,他只能强压下心头的怒火与不甘。
元帝目光如炬,“朕问你,五安县令所犯之事,可与你有关?”
随着元帝这句话落下,刘公公便将认罪书恭恭敬敬地递到了他的手中。
明王接过认罪书,细细地看了起来,过了片刻,他抬起头,目光中带着几分不甘与愤懑。
“父皇,就因为陆永成与儿臣有些瓜葛,您便怀疑儿臣吗?就不能是陆永成他狐假虎威,擅自做主吗?”
元帝冷哼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嘲讽与不屑,“好,你不承认,那朕就奇怪了,这愉王刚来都城不过两月,他能得罪谁?又有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刺杀朕的儿子?”
明王面对元帝那犀利如刀的眼神,握着认罪书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最后,他深吸一口气,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妥协。
“儿臣确实与他有些不愉快,但儿臣从未想过要刺杀自己的弟弟。但若是父皇非要儿臣认下此罪,儿臣也无话可说。”
元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声音中带着几分失望与愤怒,“你是在跟朕闹脾气吗?”
他顿了一顿,继续说道,“好的很!看来朕上次让慎刑司对你的责罚,你是一点没记在心里。既然如此,来人!”
两个禁卫军应声而入,恭敬地行礼,“陛下!”
元帝站起身,目光如炬地看向明王,“明王屡教不改,治下不严,勾结罪臣,令其祸害同胞,祸害百姓。朕命慎刑司先杖责其五十大板,再将其带入天平寺,烧香祈福,直到愉王和龙晔卫指挥使平安归来。”
“任何人没有朕的命令不得靠近,违令者,斩!”
元帝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让人心惊胆颤。
明王听完,眼神阴郁,心中更是翻江倒海,他拱手道,“儿臣遵旨。”
他已经听明白了,若是愉王和魏暮舟不回来,他将被永远关在寺庙里。
那么,他是否可以这样猜想?他的父皇,是在逼他反吗?
明王的亲信们听完,顿时觉得大事不妙,他们一会儿看看明王,一会儿又看向丞相,心中实在摸不准该怎么办。
而丞相一直沉默地站在那里,他告诉自己,不能慌,要沉住气。这个时候他若是开口,那便是自寻死路。
太子和太子一党的亲信们对这个结果倒是颇为满意。
若是元林愉和魏暮舟一直没回来,那么这个皇位,只会是太子的囊中之物。
然而,也有几个人对元林愉的失踪表示出了深深的担忧。
少师高飞看着太子离去的背影,眼神晦暗不明。
他曾经看好的人,好不容易回来了,却又遭遇了这样的不幸。
闲王紧抿着嘴唇站在原地,对于明王和太子的斗争,他一点也不关心。
他此刻满脑子都是元林愉,他在想,八弟就真的这样死了吗?
杨老将军更是心中难受至极。
他担心杨倩知道这个消息后,会伤心得吃不下饭,闹着要去找愉王。
不行,他得赶紧回去一趟,拦着杨倩一点,不能让她做出什么傻事来。
*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您万万不可擅入啊!”
御书房外,刘公公声嘶力竭地劝阻着,然而,皇后娘娘的步伐却未曾有丝毫停顿,她眸中闪烁着决绝与不屈,轻轻一拂袖,便将公公那瘦弱的身躯拂至一旁,毅然踏入了御书房。
元帝端坐于椅子之上,冷峻的面容上挂着一抹不容置疑的威严,见皇后如此无礼闯入,他的眉头紧锁,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反驳的帝王之气。
“放肆!朕的御书房,岂是你这等妇孺可随意践踏之地?是谁给了你这般胆量?”
皇后娘娘身形微微一颤,却仍旧倔强地跪在地上,那双眼睛冷冷地注视着元帝。
“陛下,臣妾斗胆相问,明王殿下究竟有何过错,竟让您如此苦苦相逼,不惜将莫须有的罪名强加于他?他一向忠诚为国,爱民如子,怎会是那等心怀不轨之人?”
元帝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如炬,“皇后,你若说朕冤枉了他,朕日后自会为他正名。但今日,若不给他些教训,他日若再结党营私,被奸佞小人蒙蔽双眼,以致草菅人命,那朕岂不是成了千古第一罪人,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如何对得起这天下苍生?”
“再者说,朕已给过他无数次机会,是他自己不懂珍惜,一次次浪费了朕的宽容与信任。若再不加以惩戒,他日后只会成为更大的祸患,到那时,朕又该如何向天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