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看到人。
他快速闪入会议室,翻开南宫文远的旧皮包。
从旧皮包的夹层中,搜出一张牛皮纸。
将旧皮包恢复原状,青年男子如同没事人一样,走了出去。
所长和一名资深公安老刘藏在隔壁,看着南宫文远旧皮包里面的东西被拿走。
他不认识青年人,一眼都没有见过。
所长留下,资深公安退出房间,远远地跟了上去。
青年没有进任何一间办公室。
他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老刘问守门大爷,“那位同志是哪个单位的。”
“他不是南宫厂长厂子里吗?他说南宫厂长忘带了资料,过来送资料。”
糟糕,那小子打着南宫文远的名头进去。
他问了也白问。
再转身,已经不见他的踪影。
老刘懊悔得想捶死自己,回到会议室,和所长说出他跟丢了对方。
他悄声告诉所长,他一无所获的消息。
所长那叫一个懊悔,应该多派一名公安过来。
如今,他们只能将希望放到牛头山上。
公安干警中有五名退伍老兵,他们的身手自然过硬。
然,他们不知道对方到底有多少人?
还是得申请最近驻地的优秀军人来支援。
南宫文远回到座位,手往旧皮包翻了一翻,没有翻到地图。
脸色肉眼可见的苍白。
开会期间,南宫文远失魂落魄,心不在焉。
所长瞅过他几次,演得真像。
南宫文远在领导宣布会议结束之后,他第一时间站了起来,冲出会议室。
蹬着自行车往厂子里冲,回到办公室,到处乱翻。
翻了一通后,南宫文远请了半天的假,回到家。
他在家里翻找一通,又将正在上班的李冰玉给拽了回来。
两人一起找。
找着找着,火气还上来了。
南宫文远演了一整套,活脱脱一个丢了东西的人。
“确定了吗?”
“头,确定了。南宫文远找疯了!
看来,他是无心之失,将地图塞到公文包。”
“也是,这么多年,咱们都没有找到,怎么忽然之间能找到。
还以为南宫文远故意设下的陷阱。”
“头,要不是柳安然那个蠢女人,南宫家一定不知道有人正在监视他们。
柳安然那个女人太没用了。”
“的确没用!
柳家已经登报和她脱离关系!”
“脱离也没用!
柳家人因着她,全都下了农场!”
“哎,咱们可得更加小心,千万不能学柳安然。
她应该多和几家重点走动,不是只走动一家。”
……
说再多也没用,柳安然快被枪决。
做他们这一行,要么成功,带着一家人,到发达的国家,寻求美好的生活。
要么失败,他们身死,全家人跟着遭殃。
拿到地图。
起初他们看不懂,“这个地方在哪里?”
直到当地的一人告诉他们,“像是牛头山!”
“那咱们赶紧行动!”
他们所谓的行动,不是自己动手。
收买了几个当地的街溜子,让他们去牛头山转转。
地图得来太容易。
他们当心有诈,打算让人去探探路。
街溜子一人五十块,到牛头山打三头野猪。
打到野猪,卖给他们,一斤一块钱,保证去的人有赚不亏。
七十年代初,不少人家里还有土枪。
街溜子们收钱办事。
提着一袋子的糕点,拿上十几斤粗米,铁锅。
一人提着一把土枪,往牛头山而去。
牛头山真有野猪。
几个街溜子第一天遇到野猪,全都爬上树。
趴在粗大的树枝上,稳住上身和腿,往野猪头上射。
一枪下去,没有射中。
野猪被枪击发出的‘砰砰声’给吓到。
跑走了。
几人暗道可惜。
“方才,咱们的枪打得快一点,一定能打死那头野猪。”
“我还没有出手,野猪就跑了!”
完全忘记,他姿势很帅地的开了一枪,差点崩到一旁的兄弟。
隔壁拆台的马上来,
“扑街,你打枪的时候,怎么不看一下隔壁。
差一点,老子就要去奈何桥喝孟婆汤。”
两人丢下手枪,徒手干了起来。
不远处的公安同志,认出这几货。
一天到晚犯事的土狗、野牛、三村、虎哥和渣爷。
公安同志和战士们撤离了牛头山。
“这几个货从小就是惹事的主,如此张扬的人,不太可能是咱们要找的人。”
“可能被人收买了,想测试牛头山是不是有陷阱。”
“可见他们对轻易得到的地形图,也不相信。”
几人一商量,让人回去通知了所长。
所长那叫一个头痛。
“那几个蠢货,到底是掩人耳目的,还是他们便行动人之一,咱们无法判断。
你们先在外围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