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礼一说要去滇省,沈老大的儿子也闹着要去,他就比沈辞礼小一岁,看到小叔叔说要去找他爸,他说啥也要跟着去。
最后由沈家大嫂带着儿子,带上自家小叔,三人一起动身前往滇省。
沈家老大在滇省边防军营,他们下了火车后转乘大巴车。
下了大巴还没到目的地,还得转车,于是沈家大嫂直接包了一辆车送他们过去。
没想到半路的时候遇到警察追击毒贩,毒贩那边有自制的土枪,混乱中沈辞礼被毒贩的土枪击中胸部。
沈家大嫂看到自家小叔的惨状,差点两眼一黑昏倒在地。
沈辞礼可以说是她看着长大的,在她眼里,沈辞礼就跟自己的儿子没两样。
这地方地处偏僻,要等救护车来还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沈家大嫂哆嗦着给沈家老大打电话。
沈家老大一听小弟出事,一个心如坠冰窟,也顾不上别的,直接派出直升机将沈辞礼送往省军医医院。
好在自制的土枪威力比步枪弱不少,也没直击心脏,要不然沈辞礼只怕当场人就没了。
但沈辞礼也伤得很重,到了医院就被直接推进手术室。
准备开始手术时却发生意外,沈辞礼对麻醉过敏,过敏引起了过敏性休克。
还没开始手术,就要先抢救他。
医生出来跟家属汇报情况的时候,沈家大嫂当场腿就软了。
沈家老大在手术室外红了眼,要是小弟有个三长两短,他怎么跟家里长辈交代。
情况实在太过凶险,沈老大不敢瞒着,但也不敢让年近九十的爷爷奶奶知道。
他给沈父打去电话,告知小弟的凶险情况,沈父果断找了京城最顶尖的专家派飞机护送他们去滇省。
过敏性休克抢救过来的沈辞礼情况更加糟糕,滇省这边的医生直言要是动手术,沈辞礼不一定能下得来手术台。
好在京城的专家来的及时,他们接手了沈辞礼的手术,土制枪支的子弹不是完整的,散落在胸口各处。
好不容易把胸口的大颗弹片取出来,还有心包肌内还残留一块小弹片。
但此时沈辞礼的各项生命体征急速下降,专家们不得不终止手术进行伤口缝合。
沈辞礼捡回一条命,但心脏处还有一小块弹片没取出来。
有些人体内残留弹片也能一辈子相安无事,但沈辞礼没这么幸运。
金属弹片在他的心脏内发炎了,他的身体情况短时间内又做不了手术,好几次差点都没挺过来。
后面炎症控制住了,身体也养好了一些。
但弹片和心包肌组织长到了一起,手术难度很大,更要命的是,沈辞礼麻药过敏,没有麻药怎么做得了开胸手术?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颗小弹片对沈辞礼的影响越来越大。
他经常胸痛如刀绞,做不了任何运动,近些年还时常昏厥。
沈家遍请名医,但对于沈辞礼的情况都摇头叹息。
想要开胸取出弹片,除非先解决沈辞礼的麻醉问题。
沈母家中世代行商,近些年也开始投资新药研究,为的就是能找到可以给沈辞礼麻醉的药物。
但显而易见,他们到现在还没成功。
沈辞礼的爷爷奶奶前两年相继去世,到死都还惦记着小孙子的伤。
听完徐风的叙述,林绾月沉默,该说沈辞礼倒霉还是幸运呢。
倒霉的是走路上都能遇到毒贩,幸运的是他有这样的家世。
要是普通人家的小孩,这会坟头草都有两米高了。
“林医生,怎么样?我们三爷的病能治吗?”
徐风见林绾月把听诊器收好,着急地问道。
林绾月沉吟,沈辞礼最大的问题是麻醉问题,还有弹片现在的位置也要确定才知道,如果被其他组织包裹得太紧密,强行剥离只怕会引起脏器损伤。
说到麻醉,林绾月想起来,在穿书之前,她偶然得到一本古籍,上面记载的是中医失传已久的针灸麻醉。
她还没来得及试验针灸麻醉的效果,结果就穿书了。
如果针灸麻醉真的效果不比麻药差,那沈辞礼的病就还有转机。
思索片刻,林绾月开口:“我倒是有个法子……”只是还没试过。
没等林绾月的话说完呢,徐风就蹦了起来,激动得满脸通红。
这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医生说有法可以医治,怎么能不叫徐风激动?
随即徐风“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林医生,请您一定要救救我们三爷!”
林绾月连忙闪到一旁,妈呀,随便就跪她,这是要折她的寿啊。
“我们三爷实在是太苦了……”
一个将近一米九的大老爷们,说着就要开始抹眼泪。
“别介,你先起来吧。”
“呜呜呜……”
回应林绾月的是壮如铁塔般的大老爷们的呜咽声。
林绾月扶额,人不可貌相。
她用求救般的眼神看向一旁的沈辞礼,沈辞礼看起来倒还算平静。
接收到林绾月无助的眼神,他勾唇轻笑。
“行啦,丢不丢人啊,快点起来。”
徐风抽抽噎噎地站起来,从西装兜里掏出一块小手绢,擦了擦眼睛和鼻涕……
林绾月嘴角略微抽搐,无奈道:“我话还没说完呢,我的方法不一定可行,还要先试一试。”
徐风破涕而笑,“您是第一个说有方法可以试一试的,有方法不就有希望吗?总比一口回绝的好。”
而且徐风知道,一般医生说的把握不算太大,其实都能有百分之七十的几率,真要不行,就不可能说出来。
林绾月就是个喜欢挑战的人,沈辞礼这个情况还真激起了她的兴趣。
“那行吧,这两天你们先去医院把该做的检查都做了,我评估一下看他能不能进行手术。”
真要做手术,也得先给沈辞礼检查身体,看看他身体各项数据能不能进行手术。
“林医生,是您主刀吗?”徐风傻傻地问道。
林医生不是中医么,难不成还会西医?
“你请我来不就是给他治病的?”林绾月诧异,他怎么能问出这么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