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精的身影骤然出现在一处阴气森森的所在。
这里没有阳光,只有浓稠得化不开的黑暗,空气中弥漫着腐朽与死亡的气息。
她知道,这里便是通往地府的入口。
一阵阴风裹挟着潮湿的泥土味扑面而来,刺得她肌肤生寒。
她抬眼望去,前方是一片灰蒙蒙的雾气,像是一只张开了巨口的野兽,吞噬着一切光亮。
白骨精对此却毫无惧色,反而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地府,她来了。
为了那深藏的秘密,也为了更进一步的强大。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腐朽的气息涌入肺腑,令人作呕。
但白骨精面色如常,她的心坚如磐石,区区阴气又算得了什么?
她抬起纤细的腿,迈着坚定而从容的步伐,踏入了那片迷雾之中。
雾气翻涌,如同一只只无形的手在她身上拂过,带来一阵阵冰冷的触感,更加衬托出她孤身一人的决绝。
才走了几步,两道鬼影便骤然出现在她面前,拦住了去路。
那便是地府的阴差,黑白无常。
黑无常身形高瘦,面色惨白,头戴高帽,舌头伸得老长,仿佛随时都会舔舐到人的魂魄。
白无常则矮胖,面色阴沉,手持哭丧棒,双眼闪烁着令人胆寒的精光。
他们身上的锁链,在阴风中发出哗啦啦的响声,听得人头皮发麻。
“何方妖孽,胆敢擅闯地府!”黑无常的声音尖锐刺耳,如同指甲刮过黑板一般,让人浑身不适。
他挥舞着手中的锁链,发出尖锐的破空声,犹如一条条毒蛇,朝着白骨精缠绕而来。
白无常也同时挥动手中的哭丧棒,棒头上发出呜咽的鬼哭声,企图扰乱白骨精的心智。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白骨精却显得异常平静。
她淡淡地扫视着眼前张牙舞爪的黑白无常,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慌乱,反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仿佛眼前的一切,不过是两个跳梁小丑的表演。
她没有躲闪,也没有立刻反击,只是静静地站立在原地,任由锁链和哭丧棒带着凛冽的杀意向她袭来。
她只是微微偏了偏头,笑着对黑白无常说道:“二位,我找阎王有点事,要好好谈谈。”
黑白无常的动作在她眼中慢得如同蜗牛爬行。
她嘴角噙着一抹戏谑的笑意,看着那带着死亡气息的锁链和哭丧棒临近,却丝毫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
她的态度仿佛在说,你们的攻击,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一般,毫无威胁。
“找阎王?哈哈哈哈!”黑无常尖锐的笑声划破了阴森的空气,他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你这妖孽,是来送死的吗?阎王大人岂是你想见就见的?”白无常也跟着阴森地笑了起来,哭丧棒上的鬼哭声更加凄厉,仿佛在嘲笑白骨精的不自量力。
周围的小鬼们也跟着哄笑起来,有的捂着嘴,有的拍着手,似乎觉得白骨精的出现,为这无聊的地府增添了几分乐趣。
他们嘲讽的目光,如同一把把无形的刀刃,想要刺穿白骨精的尊严。
然而,白骨精却毫不在意,她依旧笑意盈盈,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仿佛在欣赏着一场滑稽的闹剧。
黑白无常的嘲笑,小鬼们的哄笑,对她而言,都不过是耳旁风,根本无法动摇她分毫。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黑无常的笑容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怒火。
他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一个妖孽,竟然敢如此无视他们地府的威严。
手中的锁链发出更加刺耳的破空声,如同一条条嗜血的毒蛇,疯狂地向白骨精缠绕而去。
白无常也挥舞着哭丧棒,棒头上鬼哭声更加凄厉,似乎要将白骨精的灵魂撕成碎片。
就在锁链和哭丧棒即将击中白骨精的瞬间,她动了。
她的身形如同鬼魅一般,瞬间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
那带着死亡气息的攻击,落了个空,击打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白骨精的身形,再次出现时,已经来到了黑白无常的身侧。
她反手一挥,一道淡紫色的妖力瞬间击中黑无常和白无常。
两人惨叫一声,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撞在不远处的石壁之上。
周围的笑声戛然而止,小鬼们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一般,瞬间变得鸦雀无声,脸上充满了惊愕之色。
他们不可思议地看着那毫发无伤的白骨精,又看了看被击飞的黑白无常,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震惊。
这妖孽,竟然如此强大!
“看来,你们的实力也不过如此。” 白骨精看着倒在地上,满脸痛苦的黑白无常,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既然如此,看来,我得自己去找阎王谈谈了。”说完,她的
白骨精足尖轻点,身形如一道紫色闪电般疾射而出,所过之处,阴风阵阵,卷起地上的尘土碎石。
那些原本还想看热闹的小鬼们,顿时如受惊的鹌鹑般四散奔逃,生怕被这恐怖的妖气波及。
他们张大了嘴巴,满脸惊恐,看着白骨精如入无人之境般,轻易地撕裂了他们看似牢固的防线,心中只剩下无尽的震撼。
白骨精的速度极快,在她眼中,这些小鬼的阻拦,形同虚设。
她身形飘忽不定,如同鬼魅一般,在鬼群中穿梭自如,没有受到任何阻碍。
那些试图靠近的小鬼,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她身上散发出的妖气震开,摔得七荤八素。
她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容,这种碾压式的战斗,对她而言,简直如同游戏一般轻松。
很快,白骨精便来到了奈何桥边。
这座横跨阴阳两界的古老石桥,在阴森的雾气中显得格外诡异。
桥头,两个高大的身影如山岳般伫立,散发出强大的压迫感。
那便是地府的守卫——牛头马面。
牛头人身,头生两角,手持巨斧,面目狰狞;马面人身,面色青黑,手持钢叉,双目赤红。
他们周身散发着浓烈的煞气,仿佛是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的恶鬼。
“妖孽!此路不通!”牛头怒吼一声,声音如雷,震得整个地府都在颤抖。
他挥动着手中的巨斧,带着开山裂地的气势,朝白骨精劈了下来。
马面也紧随其后,钢叉带着阴冷的寒芒,刺向白骨精的要害。
白骨精面对如此来势汹汹的攻击,却丝毫不惧。
她轻蔑一笑,身形一晃,瞬间化作一道紫色的旋风,避开了牛头马面的攻击。
紧接着,她双手结印,一道道淡紫色的妖力从她的掌心喷涌而出,在空中凝结成无数道锋利的刀刃,如雨点般射向牛头马面。
“轰!”“轰!”
桥边瞬间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妖力四溢,光芒闪烁,将整个奈何桥都映照得一片通明。
牛头马面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奋力抵挡着白骨精的攻击,他们身上燃起了黑色的火焰,试图抵挡着妖力的侵蚀。
然而,白骨精的攻击实在太过密集,他们只能勉强招架,却无法完全抵挡。
一时间,奈何桥上狂风大作,妖力肆虐,石桥的栏杆被余波震得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崩塌。
地府内的阴气,在如此强大的力量面前,也变得稀薄起来。
白骨精并没有给牛头马面喘息的机会,她的攻势越来越猛烈,妖力如同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地涌向他们。
牛头马面纵然力大无穷,但也难以抵挡白骨精这般狂风暴雨般的攻击,身上很快便被妖力击中,发出阵阵惨叫。
虽然暂时击退了牛头马面,但白骨精知道,这仅仅是一个开始。
真正的挑战,还在后面。
阎王和崔判官,这两个地府的掌权者,才是她真正需要面对的对手。
她必须更加小心,才能达成自己的目的。
她嘴角微翘,她抬起头,看向阎王殿的方向,轻声说道:“看来,他们应该准备好迎接我的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