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比我的性别还真。”
裴敬觉得自己都有些抑郁了。
刚开始看见鹿枝宁也参加了这档综艺,他很愤怒很厌恶,觉得她就是冲着自己来的,所谓分手,都是她想另辟蹊径吸引他的注意力。
可现在,他发现自己想错了,从头到尾鹿枝宁都没有关注过他,甚至拒绝跟他组队。
反倒是小舅舅。
小舅舅是什么样的人他最清楚不过,小舅舅跟他妈其实不是亲生兄妹,外婆去世后外公另娶,一个比自己小了十二岁的女人。
好在第二任妻子对他母亲不错,他母亲也一直将小舅舅当亲弟弟对待。
他们年龄相差无几,二人算是从小一起长大,小舅舅什么时候对女人感兴趣过?
他一眼就看得出来,鹿枝宁在小舅舅那里是特别的。
可,二人究竟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鹿枝宁是因为勾搭上小舅舅了,才要跟他分手吗?
想到这里,一团怒火瞬间涌上心头。
他紧紧拽住鹿枝宁手腕,“你别想当我舅妈。”
鹿枝宁一脸莫名其妙,“有病啊,我什么时候说过想当你舅妈了?”
“哼,最好是这样。”
裴敬松了口气,垂眸盯着鹿枝宁。
她还穿着谢景绥帮她买的那套白色休闲装,扎着高马尾,整个人青春靓丽。
蓦地想起大学时,初见她也是这般打扮。
当时的她冲他笑的特别灿烂,眼里满是星光。
“裴学长,请问女生宿舍怎么走?”
新学期开始,他专门跟剧组请假回学校报到,就遇见拖着巨大行李箱的她。
那时候的鹿枝宁虽然漂亮,但身上依旧有着高中生特有的气质,于他而言挺幼稚的。
原来,二人第一次见面的情景,他竟然记得如此深刻。
“你为什么来参加这个节目。”
鹿枝宁严重怀疑裴敬的脑子有问题。
“你这不是废话,这是恋综,你来参加这个节目是为什么?”
本以为裴敬会说,是来找女朋友,准确说,是来跟杨婉心秀恩爱的。
结果……
“经纪人让我来,你应该知道我跟杨婉心的组合现在挺火,她那边希望我们能多配合再炒作一次。”
鹿枝宁冷笑,“你可不像是会配合别人炒作的人。”
裴敬是什么狗样子,她能不了解?
荧屏前当红男顶流一线大明星,人后性格乖张狂妄,还特别自恋。
裴敬咬咬牙,其实接这个节目还有个原因,他想给鹿枝宁难看,想告诉鹿枝宁,他裴敬走到哪儿都十分受欢迎。
奈何半路杀出个小舅舅,这鹿枝宁也不按照套路出牌。
“你找我到底干嘛,浪费女孩子的时间可耻,你得给钱。”
鹿枝宁伸出手。
裴敬气煞,“你眼里就只有钱吗?”
“废话,人为钱死,要是法律允许,我恨不得五路财神都给我当老公。”
“鹿枝宁,你……”
裴敬咬牙,想到今天找她的目的又强行将心中怒火压下。
“你确定要跟我分手?”
鹿枝宁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有病得治,耳背是病脑子退化也是病。”
对于她的毒舌,裴敬已经免疫了。
他握了握拳头,用命令的口气道:“我不同意。”
“啥?”
“我不同意分手。”
妈的,看来不给他一点颜色瞧瞧不知道她鹿枝宁姓啥。
鹿枝宁难得没有爆粗口,而是笑眯眯点头,“好啊!”
裴敬两眼一亮,“真的?”
“你现在立刻发微博官宣咱俩的关系,还澄清你跟杨婉心都是炒作,让那种群傻逼cp粉跳脚。”
裴敬眉头一蹙,“你明知道这样对我们都不好,鹿枝宁,我答应你今后多跟你约会多跟你联系,这样还不行?”
鹿枝宁煞是冷漠的回答:“不行。”
她目光带着审视将裴敬上上下下打量了遍,“以前年少无知,现在也算看清你这个人了,连这点胆量都没有你也配谈恋爱?你也配跟我谈恋爱?”
“鹿枝宁!”裴敬俊脸一沉,“我劝你见好就收。”
“嘘,别吵,你发癫的样子像我那长得跟倭瓜似的三大爷。”
鹿枝宁是真没想到,裴敬竟然后悔了。
虽然没啥诚意,但他确实后悔了。
“这男女之间分手是正常的,最好的前任便是互不打搅,我可以做到这一点,希望你也能。”
裴敬目光一暗,瞧着有些失落。
“行了,你也算帅小伙一个,只要不犯贱还是挺容易找到女朋友的,都来参加恋综了,实在不行就杨婉心吧,凑合凑合。”
绿茶归绿茶,人家能提供情绪价值啊!
两个人往那一站,还真有点般配呢!
“行了,你可以走了,耽误我半小时看在熟人份上算你便宜点,给我转……哦,给温笑宜转一百块。”
一百块在裴敬眼里就跟一毛钱似的,他还是忍不住询问:“为什么转给温笑宜?”
鹿枝宁甜甜一笑,“你有我微信吗?”
“……”
裴敬紧绷着脸僵硬转身,“晚安。”
人刚走,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
陌生号码,归属地是京城的。
犹豫了几秒,鹿枝宁接通电话,很快,谢景绥的声音响起:“鹿小姐跟我外甥聊的可还开心?”
咦?
鹿枝宁走到围栏处,一眼看见不远处站着的谢景绥。
“大晚上的,谢总还有偷窥的癖好?”
“若是可以,我倒也想偷听。”
鹿枝宁翻了个白眼,“谢总都不需要睡觉吗?”
谢景绥语气有些阴阳怪气,“若是睡觉,哪儿还有机会撞见鹿小姐深更半夜跟我外甥私会?”
“你外甥那种自大狂可不是我的菜,真遗憾啊不能给你当外甥媳妇了。”
“挺好,看来我也有机会了。”
鹿枝宁疑惑,“什么机会?”
“追求鹿小姐的机会。”
鹿枝宁一愣,只当谢景绥是在开玩笑。
她很清楚二人身份的差距,谢景绥这种人身边不缺美女,鬼知道他同时撩了多少人。
“谢总,受我一拳?”
“为何,我似乎不记得哪里得罪了鹿小姐。”
“就刚才。”
谢景绥勾唇轻笑,目光紧紧凝视着四楼露台那道倩影。
“好,我站在这等你。”