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虫是虫系社会难得一见的真正的雌性。
在基因上,她对这些虫族们有难以寻常的吸引力。
在龙浅浅那浅薄的上辈子的记忆中,每个母虫的诞生对虫族来说都是神明赐予的礼物。
任何虫族都无法拒绝母虫陛下的要求,无礼的,不无礼的,都无法拒绝。
如果说虫族中社会地位有排名的话,那么他们的排名是这样的。
母虫>雄虫>雌虫>亚雌虫。
雄虫在虫族中都很少见了,更别提母虫。
有传言说,母虫和孙悟空一样,是天生地养的东西,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与之相对的,被虫族当成宝贝,当成天赐的母虫,在兽人这边,就和踩着地雷一样痛苦。
母虫的出现,不仅仅意味着虫族有了精神的依靠,还意味着在母虫破壳直至衰老的这段时间内,虫族的数量会蹭几何倍的增长。
也俗称【爆兵】。
母虫破壳即成年,成年就拥有SS的战力,这也意味着,兽人族这边,得在母虫还没破壳之前就要消灭掉她。
龙浅浅记得原书中对她浅薄的赞美。
说母虫是天赐的宠儿,是虫族与生俱来的领袖,是唯一一个出生即SS的强大物种。
也是虫族自认为比兽人族高贵的根源。
在察觉到这颗蛋是母虫蛋后,龙浅浅有些不解,如果是母虫蛋的话,为什么不把她杀了,这不是兽人族的领地嘛?
是过于自信,不会有人察觉到这里?
不过如果SS指的是这个的话,那么刚刚差点开了的战场模式,参赛人员已经齐了。
那绿毛千年王八,自己一个,还有这没破壳的母虫。
韦伯斯特和霍尔曼此刻被母虫吸引了全部的心神,可是母虫外部似乎有一层看不见的结界,防止着两人的查探。
但龙浅浅就没那么多顾虑了,她直接穿透了那结界,这会是将脸怼到了那颗蛋上,仔细观察起来。
之前也观察过了,就是一颗普通的蛋,要不是韦伯斯特和霍尔曼被牵动了心神,龙浅浅还不知道这颗蛋是母虫蛋呢。
不过这会儿她却是在蛋的底部偏下方,找到了一个标识。
看见这个标识的下一秒,她的脖颈处一疼,一股和世界意识同出一脉的力量环顾着她的脖颈。
而那个标识也在同一刻,化为了一个项圈,圈住了蛋的底部。
这套着脖子的项圈。
就来自世界意识的偏袒,也是未成年保护标识。
母虫蛋上,和龙浅浅身上的,同款宝宝锁。
龙浅浅就说那世界意识上宝宝锁的时候,怎么这么熟练,原来是在母虫这边有经验了!
龙浅浅坦然的接受了这宝宝锁,但她摸了摸套脖的,犹如实质的项圈,越看越觉得这款项圈……怎么这么像给狗套脖的项圈?
这个念头一出现,龙浅浅就冥冥之中就感觉到那熟悉的目光似乎又盯上了自己。
她心中大惊,这想想也不行嘛?
那熟悉的目光恶趣味的在她脖颈上停留了一会后,接着又消失了。
好吧,确定了,这世界意识就是故意的。
龙浅浅无奈,但突然意识到,这么说来,每个母虫身上就有一张初始自带的卡牌。
只是,卡牌会重叠嘛?会有平民卡牌和狼人卡牌嘛?
面前的母虫还只是一个蛋,自然不会回答龙浅浅的问题,不过就算她破壳而出了,那也不一定会回答。
可惜了,这个问题现在才想到,要是早点想到,还能在那世界意识身上在薅点羊毛。
毕竟看起来那世界意识,很乐意给自己回答。
龙浅浅思维扩散的想着,只是还没等她继续往下想,一道急促的鸣笛声却在实验室里响了起来。
龙浅浅回过神,这才看见,面前防止那母虫蛋被偷的防偷装置已经被损毁。
里面甚至出现了无数的尖刃,腐蚀性的液体,朝着母虫蛋涌去。
似乎设定的程序就是这样,母虫蛋不能被拿走,如果防偷装置有损毁,自动开启自毁模式。
不过这阻碍不了疯魔了的韦伯斯特和霍尔曼。
母虫就在眼前,他们不可能说去放弃这个蛋。
韦伯斯特直接掰断了那朝着母虫蛋射去的各类机关,捡了一块刀刃碎片,在那里徒手防御起来。
而霍尔曼就更恐怖了,眼瞅着韦伯斯特脱不开身,面前的母虫蛋的托底消失,下一刻就要落到底下不停涌出的高腐蚀性液体中,他赶忙只身往里面跳去。
“啊啊啊啊!”双腿落地的瞬间,剧烈的疼痛从霍尔曼的神经中传递,直至蔓延到全身。
那垂在地上,早已没了知觉的尾勾,直接被这不知道是什么制成的液体溶解掉了!
疼痛转瞬即逝,似乎是落脚处皮肉已经被腐蚀完,接着腐蚀到神经了。
霍尔曼咬紧牙关,大声喊着韦伯斯特的名字。
听到对方焦急的喊话,韦伯斯特连忙朝着母虫蛋的地方看去,就看见霍尔曼高举着母虫蛋,底下是不停涌出的具有极强腐蚀性的液体。
霍尔曼站立在那屎绿色的液体中,将母虫蛋高举过头顶,脚下的液体还从底部四周,不断地往外翻涌。
刚刚还在脚踝的液体,现在已经涌到膝盖了。
一个浪花打过去,霍尔曼那身上本就所剩无几的布料直接就消失掉,连带着消失掉的还有大片大片的血肉。
这一刻,霍尔曼其实已经意识到,自己没办法活下来了。
“webster nagpadayon!”霍尔曼大喊。
(韦伯斯特接着!)
说着,用力将母虫蛋从自己站立的这凹陷下去的深坑中抛出!
韦伯斯特立马放弃抵抗,冲着母虫蛋扑去。
他的身形在空中如同一条优美的弧线,和霍尔曼抛出的同样优美的弧线相撞。
两条抛物线相交的时候,韦伯斯特接到了那颗母虫蛋。
他立刻回头,就看见刚刚还在霍尔曼小腿的液体,这会已经蔓延到了他的胸口!
“holman!!!”韦伯斯特大吼,叫着霍尔曼的名字。
然而此刻,霍尔曼只身一个头颅露在液体上,一点点猩红在这液体中散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